老一辈人最忌家中床上“横梁压顶”,但72岁的岑伯已住在尖沙咀这床位近三年。“没有钟不钟意,单身寡佬,最重要是有瓦遮头,不想好天晒,落雨淋。”采访当日,天气酷热,居于天台屋内搭建的床位,赤膊上身的岑伯一脸无奈。这个“横梁压顶”的床位每月索价2500元,平均呎租其实远高于一般单位,但对于只能负担这租金的岑伯来说,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到处的床位都差不多租金,搬到那里都一样。”
“我都想有工开,但72岁,你做老板都不请我啦!”瘦弱的岑伯一面说着,一面拨弄着床位旁封尘的帆布。现时靠综援过活的他自言,一切都要以“悭”为原则,由于早年一直靠做散工过活,收入朝不保夕,坦言曾过着沦落街头的日子。“试过瞓街,在油麻地差馆附近天桥底露宿,瞓了一年多。”尝过流离失所,家当随时不保,岑伯更珍惜现时“有瓦遮头”的日子。
“现在处处都要这个价钱,这里已很好,平日最爱(在床位里)看电视,都好难坐起来,瞓下来看电视,慢慢便可睡着。”说罢,岑伯随即熟练地在只有约10平方呎、高只约3呎的床位躺下。相较有些20多人挤在一层、睡在一排的碌架床,每日为争用厕所而经常打架的不适切居所,岑伯认为已找到避风港。他闻说有居于㓥房的友人,获安排往长沙湾的过渡性房屋居住,大赞环境舒适且交通方便,他亦获有关机构协助,正在申请过渡屋。“如果我也可以去住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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