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最熱的文娛新聞,莫過於章子怡汪峰官宣離婚,宣佈8年婚姻終結,並表示未來兩人將以親人的身份共同撫養、陪伴孩子們長大。
章子怡微博聲明圖
在此之前,其實關於兩人離婚的傳言便一直都有,如今官宣,讓人感覺一切也算是塵埃落定。根據文娛春秋報道,2021年底,兩人持股的“新影佳映(新沂)電影文化發展有限公司”發生工商變更,兩人退出該公司股東行列。當時也出現在熱搜高位,但雙方工作人員迅速辟謠、否認離婚。
到瞭2022年2月9日,汪峰還在章子怡的生日派對上獻唱《當我想你的時候》,看起來感情順利。
一邊是手握三本離婚證的“搖滾浪子”,一邊是事業頂峰的國際巨星,兩人在一起時便不被大眾和雙方傢人看好。一朝離婚,兩人的微博評論區更是天差地別。
章子怡的評論區下,祝福居多,許多粉絲表示支持,“希望姐接下來好好搞事業”。相比而言,汪峰那邊就要慘淡許多,“哥,這次頭條穩瞭”牢牢占據著熱評第一的位置,有人懷疑,已經離婚4次的汪峰是不是根本無法處理親密關系。
失去瞭章子怡,汪峰的口碑似乎更難逆轉。他身上的故事,任誰都能調侃上兩句。
站在當下回頭看,汪峰的口碑並不像是一艘巨輪,慢慢沉沒的。眼花繚亂的故事宛如驚濤駭浪,始終圍繞著它,也拍打著它。
由王旭和劉剛兩位農民工組成的“旭日陽剛”,曾經唱紅瞭汪峰的《春天裡》。起初,汪峰表態支持,但僅僅一年後,他便以“侵權”的名義將“旭陽陽剛”告上瞭法庭。
旭日陽剛組合與汪峰
有人說,汪峰就是嫉妒他們紅瞭。
緊接著汪峰又變成瞭一個三天兩頭爭著上頭條的人。
2013年9月,汪峰發長微博宣佈離婚
天後王菲在同一天也公佈離婚消息,頭條沒瞭
2013年11月,汪峰深情告白章子怡
那一天,恒大奪冠,登上頭條的機會再次被截胡
幾天後,汪峰打算發佈新歌
當天凌晨吳奇隆、劉詩詩公佈戀情……
他身上突然有瞭很多奇怪的標簽,“頭條哥”、“渣男”、“皮褲”、“眼鏡。這些標簽裡密密麻麻地寫著人們對其人性和品味的譏諷。
另一些攻擊,來自對汪峰“身份”的質疑。
汪峰是個搖滾歌手,但如今,他的音樂不再憤怒瞭,取而代之的,是《飛得更高》、《我愛你中國》這種傳唱度極高的流行歌曲。
他與主流文化握手言和。他在更大晚會獻唱;他登上綜藝節目《中國好聲音》擔任導師,逢人便問:“你的夢想是什麼?”
“你的夢想是什麼”成瞭汪峰的又一個符號
更顯而易見的變化,是汪峰的商演價格,其從幾千元暴漲至一場200萬上下。尤其是,他還娶瞭事業比自己更成功的章子怡。
於是很多人斷言,汪峰用“妥協”換來瞭名利雙收。
四十分鐘,幾句話,一個決定,將汪峰帶到瞭如今的地位上。
那是2000年,汪峰當時還是鮑傢街43號樂隊的主唱,出版瞭兩張唱片,主打歌被廣為傳唱,但每張唱片給他們帶來的實際收益是每個人分到不足一千塊錢。
生活像塊苦味的純黑巧克力。其實在鮑傢街43號樂隊組建初期,汪峰和樂隊的兄弟們並沒有感受到這一點。
鮑傢街43號樂隊
他們都來是中央音樂學院的高材生,帶著某種“名門正派”的優越感。這種正統,讓樂隊有一種清高,1993年組隊到1996年,他們拒絕一切商業演出和地下走穴,這和黑豹、唐朝、輪回等的艱難經歷形成鮮明反照。
大傢沒錢買樂器,汪峰的師哥小偉,也是鮑傢街43號樂隊名義上的經紀人,自費拿出20萬元給他們買,隻因為哥兒幾個都是“中央音樂學院”的。
他們自己創作的歌曲很快便被人們傳唱。他們當時還與中央實驗話劇院合作,成功地擔當瞭話劇《浮士德》的全部音樂創作及配樂演奏。
美好與榮耀正在環繞著這些年輕人。
不過僅僅兩年後,當鮑傢街43號樂隊簽約唱片公司、正式被推到市場上時,汪峰等人才發現,他們和大部分搖滾樂隊遇到的情況一樣,“有人喜歡,沒人買”。
那段追求夢想的日子裡,經濟收入慢慢變成瞭當務之急。
不過與此同時,改變際遇的機會也悄然而至。
時任華納唱片中國區總裁的許曉峰看到瞭主唱汪峰的潛力,便打電話邀請他到朝陽公園附近的一個餐吧聊聊。
許曉峰是個痛快人,他和汪峰一見面,就把幾厘米厚的全英文合同扔到瞭汪峰面前,說華納唱片想要簽他。
汪峰非常開心,簽約一個國際唱片公司意味著他和樂隊的兄弟們終於可以用音樂養活他們自己瞭——但這份高興中也隱藏著一絲著急與憂傷,因為華納隻想簽他一個人。
此後,汪峰天天約許曉峰見面,給他打電話,就是希望華納可以把樂隊的所有人都簽下來。
許曉峰耐不住汪峰的軟磨硬泡,隻好和他說瞭實話:
“所有的歌、詞是你寫的,大部分的編曲也是你,主唱還是你,你讓我們怎麼選擇?”他用半開玩笑地口吻警告汪峰,別談條件,隻確定一件事,到底還想不想做音樂瞭。
現實向這個年輕人露出瞭鋒利的牙齒。
經過兩個多月的掙紮和考慮,汪峰將樂隊成員們召集在一起開會,宣佈瞭自己將退出樂隊,獨自一人加盟華納唱片的決定。
“那我們就散瞭唄。”
那一晚,在東直門簋街的一傢飯館中,並沒有發生汪峰想象中兄弟反目的情節,大傢反倒是給予瞭理解,這讓他更加感到愧疚。
汪峰跟大傢坦白說,他可以為瞭哥們兒義氣拒絕簽約,但一兩年之後,他一定會懊悔這個選擇的。當樂隊和他自己的境遇再度跌入谷底時,他們還會互相埋怨,而那時,“也是大傢的關系真正變糟的時候。”
鮑傢街43號樂隊
汪峰跟小偉也說瞭解散的事情。他後來公開回憶,“他說你一定要好好繼續,要拿出所有好的作品來。他一句都沒有提‘為什麼要這樣呢’。”
直到出門,下樓,汪峰突然發現外套沒帶,返身回去敲門。“小偉開門的時候,我看到他流眼淚瞭。”
其實汪峰當下並不知道這次告別正確與否,他隻是隱隱約約感覺,與新公司的合作會讓他的歌“往上走一走”。
從地下闖入主流唱片公司的音樂人總會有極強的不適感。曾經的黑豹樂隊簽約香港勁石唱片後,雖然獲得瞭漂亮的商業成績,但主唱竇唯卻無法接受商業化的創作,以及從音樂人到藝人的身份轉換。
當時竇唯的女友薑昕曾這樣描述他與唱片公司解約、脫離黑豹的那個冬天:
大傢都在勸他改變主意,我也一樣,可我後來明白瞭,因為,他找到瞭新的方向——“Bahaus 和 Deep Ocean,這才是我想做的音樂!可我不想勉強別人,所以,隻有離開!”“我不想做什麼被歌迷捧得暈頭轉向的明星,到哪兒屁股後邊兒都追著一幫傻瞭吧唧的女粉絲……”“我需要冷靜,你能理解嗎?”
相對來講,外表粗獷的汪峰卻有著比旁人更加靈活的身段。
科班出身的他不僅明確的知道音樂可聽性的重要性,而且他從最初就從不回避地想要得到商業上的成功。
“你心裡面隻要是有追求的,財富就完全不會有害,隻會更好。”汪峰說。
汪峰還說服自己接受“藝人”身份,在那之前,他更像個音樂人,離娛樂圈還很遠。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瞭。
“我必須要這樣的看待自己,你才可以尊重你的事業,和你身邊所有的這些工作人員、老板、同事。我有獨立的人格,我有個性。可是難道你把自己當作一個標準的藝人,這些就沒瞭麼?凡是有這種概念的都是脆弱的。”多年後,汪峰這樣回憶。
至少在事業這個層面上,汪峰像個理智、成熟,隨時隨地處於精密計算狀態下的機器。正因為這樣,他的成功要比同時代的很多人來得迅速。
在加盟華納唱片後發行的第一張唱片《花火》,汪峰就聽從公司的意見嘗試瞭臺灣化的專輯名稱和明顯亮麗起來的封面設計;他發現帶著樂隊表演將會丟失80%-90%的演出機會,就幹脆就學著“一個人統治舞臺”。
專輯《花火》封面
私底下,他還在研究搖滾樂怎麼能和大眾情緒相結合。
在鮑傢街43號樂隊鼓手單曉帆看來,汪峰的轉變並不意外。他們還在一起演出的時候,汪峰就開始“摸索觀眾的喜好”,而其他樂隊成員更希望堅持學院派路線。
某種程度上,2004年出版的唱片《笑著哭》,就是汪峰不斷試錯、調整之後的產品。其中收錄的歌曲《飛得更高》大獲成功。
“第一次聽到《飛得更高》的時候,我們就聽到瞭錢的聲音”,汪峰前經紀人薑南洋回憶說。當時整個國傢沉浸於在大國崛起的亢奮之中,他們隱約地感覺到一個搖滾歌手制造出瞭一種“社會需要,但目前市場上還沒有出現的東西”。
2005年,中國第二艘載人飛船"神州六號"升空,《飛得更高》被選為其升空時的背景音樂。汪峰也像是坐上節節推進的火箭,紅瞭。
從那時起,這個曾經演出隻能分到幾百塊的地下搖滾歌手終於開始收到大量的商演邀約。有人統計過,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汪峰在《同一首歌》等各種舞臺上唱瞭300多遍的《飛得更高》。
他同時也是地產商們心儀的唯一人選。“他們(地產商)希望他的歌曲能夠烘托氣氛,汪峰的嗓音渾厚、充滿力量,當他開始唱歌,大傢的註意力和情緒都會被抓過來。”某年會的負責人說。
同"神州六號"一起升空的汪峰,並沒有很快開啟自己的回程。他隨後發表的《勇敢的心》、《怒放的生命》、《我愛你,中國》繼續向著時代的脈搏切下去。
主流、勵志、符合時代情緒式的音樂讓汪峰被大眾擁入懷抱,但與此同時,他也背負上瞭“搖滾背叛者”的罵名,因為通常意義上,搖滾代表的是小眾、憤怒和不迎合。
同樣是搖滾歌手出身的大張偉諷刺汪峰當時的音樂特別像是“機場販賣的成功學”:
“汪峰告訴你無論怎麼樣,你一定能成功,一定能飛得更高。”
彼時的大張偉並不相信汪峰音樂對人們的鼓勵。
那是一個搖滾的黑暗時代,在選秀節目的凌厲攻勢下,這門充滿個性和反叛思想的音樂風光不再。像大張偉一樣,很多年少成名的搖滾歌手當時都處於無歌可唱、無節目可上的狀態。
一些情感要比看上去更復雜。
雖然大張偉瞧不上汪峰,但他仍羨慕汪峰還可以做音樂。
大張偉曾多次在綜藝節目裡模仿汪峰
在某個發佈會上,大張偉一邊模仿汪峰搞怪,一邊像粉絲一樣,細數著這個他討厭的歌手所創下的成就。“他之前沒火的那些歌,奧運會的時候狂放,然後又火瞭。《北京北京》又紅瞭,後來因為和章子怡一起,還老上頭條……”講完這一段,大張偉的眼裡突然閃過瞭一絲落寞。
恐怕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汪峰真的變瞭,還是兩個人地位的懸殊,讓他無法再平視汪峰瞭。
那些不好的評價會通過朋友、網絡、節目到達汪峰那裡。其中“背叛”這個詞深深地刺痛瞭汪峰。
每當記者有意無意的提起“搖滾風格”、“鮑傢街”,汪峰總是一臉委屈地強調“我沒有變。” 這個說法難以驗證,但至少某些事實無可爭議。比如,被搖滾樂迷們吐槽的“勵志歌曲”實際上隻占到汪峰全部作品的20%。在一張專輯中的大多數時候,他還在堅持搖滾。
2009年,汪峰創作瞭歌曲《信仰在空中飄蕩》。這首歌致敬的是美國“搖滾詩人”鮑勃·迪倫的經典之作《答案在風中飄蕩》,汪峰想通過它表達“搖滾不死”的精神。
歌曲一開始就知道是從前的汪峰回來瞭。有的老樂迷說,“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自己坐在瞭鮑傢街43號樂隊的表演現場……”
那些在《飛得更高》之後追隨汪峰的新聽眾,仿佛生活在另一個割裂的時空裡,《信仰在空中飄蕩》這樣的“汪式搖滾”,不會進入到他們的討論范圍之內。
而且你無論讓他們怎麼評價汪峰,他們隻會告訴你“勵志、溫暖、正能量”,推薦歌曲則是《勇敢的心》《怒放的生命》《我愛你,中國》。
除瞭昂揚的搖滾態度,汪峰還沒有拋棄的是那種屬於叛逆青春的痛苦與迷茫。
在未成名前,他寫瞭《晚安北京》;成名後,他又寫瞭《北京北京》。
兩首歌的歌詞同樣延續著他在這個城市裡的無奈。
“我將在今夜的雨中睡去”——《晚安北京》
“我在這裡活著也在這兒死去”——《北京北京》
更難能可貴的是,汪峰並沒有拘泥於自我表達。在別人痛罵他“妥協”的時候,他卻始終保持著洞察與批判。在《尊嚴不重要》、《滿》等一系列歌曲裡,他把當下這個被物質搞得混亂的社會扔到吉他的轟鳴中,攪個稀碎。
一切都沒變過。汪峰對內心的堅持似乎也沒怎麼影響他在主流市場上高歌猛進,賺錢出名。
這仿佛是一個成功樣本式的故事,整個故事的精華在於:一個懷揣理想的年輕人,主動投入現實的洪流。多年後,他沒有被洪水淹沒,反而成瞭時代的沖浪手。
但是,等一等,如果你仔細看,這故事的邏輯裡有些裂縫。友情、金錢,搖滾、流行,叛逆、迎合,音樂人、藝人……這些完全相悖的東西真的能像汪峰展現的那樣,波瀾不驚地共處嗎?
媒體人季藝曾寫過這樣一個故事:簽約華納之後,汪峰並未馬上迎來想象中的改變,相反,作為一個商業公司裡的搖滾歌手,他曾經身處極大的失落之中。
為瞭讓汪峰的形象更為國際化,公司還讓他穿上皮褲,在腰間垂下一條粗大的鐵鏈,他一開始十分不自在,常常忍不住要用手去遮擋這條鏈子。當時的華納高層黃小茂並沒有再做更多的描述,他隻用瞭“十分痛苦”四個字一筆帶過汪峰那段糾結的時期。
汪峰有個外號叫“皮褲哥”
他的音樂也需要進一步改造。
有一次,汪峰寫瞭一首新歌,命名為《機器》。歌詞壓抑、憤怒、充滿吶喊和咆哮,描述瞭一個醜陋的社會。
“這就是怒放的生命,成為一臺報廢的機器,這就是我夢想的仙境,一望無際無愛的叢林,這就是怒放的生命,成為一臺精良的機器,這就是我夢想的仙境,鋼筋水泥荒蕪的叢林。”
當華納總裁許曉峰正準備否定瞭這首歌時,當時的企劃主管李志明阻止瞭自己的老板,他認為,如果汪峰願意在歌詞上做出調整,這首歌未必不能賣。
“如果歌詞可以改動,將意境貼近《飛得更高》,這首歌也許會成為一首金曲。”
不到一周,汪峰就完成瞭修改,還是同一首曲子,但歌詞已經完全相反,從《機器》改為瞭《怒放的生命》。
“曾經多少次跌倒在路上,曾經多少次折斷過翅膀,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我想超越這平凡的生活。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飛翔在遼闊天空,就像穿行在無邊的曠野,擁有掙脫一切的力量。”
李志明在之後的采訪中,曾經以此舉例,說明汪峰是一個“聰明的藝人”,但從沒有人問過汪峰的感受以及他內心的掙紮,也沒人知道是否存在一個殘酷的頓悟時刻,成就瞭現在的他。
現在的生活是過去的汪峰無法想象的。
他在那首名作《春天裡》裡,對過往的困苦有過細致的描寫:“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那時的我還沒剪去長發,沒有信用卡也沒有她,沒有24小時熱水的傢。”
故事本可以有其他走向的。4歲開始學習小提琴的汪峰,大學一畢業就進入瞭中央芭蕾舞團。算上基本工資和演出,當時他一個月能掙到三四千塊錢——在九十年代,這個收入在已經非常可觀。隻要安安穩穩的做下去,汪峰一定會有個富足的生活。那將是一條嶄新的故事線。
汪峰拉小提琴
但那條故事線並不存在。一個崇拜羅大佑和鮑勃·迪倫的年輕人,怎麼可能甘於在一個事業單位裡給《紅色娘子軍》伴奏呢?
排練、打麻將、去食堂打飯、吃完回傢——在目睹瞭那些年長樂手的無聊生活後,汪峰決定用辭職來表達自己的恐懼與厭惡。他還順手寫下歌曲《李建國》,淋漓盡致地諷刺這種一成不變的生活。
辭職之後,汪峰從傢中搬瞭出來,並且和爸爸媽媽斷絕瞭經濟往來。這個北京孩子開始四處租房住。後來他在很多采訪中都提到過:如果冬天你在他的出租屋裡放上一碗水,它一會兒就能結上冰。
為瞭維持生計,汪峰不僅要帶著樂隊演出,還要寫歌賣錢。有一次,買傢那邊都要進棚錄音瞭,汪峰還是沒有收到錢。在幾次哀求後,對方終於答應把4000塊創作費付給他。
那天下著大雨,汪峰突然發燒,無法下床,對方卻依然堅持要求他親自來拿。無奈之下,他姐姐懷著8個月的身孕,去找那位很有名的制作人要回瞭4000塊錢。那恰巧是汪峰一個月的房租。
二十年後,汪峰在一個投資論壇上感慨地回憶瞭這段往事。
對大多數搖滾歌手而言,這種伴隨著消極、貧窮的故事往往會被他們視作“榮耀”,但汪峰心裡隻有“痛恨”。
“它(這種生活)有點影響到我寫歌瞭,我已經開始特別偏激地憤世嫉俗,在這麼下去我就完瞭!”從那一刻起,汪峰便決定做出改變。在那之後的故事,全民皆知。
汪峰是幸運的,作為曾滿懷無限心志的年輕人,他並沒有在對抗外力的裹挾中逐步失控,最終放棄理想。近幾年,他仍在試圖找到一種方式,幫助同樣處於對抗中的人們。
與此同時,“汪峰上頭條”也變成瞭一種玄學,總是會被更大的新聞擠走,留下的隻剩看客們對他所作所為的調侃,少有的幾次熱搜也總是與章子怡有關。而這次離婚換來的頭條,也讓“汪峰上不去熱搜”這個被廣為戲謔的點化為確定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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