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秋曉
來源/連線Insight
VR時代的殺手級應用是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蘋果、Meta等巨頭都還未能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但在線K歌應用“唱吧”的創始人陳華自認為找到瞭答案——視頻,尤其是VR視頻。
於是本月中旬,緊跟在蘋果發佈首臺VR設備Vision Pro之後,唱吧創始人陳華高調公開瞭自己將進入VR賽道的最新決定。
據陳華介紹,團隊用一年半時間打造出的首款VR照相機“開飛”,將於本月20日登陸美國進行眾籌。
在官方的介紹中,這是一款可以支持VR180拍照、錄像、直播和3D平面錄像的產品,其中“180”意味著使用者者隻需要關註前方180度而非全景360度的內容,對創作門檻和設備、網速的需求都有所放低。
不過,目前3D攝影機最高已可實現4K分辨率的拍攝,電影阿凡達便是最典型的例子,而開飛3D錄像的分辨率最高隻能達到1080P。由此來看,開飛相機在技術上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而這便要求團隊在開發周期和資金投入上都能做到持續的支持。
“開飛”相機,圖源開飛官網
此外,開飛還將上線一款VR視頻App,用於創作者發佈相應的視頻。“你可以理解為它和抖音一樣,”陳華在采訪中介紹稱,應用中同時具有錄播和直播的內容,也支持用戶點贊評論,現已登陸Meta Quest store。
從開飛、到VR視頻App,在業內看來要完成這些,對於已經在互聯網中打拼瞭11年的唱吧來說,會是不小的考驗。
因為唱吧此前已3次沖刺IPO失敗,從估值過低取消在美股上市,到完成上市輔導後卻未能交出招股書,資本對於唱吧的信心已經一步步喪失。
在轉戰VR賽道之前,唱吧近些年來也一直進行著新業務的嘗試,以圖改變自身困境。從線下KTV、硬件麥克風,再到手遊、在線學習、直播App,唱吧從沒停止過“廣撒網”,但卻無一換來新的營收支柱,創始團隊的態度也變得越來越保守。
而在此過程中,唱吧在強勁玩傢“全民K歌”和短視頻浪潮的雙重夾擊之下,忽略瞭對平臺生態的維護,也漸漸丟失瞭主營K歌業務的流量優勢。
看到瞭唱吧的這些經歷後,業內也產生瞭一個疑問——打磨不好唱歌軟件的唱吧,接下來又將如何打磨好全新的VR視頻平臺?
01 唱吧轉戰VR照相機,又是一條難走的路
近日,緊接著蘋果發佈首款VR頭顯Vision Pro後的一周,在線K歌平臺“唱吧”宣佈正式進軍VR產業。其佈局VR賽道的首個動作,是一套由VR照相機和VR短視頻應用共同構成的“組合拳”。
在陳華的設想中,用戶使用相機拍攝VR照片或短視頻內容,然後將內容上傳到配套的App中,如此便能形成一套VR內容“生產-消費”的完整流程。
“開飛”App界面,截圖自Meta Quest Store
唱吧將這一構想寄托於全新品牌開飛(Calf),意義在於希望“能在元宇宙的世界裡開始飛起來”。本月20日,開飛照相機會於美國眾籌平臺KicKstarter啟動首輪全球眾籌。
從在線K歌到VR賽道,看似跨度很大,但陳華或許有著自己的邏輯。
VR賽道,是陳華在看到部分移動互聯網紅利見頂之後,找到的最新風口。他認為,首先,VR是有可能成就千億級市值的平臺。
其次,短視頻尤其是VR短視頻,會是VR時代的殺手級應用。短視頻的沉浸感,將通過VR設備得到進一步放大,因此“VR短視頻將在VR時代占據大量的用戶時長”。
最後,優質VR內容目前還十分缺失,因此對於唱吧來說,是非常值得抓住的“下一個風口”。關於這一點,Wellsen XR總經理、首席分析師何萬城也向連線Insight表示,目前VR行業的硬件發展已經到瞭一定的瓶頸,接下來從一千萬臺的銷量向三千萬臺、甚至五千萬臺突破,需要一些新的內容來打開場景。
在這樣的行業認知之下,陳華組建起硬件團隊,花費一年半時間打造出瞭首款VR照相機。
具體來看,開飛相機由兩個能拍攝180°場視角的魚眼鏡頭組成,一鍵可以拍攝能在VR設備上播放的6K 50fps 的“VR180”格式視頻,還能以6K 50fps一鍵發起直播,拍攝高達8K的3D VR180照片或錄制1080P的3D平面視頻。VR180這種視頻格式,相比起最多隻能拍攝90餘度內容的手機廣角鏡頭來說,更能還原人類眼中180度的世界視角。
產品理想很美好的同時,陳華也在公開采訪中坦言,團隊目前也面臨著兩個難關。其一是國內暫無其他廠商的產品可以借鑒,這就意味著唱吧要完成從0到1的過程。
其二則是如何在有限的成本內,達到對鏡頭清晰度的要求。
從成品來看,目前1080P的3D視頻分辨率,或許還是一個因價格妥協的成果。開飛相機的眾籌早鳥價定在瞭1399美元,折合人民幣不到一萬元,相比主流VR180相機可高達16萬元的價格來說,有著很大幅度的下降。
但這也讓人懷疑,這款相機的質量和技術含量,是否會因其定價的低廉而大打折扣。在業內看來,雖然唱吧有做過硬件的經驗,但打造一款K歌麥克風,和打造一款VR相機的技術難度,顯然並不在一個級別。
此外,在何萬城看來,除瞭清晰度之外,團隊在開發過程中還可能面臨著算法開發的難題,即如何利用算法處理、合成創作者拍攝出來的3D素材。而這個問題對於行業來說也是普遍存在的。
同時,也有VR愛好者向連線Insight表示,“VR短視頻”這一需求的真偽還有待商榷。“大傢本來習慣用手機刷短視頻,刷一刷就過去瞭,為什麼非要帶上一個VR眼鏡來看?”他還指出,廠商不應該為瞭“更高級點”的虛擬,而對用戶在現實世界中的交流造成困擾。
圖源開飛官網
另值得註意的是,這款照相機和蘋果的Vision Pro一樣,都是針對內容創作者推出的非消費級產品。但這也意味著,首批硬件產品的銷量規模和能夠實現的營收規模都不會大,團隊需要通過外部資金來實現持續運營。
目前在陳華的規劃中,開飛相機和App將以廣告為主要的商業模式,在早期用戶規模小的時候,也可能嘗試直播、會員付費等。除此之外,開飛項目還將登陸資本市場進行獨立融資。
而在第一款消費級VR硬件出現之前,資金的投入、賽道的關註度都將持續考驗團隊的耐心。作為參考,字節跳動僅在2022年一年,便為PICO投入瞭近200億元的資金,而隨著VR硬件出貨量在2022年的大幅下滑,該項目何時能實現盈虧平衡,也還遙遙無期。
綜合來看,唱吧想要憑著這款產品便走通新的道路,並不容易。實際上,唱吧的焦慮一直存在著,VR照相機也並不是唱吧的首次嘗試尋找第二曲線。
02 焦慮的唱吧,多方嘗試卻紛紛折戟
多番試探,但淺嘗輒止——這是唱吧在過去10年間努力尋求業務轉型的最好概括。
早在2014年,距離將線上K歌業務確立為主營業務不過兩年時間,唱吧已經開始向線下轉移其發展重心。
借助對實體連鎖品牌“麥頌KTV”的投資,唱吧希望把有著相同唱歌愛好的陌生人從線上導流到線下、並通過KTV社交產生更多消費。更深的意義在於,唱吧想隨著門店的經營和擴張,來提升自身的估值,這是互聯網企業實現更高估值的切實路徑。
因此,唱吧在一開始便立下瞭在5年內開至2000傢門店的目標。但現實中,這一目標沒能順利展開。
首先,線下KTV在2014年便已經開始由盛轉衰瞭。隨著知名品牌“錢櫃”多傢門店的倒閉、其他品牌規模的收縮,線下KTV因其門店裝修和後續運營成本高,且用戶粘性低、盈利模式單一等特性,正不斷沒落。
彼時,看到舊模式不足之處的唱吧,及時對經營思路做出瞭差異化調整,並喊出要學習小米、主打小而精。
據刺蝟公社報道,一方面,唱吧麥頌將每個門店的包間數量縮減至瞭20個左右,面積也更小;另一方面,唱吧麥頌也對價格和服務進行瞭下調和縮減,同時也讓整體風格更加年輕化。
唱吧麥頌線下門店,圖源唱吧麥頌公眾號
就算如此,成功將單一門店成本縮減至200-300萬元的唱吧麥頌,還是沒能實現自身的發展目標。 在官方介紹中,直到目前,唱吧麥頌的線下門店數量也不過700傢,還不及一開始立下的2000傢門店目標的一半。門店規模上不去,唱吧麥頌想的薄利多銷也就未能走通。
或許是線下KTV的擴張不如預期,但同時又在一定程度上對公司現金流造成瞭影響,唱吧開始尋求新的資金來源。
同一時期,和唱吧一樣具有移動社交屬性的陌陌App,在2014年上半年獲得瞭440萬美元的遊戲營收,並借此對其主要依靠會員付費的營收結構進行瞭優化。
受此啟發,陳華及其團隊又盯上瞭線上遊戲,先後推出瞭《唱吧小飛俠》和《炮炮兵團》兩款免費手遊。前者曾在上線初期於蘋果App Store免費遊戲排行榜中位居第六,後者則幾乎是沒有聲量。
在業內看來,《唱吧小飛俠》的相對成功,或是因為遊戲本身融合瞭較多的唱吧元素,如遊戲角色是唱吧紅人、遊戲金幣是唱吧logo等。而《炮炮兵團》作為一款全新的塔防類遊戲,在內容上與同類遊戲卻無明顯差異,也就無法在本就競爭激烈的塔防遊戲賽道中獲得存在感。
在遊戲探路以失敗收官後,唱吧開始雙向作戰,一方面基於線下KTV門店的佈局,做起瞭相關硬件設備的生意。
據相關媒體報道,唱吧在2015年找來瞭由小米相關人士組成的硬件團隊,先後推出瞭錄音麥克風、音箱麥克風,麥克風支架,充電寶,手機聲卡等產品,並不惜重金投入,將小巨蛋麥克風這一主打產品接連不斷地送上瞭浪姐、極限突破等熱門綜藝。
另一方面,在看到2016年火熱起來的直播風口後,唱吧也推出瞭獨立的直播App“火星直播”。但由於火星直播並沒有和唱吧原有用戶形成互動和引流,再加上沒有引入簽約主播,最終在沒有流量優勢的情況下,唱吧直播沒能引起大的反響。
而在KTV硬件這塊,雖然隨著產品的不斷迭代,唱吧麥克風產品的價格也覆蓋瞭從199元到949元的不同區間(以京東數據為參考)。不過,關於其硬件產品的具體銷量,以及對公司整體增長指標有何影響,唱吧始終沒有正式公開過。
唱吧麥克風系列,圖源唱吧官網
到瞭2021年,陳華曾對外透露稱,硬件產品的利潤和來源於唱吧軟件打賞的營收,基本比例持平,但值得註意的是,2021年的唱吧早就風光不再,流量已被其他K歌軟件、直播軟件、短視頻軟件所蠶食,因此這一營收的規模能有多大,也是不確定的。
在遊戲、線下KTV、硬件和直播等業務的發展都未能掀起波瀾之後,唱吧對新業務的嘗試,又盯上瞭社交這塊蛋糕。
相比於大廠們專註於年輕人的陌生人社交,唱吧則選擇換一個人群:2021年,針對中老年市場推出“花生大課堂”這一興趣學習平臺。簡單來說,“花生大課堂”就是老人版的MOOC,或者說線上版的老人大學。
唱吧會選擇這一方向進行嘗試,應該是看到瞭老年市場和消費群體的快速增長。艾媒咨詢數據顯示,當年中國銀發經濟的規模接近6萬億元,龐大的老年群體正在形成新的消費格局。
不過,唱吧對老年群體消費需求的把握卻出現瞭錯位:受到手機屏幕小、字體小等限制,線上並不是中老年人“上課”的最佳場景,中老年人群體實際上也更傾向於在線下課堂或室外參與社交娛樂。
2022年3月,隨著“花生大課堂”相關部門被曝出整體裁撤,唱吧在中老年業務線的嘗試也宣告瞭失敗。
不難看出,成立至今已有11年的唱吧,一直在追逐著風口來拓寬自身業務的邊界,但都未有明顯效果。有嘗試的動力,卻沒有堅持的決心,唱吧的多方嘗試如今看來,隻剩一攤雞毛。
而在這個過程中,唱吧漸漸忽略瞭對主營業務的鞏固,以至於漸漸被競爭對手和新的風口玩傢拉開瞭距離。
03 高開低走,一聲嘆息
回過頭來看,就會發現唱吧的主營業務線上K歌,在“出道即巔峰”之後,其實並沒有過多發展。借用陳華的話來說,便是“自己把自己給限制住瞭”。
2012年5月,踩在移動互聯網的浪潮和《中國好聲音》熱播的風口上,線上K歌App唱吧應運而生,其“在傢也能K歌”的核心賣點,當時很快受到瞭來自年輕人和市場的歡迎。
當年上線3天後,唱吧便一舉沖到瞭APP store免費排行榜前十,第四天則登上瞭榜首;半年後,唱吧的用戶數量已經突破千萬。
用戶的高速增長,也讓唱吧獲得瞭來自資本的認可。2012年8月,唱吧便收到瞭來自紅杉中國和藍馳創投等明星資本共1500萬美元的投資。
在一開始的運營中,唱吧十分重視對其社交屬性的塑造。在App內部,唱吧開放瞭分享評論、送花等互動功能,同時還允許用戶通過多個社交平臺的賬戶登陸,並支持用戶將歌曲一鍵分享至其他平臺。
2012年7月,唱吧更是與微信達成合作,共同推出《一起微信,一起唱吧》手機K歌比賽,在滿足年輕用戶巨大新鮮感的同時,也實現瞭流量的增長。一年之後,上線不到1年半時間的唱吧,其用戶總量已經突破1億。
圖源唱吧京東旗艦店
但很快,騰訊孵化出一個唱吧無法比拼過的對手“全民K歌”。
乍一看,兩傢App的在線K歌模式並無明顯區別,甚至連口號中的“在傢也能”這四個字也一致(全民K歌的標語為“在傢也能KTV”)。
不同的是,全民K歌不僅坐擁著來自QQ與微信兩大社交平臺的流量支撐,還有來自QQ音樂的大量音樂曲庫的版權支撐,其先天優勢是唱吧無可比擬的。
在流量方面,陳華曾在公開分享中提及,與QQ的互聯為唱吧帶來瞭一半的用戶,但直到2016年4月,唱吧才獲得通過微信註冊登陸的權限。但全民K歌獲取以上兩大流量入口,則可以說是無需費吹灰之力。
版權方面的優勢則更是絕對性的。2015年,國傢版權局頒佈“最嚴”版權令,要求網絡音樂服務商在2015年7月31日前,將未經授權傳播的音樂作品全部下線。
在此之前,唱吧的版權優勢並不明顯,甚至是通過讓用戶自行上傳伴奏和歌詞的方式,將版權責任“巧妙地”轉移到用戶身上。在這之後,隨著騰訊集團在2016年將QQ音樂、酷狗、酷我合並成全新的騰訊音樂集團,騰訊系應用在音樂版權上再無後顧之憂。
截至2016年底,全民K歌宣佈註冊用戶突破3億,登頂移動K歌類App榜首,實現瞭對唱吧的全面趕超。
全民K歌應用界面,圖源全民K歌公眾號
而與此同時,在對手綜合實力的對比之下,唱吧的先天不足也更加凸顯出來,用戶也就進一步加速流失。
首先,唱吧的軟件功能優化並沒有跟上,合唱、視頻頁面不夠順滑等問題不斷出現,導致用戶體驗不佳。
除此之外,唱吧在2020年新推出的彈唱功能,更是陷入瞭抄襲阿裡旗下“唱鴨”相關功能的爭議之中,相關話題甚至一度登上熱搜。
從設計上看,兩者都支持用戶通過清唱、彈奏、節奏音效結合的方式錄制並發表作品,靈感來源其實都是一款名為《節奏大師》的遊戲。雖然抄襲的事實無法坐實,但這一爭議恰好也證明瞭,唱吧的產品創新力存在不足的缺陷。
在被競爭對手節節逼退的過程中,本打算赴美上市的唱吧估值也漸漸降低。2015年6月,唱吧決定拆除VIE資本架構、放棄美股上市,轉而回到A股尋求更高估值。當年,紅杉資本等初始投資者給出瞭唱吧42.3億元的估值,但這個數字在陳華看來還是“偏低”。
2016年,在得到湖南衛視1.63億元的戰略投資後,唱吧與中金公司簽署輔導協議,正式開始籌備在創業板的上市。但在完成上市輔導之後,唱吧卻遲遲未提交招股說明書,最終這一次沖刺IPO也不瞭瞭之。
也就是說,除瞭在用戶和流量上敗給瞭競爭對手,唱吧還漸漸失去瞭應對資本市場檢驗的信心,這背後反映出的是更深層的問題,即唱吧的主要商業模式並不穩固。
唱吧創始人陳華曾在2020年的一段采訪中提及,唱吧的營收主要以虛擬物品收入為主,觀眾向歌手打賞,需要先通過平臺購買,“和直播很像”。這也便是問題所在。隨著短視頻平臺的發展,無論是唱吧的粉絲還是入駐平臺的網紅、主播,都在漸漸流失。
陳華又在上述采訪中舉例,當年,唱吧的“最頭部創作者”如韓世一、張禾禾等,在唱吧內的粉絲數量為百萬級別。不過,他們在站外可收獲的流量更大,如在抖音一個平臺的粉絲就有2000萬以上。
在站內流量不如其他平臺的同時,唱吧還遲遲沒有完善好針對創作者的商業回報體系。
值得註意的是,觀眾向歌手“送禮物”,歌手是得不到分成的,收入全部歸唱吧所有。在陳華的解釋中,這樣做是為瞭保障唱吧的社區的純粹,即大傢來唱吧就是為瞭唱歌而不是賺錢,“如果大傢都是為瞭賺錢而唱歌,整個社區氛圍就會掉下來瞭。”
隻有在平臺上開直播的歌手,才可以從粉絲打賞中獲取一定收入。除此之外,陳華也清楚,唱吧創作者更多的是去到微商、網店等其他平臺創收。後期,隨著其他平臺粉絲的增長,創作者自然流動到其他平臺,唱吧靠粉絲打賞分成的收入也就減少瞭。
在陳華看來,唱歌始終是一個“基礎功能和基礎需求”,相比之下看直播隻是一時興起。用戶想唱歌時,自然而然就會回歸。隻不過,陳華想象中這樣的“趁興回歸”至今沒有發生。
綜上來看,唱吧在經歷瞭自身業務頹勢後,開始通過追逐風口來試圖讓自身脫離困境,但就結果來看,無論是遊戲、直播、線下KTV等業務均未有太大的進展,以至於目前唱吧還處於沒有聲量和行業認可度的尷尬處境中,並試圖通過入局VR領域來“改命”。
阿裡巴巴出身的陳華,曾在湖畔大學中學到這麼一課:一傢企業有失敗業務並不可怕,重要的是有成功的業務。成功的光芒之下,失敗便可以被掩蓋。但對於陳華來說,想要用目前佈局VR領域的成功,來掩蓋此前的種種失敗,還需要下更多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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