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新消费行业比去年略显疲软,但不少行业仍在逆风飞扬,逆势增长。

城市户外活动就是其中之一——在足球场上玩飞盘,在护城河里划桨,在郊区山路上骑公路自行车,在城市高速公路上开摩托车……突然之间,年轻人爱上了城市户外活动,给催生一系列相关产业。

在复杂的都市户外市场,飞盘运动只是细分赛道之一,但这项新潮小众运动却迎来了大爆发,也遭遇了“占地”和“飞盘元”的争议。

刺猬公社希望通过这篇文章探讨飞盘运动对年轻人的情感价值,以及为什么飞盘等户外赛道在这个时间点登场。

“足球运动员”和“飞盘爱好者”是小红书体育博主“Scott”身上最矛盾的两个标签,也是刺猬公社想向他学习飞盘的主要原因。

2022年,飞盘运动将闯入大众视野。 在足球场、公园、学校操场上,可以看到一群人跑来跑去追逐一个小圆盘。 你扔给我,我传给你。 据京东物流介绍,今年618全国送达的第一笔订单,是家住上海嘉定的王女士订购的飞盘。

有人享受肆意奔跑的感觉,有人重视社交,更多的年轻人只是长期呆在室内无聊,只想亲近大自然、亲近户外、亲近草地。

2022年6月4日,也就是上海解封后的第三天,斯科特和小伙伴们约好了在黄埔乐东足球场进行了一场长达四个小时的飞盘比赛。 他们从晚上8:00起飞后,发了一条朋友圈纪念一下。 并且,他称这种行为为“报复性飞盘”。

斯科特响应刺猬公社的号召,第一时间向我们普及了飞盘的体育精神和五项原则。

他认为飞盘是一项易学难精的运动。 谈及飞盘与足球最大的不同,斯科特表示:“足球的门槛很高,因为足球对基本功的要求非常高,但对于飞盘来说,掌握起来难度很大。最基本的传接球,你可以参与并享受整个过程。在所有运动中,飞盘是最像羽毛球的。但它并不像某些人说的那样,飞盘会亵渎体育精神,我看过美国的一些联赛,飞盘总能提高技能,但它也需要更高、更快、更强。”

“我觉得飞盘在普及的过程中弱化了竞技性,其实是件好事,这会让很多平时不运动的年轻人参与到运动中来,对女生也比较友好。”深有感触,玩飞盘的时候,大家可能没有那么好胜心。踢足球的时候,大家可能都希望通过自己的对抗和操纵来赢得比赛,但是玩飞盘的人似乎并没有那么在意。确实是“友情” “第一,我很少看到有人抱怨队友。”

作为一名因伤退役的前橄榄球运动员,飞盘成为了斯科特的新运动爱好。 他不仅在小红书个人主页的标签中称自己为“飞盘狂热分子”,还把飞盘当成了潮品饰品,随身携带。 他在向刺猬公社展示装备时说:“加上两个飞盘扣和一条背带,就可以像斜挎包一样挂在身上,一有空就可以随时随地飞翔。”

刺猬公社问斯科特:“听说踢足球的人可能对飞盘这种竞技性不太强的运动有天然的抵抗力?”

他笑着说:“说起球迷对飞盘的愤怒,可能只是因为缺少运动场地。飞盘比赛也需要在平坦的绿地上进行,但目前全市唯一一个符合规定的就是足球场。”

一开始,斯科特并不像现在这样“迷恋”飞盘。 “其实,在朋友叫我玩飞盘之前,我真的在想,这不是狗玩的东西吗?再说了,我踢足球,这种没有身体对抗的运动,我没兴趣。”

但真正接触过后,我们会发现,我们对飞盘有很多误解。 这些误解和偏见都是基于“站在门外的想象”。

除了飞盘运动精神被误解,还有性别争议。

魏伟是国际网球裁判员,国家一级400米栏运动员。 当听到“潘园”等带有侮辱性的称呼时,她非常生气,在小红书上发表长文回应质疑。 她解释说:“(所谓的瑜伽裤)本来就是穿在外面的裤子,跑步、熨烫、网球、骑自行车等各种运动场景都可以穿,那飞盘为什么不行呢?”

几家户外运动俱乐部的负责人表示:“通过拍照来满足分享的欲望和女性对美的追求,都是很自然的事情。在一次活动结束后,我们确实会挑选一些好看的照片放到社交媒体上,我不得不承认,它带来的流量会更大。”

拍照和穿衣可能不是问题的根源,或许只是有些人不习惯看到少女出现在绿茵场上。 当飞盘这项不分性别的运动打破圈套,当女性也开始有了征服绿野的意志时,一些人却以传统的性别视角盯着她们。 在这种注视和管教下,需要暧昧本身就很正常。

飞盘爆炸的逻辑早就研究清楚了。 除了门槛低、使用方便、社交性强、强调分享、轻装备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唤醒年轻女性对户外运动的渴望,飞盘所承载的公平包容的体育文化感染了新消费群体。

不知不觉站在风中

飞盘运动于1948年在美国发明,1970年风靡欧美,从任何方面来说都不是一种“新”的消费行业,也不是像剧本杀行业那样受人青睐的体验型经济。 2021年资本。 飞盘是一项运动,但它只是类似于流行时的剧本杀和其他体验式消费的生活。

2021年,北京大量的剧本杀店将聚集在高碑店,全国各地的写字楼也将出现大大小小的剧本杀店,异军突起,野蛮生长。

2022年,大量的飞盘俱乐部也是如此。 就北京市而言,近两个月,小红书收录的俱乐部数量已达40家。

其中既有成立20多年、服务于专业人群的老牌飞盘俱乐部,也有转行的其他户外运动兴趣团体,也有瞄准风口的青年户外社交标签。

有迎风而行的追风者,也有被风吹过的路人。

BUC是北京地区第一家极限飞盘组织。 据BUC主帅志富介绍:“现在仅BUC就有16、7个俱乐部,都是从去年年底到今年上半年成立的,火爆之前只有一个团,还有只有我们这群老人开始玩飞盘了。”

2010年,志富开始认真玩飞盘。 那时,飞盘是一项极其小众的运动。 他加入了一个叫“北京帮”的飞盘队,开始系统地学习飞盘运动。 志富说:“‘北京帮’是中国人在北京组建的第一支队伍,在此之前,玩飞盘的选手主要是外国人。”

也是在这里,他认识了未来的搭档张坤。 张坤在2006年爱上了飞盘,他介绍自己是一位“飞龄”超过15年的老飞盘手。 当时他们万万没想到,两人会联手创办一家名为“”的飞盘俱乐部。

参考之前玩飞盘的模式,志复的语气多了几分意气风发:“没有疫情的时候,我们会去各个城市交流。 如果我们在北京本地,那时候我们会组织一个夏季联赛。 那时候,我们队叫飞盘。 游击队。 几乎每年夏天,我们都会参加或组织公开赛。 人员不固定,大家都是从朋友那里抽调的临时小队,然后老的带新的,玩玩而已。”

如今,“北京帮”早已不复存在,老队友也分道扬镳。 大大小小的飞盘俱乐部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但其中不乏散落在上海、广州等地的原“北京帮”成员。

面对飞盘的爆炸声,知府有些懵了。 “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被这风给吹飞了,被吹飞了。可是长大后,我真的要好好想想怎么办才行,不能就这样被风吹飞了。”

对于飞盘如何推广,社区如何运营,如何实现可持续增长,智付说得最多的两个字是“我应该学习”和“我还得想一想”。

志富坦言:“以前我们全场都有会玩飞盘的人,偶尔会有一两个不太会玩的人,大家拿着就玩,现在测了之后,需要有一个新手归新手场,全靠教练教。

“俱乐部越做越大,来玩、见面的朋友也越来越多,有时间愿意帮忙,我们就一起做。帮忙可能是帮忙管理社交媒体,发朋友圈。” . 这个词叫什么? 他忽然问刺猬公社。

Shio想说的是“手术”。 “其实以前也有人想玩飞盘,但找不到机构,我不擅长,也不知道怎么在网上宣传,所以可能一头雾水。但现在我这件事情要特别注意,《合伙人》专业性很强,但其他领域确实在慢慢成长。

“现在飞盘流行起来了,我们也在想,是不是以前太注重教学了,想把这个作为一项很专业的运动来传达给别人,但其实它真的很容易学,可以去比赛,但是它也强调娱乐性,我们也在想是不是我们教的太枯燥了,大家也不太在意动作一定要怎么做,大家开心就好,让更多的人可以到户外去认识彼此,结交新朋友。朋友,通过运动也流汗,就足够了。”

Shio的思考和自我怀疑可能代表了一个传统的、硬核的、老牌俱乐部的存在状态。 此外,还有更多带有互联网基因的新型俱乐部,以及介于“新旧”之间的俱乐部。

所谓“回购率”和“天花板”

2015年,长跑被称为中产阶级的新宗教。 有的人在长跑中“重新认识了自己”,有的人在长跑中“思考了人生的意义”。 嗨跑集团是2015年跑步大潮中兴起的户外运动俱乐部之一,但却是为数不多的坚持至今的户外运动俱乐部之一。 除了跑步,嗨跑团还有徒步、滑雪等户外运动项目。 经理郭团同时兼任跑步教练和滑雪教练。

他说:“我们做高飞盘生意不需要太复杂,也不需要刻意准备什么。场地可以预留,身边很多朋友都是飞盘教练,摄影师也是飞盘的摄影师。”之前的跑团。另外,我们也经营小红书等自媒体,更容易招人。比起从地面起家的飞盘社,我们可能有更多的经验和资源,包括组织能力活动。 ”

郭团非常有信心飞盘运动将从小众走向大众。 他告诉刺猬公社:“从整体健身的角度来看,飞盘是一项男女老少都可以玩的运动。首先,它的消费门槛不高。其次,它相对安全,没有体力对抗。更重要的是,运动量和强度是可控的。”

”两个人过飞盘,跑一点点出汗也能达到锻炼的效果。如果觉得强度不高,可以去看一场比赛,在场上不停地跑1到2个小时.有5-10公里的距离,所以比赛的运动强度还是比较大的,做一些有趣的游戏也很不错OK。”

但谈到飞盘市场的天花板,他却很淡定。 他认为,几乎每项运动都会经历初期的快速扩张,然后回归常态化,最终能安定下来多少,还需要时间来检验。

正如深耕飞盘行业十余年的许映峰对媒体表示,他认为“网红”这个标签无法让飞盘运动走得更远。 飞盘作为一项运动,最终的商业价值还是要回归赛场 事实上,以赛事为基础的“赛事+训练+装备”的“铁三角”模式才是未来最理想的商业模式。

当然,也有人持有不同的态度。 与传统的户外运动俱乐部不同,在互联网圈子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割草俱乐部试图以做产品的思路来做这件事。 依托在互联网和广告行业积累的运营和品牌优势,积极探索新的可行的商业模式。 他们称自己为青年户外社交标签。

割草经理孟阿姨,曾经是一个常年996的互联网人。 她笑着说:“我在互联网工作了七八年,平均晚上十点多才下班,没有时间像朝阳人一样。”下班可以去迪厅,大家每天的待机时间超长。而且像24小时健身房是西二旗这边最受欢迎的,每个人都有健身运动诉求,可惜只能“在夹缝中生存。”

孟阿姨接着聊:“我们认为用户需要的不是专业的培训,也不是比赛中的提升,而是生活节奏的改变。所以我觉得飞盘是一种生活方式的载体,这是我们看到的。”业务点和机会点。”

商机是有的,但像飞盘这样的小众运动毕竟市场份额有限。 它能走多远,如何提高回购率,如何突破飞盘市场的天花板,都是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

“所谓‘复购率’是特卖和电商的说法,对于愿意玩的用户,我们更看重他是否认同我们的品牌价值观。其实我们认为飞盘不是一项纯粹的竞技运动,可以说是以自由、探索、交友为目的,而这三个关键词也是草皮想要传达的生活哲学。” 孟姨说道。

割草将飞盘视为一种新文化的载体,他们认为飞盘象征着健康、凉爽和活力。 “我们要强调的是生活方式的改变,在后疫情时代,大家更加倡导健康的生活方式,不再局限于脚本杀、狼人杀,或者卡拉OK、吃饭等室内活动。 “

萌阿姨也跟刺猬公社分享了她对飞盘市场所谓天花板的理解:“第一个天花板可能是大家虽然都在把飞盘推向大众应用,但说实话毕竟是一个小市场。大众兴趣,所以这直接决定了整个市场的规模。”

“再来说说第二个天花板,飞盘活动非常线下,因为几乎所有的飞盘体验都发生在绿地上,但是用户粘性和流量是在线上存在的,比如社区或者注册小程序。怎么样?把在线人变现可以让商业周期流程,这是我们未来需要考虑的事情。”

她说:“我们可能比其他飞盘俱乐部想得更多,毕竟我们是做互联网的,除了擅长用户运营和增长,更重要的是探索他的业务是什么,如何实现它。从长远来看,让这种模式继续下去。”

孟阿姨告诉刺猬公社:“我们前期打算和比较大的飞碟厂商亿坤这样的龙头企业合作,同时基于利益群体的定位,我们会不断的去触达到C端。后期我们还是认为新增的可能爆发的商业模式在于线上流量的运营。

“我们现在的想法是用做产品的思路来打造俱乐部。可以说,飞盘其实就等于电商的“人货市场”,整个飞盘活动也是一个封闭的—— loop chain。我们希望从北京的互联网人群做起,更多关注兴趣社区的发展,更多的线上流通,这是非常重要的。” 她强调。

当被问及如何进行线上变现时,孟阿姨面露尴尬:“我现在只能分享一个方向。首先,我们对它的定义不是俱乐部,而是类似于‘兴趣电商’或‘社交电商’。” -商业的概念。”

“其次,所谓变现,是靠流量和产品,这个产品可能是虚拟的,也可能是实体的,但我能说的是,一定不能是课程,太原始了。我们的计划是专注于一些与兴趣分支产品相关的内容、周边、设备,比如线下复合体验,这是我们做互联网或投资时应该考虑的一种相对轻量级、高效的模式。”

“户外创客经济”兴起

说到推广飞盘运动的社交媒体,小红书当然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影响力。 多家具乐部负责人表示:“营销的核心环节是小红书的发展,因为小红书的嗅觉更加灵敏,从平台整体战略来看,现在会更加关注以小红书为代表的潮流体育项目。”飞盘……”

小红书上有很多博主分享关于飞盘的照片和视频。 有些人可能会因此而给飞盘贴上“网红运动”的标签。 从MCN机构购买,或者KOL、KOC种草的模式是不一样的。

最大的不同在于,在小红书#飞盘传快乐话题下的精选笔记中,数量最多的笔记并非来自博主,而是来自俱乐部的公众号,即内容是由俱乐部的创始人或“品牌经理”。

这些“品牌经理”过去可能不是小红书的用户或博主。 比如,北京极限飞盘BUC的组织者之一王一鹏在2022年6月14日写下了他的第一篇笔记“你好,小红书”。。 同样在今年2月,王奕鹏成为首位入选美国职业极限飞盘联赛的中国大陆选手。 他在小红书上和大家分享了在美国游玩生活的所见所闻。 评论区主要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男性飞盘爱好者讨论职业运动问题。 其中,一位男性用户开玩笑说:“太好了,这里没有人说直男不懂穿衣打扮。”

目前,小红书已经收录了40多个城市的数百家飞盘运动俱乐部,此外还有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一线城市。 据割地负责人介绍,这只是第一批,还有不少俱乐部在报名,申请加入联盟。

此次飞盘俱乐部的联盟,或许也是小红书为挖掘更多新内容、吸引更多新用户而进行的一次创举。 也可以说是在中国推行“创客经济”模式的一次成功尝试。

“创作者经济”实际上是指品牌经理会走到台前,与用户建立信任感,通过去中心化的平台或社区发布自己原创的优质内容而获益。 创作者一般可以通过三种方式实现商业闭环:第一是通过内容最大化流量,然后卖广告; 二是直接将内容作为商品出售(类似于知识付费); 最后是通过内容建立信任,进而提供专业服务,比如小红书邀请飞盘俱乐部的负责人作为内容创作者就是一种方式。

飞盘为运动和健身带来了新的思维方式。 运动不再只是一系列增肌减脂的任务,或特定的卡路里数,而是一种贴近自然、愉悦身心的生活方式。 同时,它的爆发也意味着多元化的运动环境和场景可能是未来的市场趋势,当然也会产生更多的需求,延伸出更多的产业。

创作者经济模式不仅适用于户外运动,还适用于具有一定技术门槛的多种消费行为。 或许可以为我们提供一种从商业角度看待内容创作和内容平台生态平衡运行的方式。 补充观点。

俗话说,飞盘的故事不只是关于飞盘的。 创作者经济不限于创作者。

本文来自刺猬公社

編輯:碩谷新聞聚合

點讚(0) 打賞

评论列表 共有 0 條評論

暫無評論

微信小程序

微信扫一扫體驗

立即
投稿

微信公眾賬號

微信扫一扫加關注

發表
評論
返回
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