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圖:的士業界指政府未能有效取締網約白牌車,直接影響的士司機生計。右圖:警方曾采取打擊行動,拘捕網約白牌車司機控以“駕駛汽車以作出租或取酬載客用途”。
17個的士團體原定前日(22日)罷駛三小時,抗議Uber等網約車平臺影響業界生計,惟事件峰回路轉,最後業界以“政府方面已釋出善意”為理由取消罷工行動。
的士與網約車之爭持續多年,的士業界不滿政府多年來未有效取締網約“白牌車”,直接影響的士司機生計;但有學者指出,要全面取締網約車平臺存在一定困難,網約車和的士各有市場需求,可以透過合作尋找新出路。\大公報記者 賴振雄
的士團體質疑,網約“白牌車”不按錶收費,政府卻未有加大力度執法取締,一度醞釀在本月22日號召500輛的士罷駛,停泊在林村許願廣場三小時。
的士司機:先解決害群之馬
罷駛行動前一日,林村代表以車輛過多,憂慮行動癱瘓附近交通,以及活動未獲警方不反對通知書為由拒絕租出場地。的士業界終於在星期二晚宣佈煞停罷工。的士團體解釋,由於政府已釋出善意,包括審視網約“白牌車”非法取酬行為,答應加強執法,並考慮讓業界參與共同打擊,所以暫停罷工。
對於網約“白牌車”搶生意,部分前線的士司機卻持有不同的見解,有人甚至覺得並無問題。新冠疫情後,市民生活習慣改變,減少夜間活動,加上外地遊客尚未恢復至疫情前的水平,影響的士司機收入。的士司機劉先生表示,早前為瞭增加收入,加入10多個網約的士平臺,他並不反對網約“白牌車”存在,甚至認為可以跟的士共存。
“大傢都隻是想維持生計,但其實可以共存,或想出一個雙贏的方案。他們(的士團體)說想取締‘白牌車’,不如反過來,先瞭解一下自己(的士)行業的問題所在。”劉先生認為,業界必須先解決害群之馬,例如拒載、兜路、㓥客(濫收車資)等問題,否則罷工也沒有意義,隻會令市民更反感。
根據運輸署統計,本港去年的士乘客人次達2.6億,占公共交通總人次約7.4%,但回顧近20多年數據,的士乘客人次自2009年開始出現顯著跌幅,並持續有下降趨勢,直至2020年疫情時回升。
Uber於2014年起發展本港業務,使用量持續上升,2020年推出“Uber Taxi”服務,用傢可透過平臺預約的士。2021年收購本地的士電召平臺HKTaxi,平臺司機數量持續增加,已搶占本港電召車大部分市場份額。
警方多次以非法取酬載客檢控網約“白牌車”司機,但要取締相關平臺,有學者認為十分困難。
倡白牌車部分收入補貼的士
香港中文大學劉佐德全球經濟及金融研究所常務所長莊太量回復《大公報》查詢時表示,現時的法例隻限於控告網約“白牌車”,違反香港出租汽車“載客取酬”法例,相關法例隻針對“個體戶”,而並非網約平臺,采取執法行動時隻可以“逐個司機控告”;若修改法例,全面取締網約“白牌車”可能欠缺足夠的法律基礎,甚至影響香港國際的形象,破壞自由競爭。
莊太量認為,網約車和的士各有市場需求,可以透過合作尋找新出路,例如建議成立一個基金,當網約“白牌車”完成一次服務後,抽取一部分車酬納入基金,再按比例發派給現有的士牌持有人作為補償,政府可以尋求第三方充當調解員的角色。
他指出,如果把網約“白牌車”合法化,也要訂立一些條例,與的士要求看齊,“一些既得利益者,例如已經持有的士牌的人必定提出反對,但我覺得,政府最終應該有決定,不可以繼續模棱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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