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图:大公报记者亲身体验屋邨清洁工工作,发现垃圾收费尚未实施,居民已加快丢弃大型傢俬,令清洁工工作更繁重。下图:大厦簷篷上有布满苍蝇和蛆虫的恶臭雀鸟尸体(箭嘴示)。

  垃圾收费“先行先试”展开,在已浮现的各种问题中,前线清洁工首当其冲。为对清洁工友日常工作有深入的了解,大公报记者日前到屋邨担任清洁工,从倒垃圾、洗垃圾桶、扫街及清洁公共空间,到搬抬弃置的傢俬电器等,亲身体验这份厌恶性工作的劳碌和辛酸,并了解到若实行垃圾收费,清洁工将百上加斤,加倍辛苦!

  清洁工友祥哥说:“用咗指定袋,街坊就会将回收废物、厨余分开丢,我哋‘倒楼’(上楼倒垃圾)都要分两次,变相做多一倍,劳损都快多一倍!”有业界工会希望政府改善外判制度,增加工友人手及待遇,长远增设基金补助,保障工友因工劳损而影响生计的残酷现实。\大公报记者 叶浩源(文) 许棹杰(图、视频)

  早上8时,大公报记者换上清洁工制服,拿起大葵骨扫把,跟随其他工友开始在深水埗丽安邨内清扫落叶和垃圾,一扫便是一句鐘,落叶多得出乎意料,装满几个大垃圾桶。记者平日有健身锻炼,但看似轻松的扫落叶工作做到半小时,已感觉手肘和肩膊都难动弹了。祥哥说:“这些落叶昨晚已扫完,隔咗一晚已经遍地都是,一日要扫两三次。扫地算最轻松,但长时间重复同一个动作,你都会攰,日日长时间做,关节都会劳损。”

  每日楼梯上落 13层楼收垃圾

  时间紧迫,祥哥要赶在垃圾收集车早上10时半来到之前上楼倒垃圾。祥哥负责的丽平楼也是他所住的大厦。街坊会把垃圾放在门外走廊地上,清洁工友逐家逐户弯腰收集,丢进垃圾房的垃圾槽。记者跟随祥哥“倒楼”,经楼梯由13楼走逐层倒垃圾走到1楼,不时在梯间发现烟蒂及食物包装袋等垃圾,又是一轮重复弯腰操作,如是者经历上百次,记者感觉腰痠背痛。倒垃圾后,祥哥马不停蹄抹干淨大厦的公众地方,包括升降机及大堂等。接下来,祥哥带记者返回屋邨垃圾站,把一列七个大垃圾桶推回楼下大垃圾房开始清洗垃圾桶。

  “哗!好臭啊!”记者丢下水喉退后三步,眼前布满垃圾残渣的垃圾桶因冷饭菜汁已放了一夜,甫开盖即涌出酸馊味,臭气熏天。祥哥拿起水喉,离开垃圾桶数米远,以大水压冲洗垃圾桶,一边笑说:“站远些吧,垃圾水会反弹回来,一定会弹到在自己身上。经垃圾槽丢下来,垃圾袋多会散开,所以很污糟。有时垃圾渍累积几吋厚,还要伸头探进去剷走。”说罢,祥哥用扫帚和垃圾剷捞起桶内未能经去水孔排走的垃圾。眼前画面、气味、触感冲击着记者的感官,毛发竖起。

  午饭时间记者已累得没有胃口。午后,记者跟随杂工大队穿上全身式安全带,在烈日下登上石屎簷篷打扫。在倾斜的簷篷上扫地需兼顾保持平衡,还要俯身捞起去水渠的落叶和垃圾,过程持续两小时。其间,记者发现满布苍蝇及蛆虫的鸟尸,非常恶心。身旁70多岁的清洁工罗叔说:“惊吗?间中都会遇到小动物尸体,等我拾起吧。其实这些事无可避免,最惨是那些人无公德心乱丢垃圾,甚至有用过的厕纸、有粪便的纸尿片,黐实好难清理!”

  最后,记者与清洁杂工到垃圾站,一起把弃置的傢俬电器搬抬上货斗车运走。自宣布垃圾收费即将实施后,丢弃的大型垃圾比以前更多出几倍,在场的清洁女工显得筋疲力竭。终于完成一天工作,工友返回休息室稍事休息,除下口罩閒话家常。主管笑着问记者:“知道我们有多辛苦了?你还会继续做吗?”

  这一天,毕生难忘!等待记者的还有明天、后天不同环境的清洁工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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