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阿甘正傳》中,有一句廣為人知的經典臺詞:“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無法預知你下一塊將要吃的是什麼口味。”

主角阿甘的人生,就是那盒可以變出無數驚喜口味的巧克力。

但在《阿甘正傳》的原著裡,他的命運要遠比電影中悲慘很多。

毫不誇張地說,阿甘的人生,就是由一場接著一場的鬧劇構成的,但他依然以獨特的生活態度,實現瞭人生逆轉。

所以,人們喜歡阿甘,大多喜歡的是他“永遠不做生活逃兵”的積極態度。

他身上這種難能可貴的精神,也深深影響著瞿穎。

瞿穎身上有點阿甘的影子,她這半生,有過萬眾矚目的高光時刻,也陷入過晦暗不明的低谷。

而如今已經52歲的瞿穎,活得比誰都通透,盡管至今未婚、無子,她卻依然把日子過得有聲有色。

瞿穎翻紅,是因為這一季的《乘風》。

當身材惹眼、一身小麥色皮膚的她踩著高跟鞋一出場,就驚艷瞭所有人——

“女性之美,絕不僅僅是‘白幼瘦’!”

其實在頭些年,瞿穎就小小的翻紅過一次。

但那次翻紅,卻不怎麼“光鮮”。

在一檔傢居節目裡,瞿穎曝光瞭自己原生態的閨房,讓網友們對這個初代名模,有瞭不一樣的認識。

瞿穎的房子,是個普普通通的三室兩廳,佈置很是溫馨。

但,這套房子卻禁不起細看,因為它實在太亂瞭。

玄關雖然有專門的鞋櫃,但常穿的鞋子還是散亂地放在地上。

進門的時候,隨腳一踢就好瞭。

公共區域一眼看過去明亮又可愛,角落裡隨處可見的綠植更是讓整個空間充滿生機。

但這個房間,有點兒太滿瞭,鮮花、綠植、擺設、雜物堆疊在一起,幾乎毫無章法可言。

她極力阻止節目組參觀的陽光房,一推開門,更是讓人大吃一驚。

房間左側擺出瞭一大坨的晾衣架,各種衣物、襪子雜亂無章地攤在晾衣架上,掛出的衣服也沒有好好鋪平。

晾衣架上除瞭衣物,還晾著一個蒙著一層厚厚灰塵的網球拍。

當然,比起陳年灰塵,最讓人吃驚的,是榻榻米上擺著的沒有收拾的隔夜菜。

但對於亂糟糟的傢,瞿穎卻有著自己的看法——傢不可能整得跟樣板間似的,得保留點生活氣息。

所以,在看瞭瞿穎參加的這檔綜藝後,網友們迷惑瞭,因為大傢很難透過她的居所,去窺見最真實的她。

在外所向披靡、精致光鮮的是她,在傢隨性慵懶、不拘小節的也是她。

總而言之一句話,瞿穎本身,就是個很難被定義的人。

1971年,瞿穎出生於一個演藝世傢。

她的父親是花鼓劇團演員,母親是部隊文工團演員,後轉業到精神病醫院,所以,瞿穎是在精神病院出生、長大的。

完美遺傳瞭父母基因的她,從小就開始學習舞蹈,練就一身童子功。

除瞭練舞,瞿穎還在少年體校學習跳高、跳遠、中長跑等體育項目。

那個時候,她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奧運冠軍。

但命運卻在1987年時拐瞭個彎。

彼時16歲的瞿穎,考上瞭湖南省藝術學校話劇專業,畢業後留在長沙,進入湖南省話劇團,成瞭一名話劇演員。

進入話劇團後,瞿穎的發展並沒有像過去一樣順風順水。

但漂亮的姑娘,總歸是不缺機遇的。

即使因為個子太高,團裡很難找到能和她搭戲的演員,她也能靠拍拍廣告養活自己,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時間久瞭,“模特瞿穎”這個詞,比“話劇演員瞿穎”更為深入人心。

以至於直到今天,很多人都覺得她是模特出身。

但瞿穎成為一名模特,有點兒劍走偏鋒的意思。

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國內還沒有“模特”這個概念,“走秀”也有個非常本土化的名字:服裝表演。

1990年,瞿穎被北京服裝表演隊的老師看中,第二年就去參加瞭“中國十大名模大賽”。

雖然那場比賽,她沒能一舉拿下冠軍,但當時所有的鏡頭,都停留在瞭瞿穎的臉上。

人們記住的,也是亞軍瞿穎。

中國初代十大名模

同年冬天,瞿穎登上瞭春晚舞臺,並在模特圈迅速走紅。

但第二年,本可以在模特圈呼風喚雨的瞿穎,卻又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拐瞭個彎——

她跟公司解約,去往北京追尋自己的演員之夢瞭。

從長沙到北京那年,瞿穎剛滿18歲。

有一種說法是,她之所以解約去北京做演員,有一半是因為她當時的男朋友鄒雄。

鄒雄是個攝影師,瞿穎做模特時的照片,很多都是出自他手。

兩個人相戀後,他又帶著她進入瞭京圈。

鄒雄的傢庭背景不簡單。他的父親鄒積勛是北影廠的攝影師,也是張藝謀的大師哥,早期國產電影《傷逝》、《許茂和他的女兒們》等,都是他掌鏡的。

母親齊桂榮則是北影廠的演員。

齊桂榮在《自有後來人》中飾演的李鐵梅,至今都是觀眾們心中的最佳

所以,瞿穎能夠比普通人更早進入當時的京圈,與認識鄒雄這樣北影廠科班傢庭的孩子,有很大的關系。

不過瞿穎並不羞於提及自己的過往,因為她“撐得起”別人的幫助。

1996年,張藝謀找她拍攝電影《有話好好說》中的女主角安紅。

第一次接觸大導演,瞿穎很珍惜這次機會,她認認真真地揣摩角色,最終把安紅的神韻演得很傳神。

那句陜西話“安紅,額想妮”,更是流傳至今。

多年後,金星問瞿穎當時有沒有搬著小板凳,坐在張藝謀面前請教演技,瞿穎說沒有。

那個時候,她隻想趕緊拍完戲去幹別的。

至於幹什麼,自然是談戀愛。

瞿穎是有些“戀愛腦”在身上的。

在拍攝《有話好好說》時,她和鄒雄已經結束瞭長達5年的戀情。

但瞿穎並沒有陷入情傷,而是轉頭和當年跟毛寧、解曉東、林依輪並稱“內地四大天王”的羅中旭在一起瞭。

瞿穎和羅中旭談瞭3年,這期間,她並沒有耽誤自己的事業發展。

她跟歌手談戀愛的同時,還讓自己成功轉型成歌手瞭。

事業的成功,成瞭瞿穎勇往直前的底氣。

即便後來她和羅中旭分手鬧得有些難看,但並沒有影響她繼續追求自己想要的愛情。

似乎,她總是能以最快的速度,用新感情替代舊感情。

所以後來和李亞鵬戀愛、分手,和張亞東戀愛十多年卻堅持不結婚,都未曾讓她苦大仇深過。

“凡是過往,皆為序章”,用這句話來形容瞿穎,再合適不過瞭。

她好像總是有著特別蓬勃的生命力,去擁抱未來能發生的一切可能。

當然,瞿穎的生命力,絕不僅僅在感情生活中才綻放。

作為“謀女郎”而大火後,瞿穎又與胡兵拍瞭《真情告白》,和馮鞏搭檔拍攝瞭《站直嘍,別趴下》等多部作品,每個形象都有所不同,別具特色。

很多人成功後,會努力維持最經典的形象,但瞿穎卻沒有。

2005年以後,瞿穎淡出大眾視野,轉身回到話劇舞臺,踏踏實實磨煉演技。

2012年,她又以顛覆性的形象回到鎂光燈下——參加《百變大咖秀》,沒有絲毫偶像包袱,各種反串模仿。

參加《百變大咖秀》的時候,她還總結瞭自己的前半生:

“我優雅也能優雅,漂亮也能漂亮,醜也能醜,瘋也能瘋,還挺得意的。有些人不敢,怕醜,因為沒有漂亮過,我是漂亮得已經不想再漂亮瞭。”

除瞭皮囊,瞿穎的人生亦是如此。

她的故事橫跨瞭30年,大紅大紫、眾星捧月過,也主動隱退、幾乎無人問津過。

但這些,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人們很難定義瞿穎的人生,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主旋律,她成名早、運氣好,本該借著東風青雲直上,但卻總是在巔峰時期悄然退去。

可若是說瞿穎沒有野心,也不那麼準確,因為她時時刻刻高度自律,隻為每一次出現在大眾視野中,都能是最佳狀態。

或許,對於普通人來說,瞿穎最大的意義就在於,她讓我們看到瞭人生可以是不一樣的。

事業不一定非要大紅大紫到巔峰,皮囊不一定非要“白幼瘦”,生活不一定非要處於某個框架內,到瞭一定年紀也不一定非要結婚生子。

能用自己喜歡的方式和節奏走下去,就是最好的。

就像《阿甘正傳》原著中的那段話:

不過,我跟你說,有時候到瞭晚上,我仰望星星,看見整個天空就那麼鋪在那兒,可別以為我什麼也不記得。我仍舊跟大傢一樣有夢想,偶爾我也會想到,要是換個情況,人生會是什麼樣兒。然後,眨眼之間,我已經四十、五十、六十歲瞭,你明白吧?

唔,那又怎樣?我或許是個白癡,但是,無論如何,我多半歲月都在努力做對的事——夢想終究隻是夢想,不是嗎?所以,撇開其他的不談,我認為:我永遠可以回顧過去,然後跟自己說,起碼我的人生過得並不乏味。

(文章來源:裝個好房子,如有問題請及時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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