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
2023年11月4日傍晚19點54分左右,隨著銀座中央會館舞臺的大幕緩緩而落,由東京話劇團團長凌慶成原創並導演的四幕傳奇歷史話劇《武則天女皇》結束瞭它的首次公演,全場掌聲雷動,好評如潮,可以說獲得瞭圓滿成功。
實際上,作為話劇這一藝術形式,能在海外演出成功是非常罕見的,而且我們全體的演職員都是長期居住在東京的海外華人,大傢都利用各自工作以外一點一滴的時間,完成瞭所有的準備和排練工作。
這次有緣加入這個劇組,有機會和大傢一塊合作,對於我來說,可以說是一件幸事。同時,感受也非常深刻。屈指計算,我離開話劇舞臺已經有30多年瞭。雖說從小屬於科班出身,從事話劇表演專業也有十幾年瞭,但畢竟是轉業太久、太早,從而是“曲離瞭口,弦離瞭手”,現在就猶如“素人”——網絡上時髦的語言叫“小白”。隻不過,那些“戲胞”,還一直根深蒂固地存在於我的內心深處,怎麼樣都揮之不去的,這說明我的骨子裡,還是真正酷愛藝術的吧。
去年年底,有幸和凌慶成導演有瞭一次深談的機會。凌導告訴我,他要整一出好戲,並希望我能參與進來,這頓時觸動瞭我的內心深處:重新回到老本行上去,重歸闊別瞭30多年的舞臺,對我的人生也是一個很好的嘗試和樂趣。當時,我就毫不猶豫地應承瞭下來。這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一投機不可消”!再就是,後來我看瞭劇本以後,也非常激動,《武則天女皇》真是一個好本子。看得出編劇的文采飛揚和雄心壯志,我不由自主地陷瞭進去……
7月正式建組,凌導安排我出演長孫無忌這一角色。實際上這臺戲裡武則天的戲份比較多,其他人物基本都是配角。但是,武周王朝正是由眾多人物成長和滅亡的情節貫穿,才得以成功建立。所以說,劇本中任何人物都不可以被忽視。
長孫無忌在此劇中出場不多,隻有三場戲,而且都在開場不久,但的確是一個極有分量的角兒。在歷史上,他成就瞭初唐時期兩代皇帝的偉業,最後卻因自己的盲目驕傲,推選錯瞭一代君主,反而成就瞭千古一奇的武氏女皇的江山社稷。長孫無忌自大清高,目中無人,手腕剛硬,功高蓋主。對於這樣一個人物,到底應該怎樣去把握呢?按照我們話劇專業的慣例,角色的創造是由這三個步驟組成的:首先,是要充分認識這個人物;然後,是要努力體驗這個人物;最後,是要完美表現這個人物。那麼,究竟應該怎麼去把握呢?
“你一定要抓住這一人物特性:兩代顧命大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唐高宗皇帝都是他教出來的弟子,完全可以凌駕於新帝之上,絕對不能讓大唐在自己手上毀於一旦”,這是導演凌慶成給我做的人物定位。
根據凌導的角色定位,我嘗試著進入角色本身。長孫無忌是長孫皇後的哥哥,沾外戚之光,不免被人視為“外戚之臣”;他還出生入死,屢立戰功,還是一位“有功之臣”;他身居高職,獨斷專橫,更是一位“權勢之臣”。這些認識,都對我的人物塑造起瞭決定性的作用。
這樣,我就先從臺詞入手(話劇的特點是一半臺詞,一半演技,甚至在某種意義上,臺詞的功底要大於其他)。第一,我先找到人物的腔調設計和語言節奏;第二,加上穩重的、泰山壓頂式的形體造型;第三,把他的習慣動作也歸納成交響樂指揮者式的手勢動作;最後,再把以上的三點合一而綜,就形成瞭我的人物行動線,距離那位長孫太尉不遠瞭。所以說,凌慶成導演對我本次的人物創造起到瞭決定性的幫助。
還有一個最深的感受就是,我們這個團隊(劇組)是一個讓人感覺非常溫暖的大傢庭。這裡,沒有文人相輕,相互鄙視,而是人人向上,熱情幫襯;這裡,沒有斤斤計較,打小算盤,而是無私無悔,團結一致。正所謂:志同道合聚一起,齊心合力創新篇。
最後,我要真誠地感謝各位演員老師們對我的指導和教誨,真誠地感謝全劇組的演職員工對我的無私幫助,大傢辛苦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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