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戰爭全面爆發進入第三年,交戰雙方都沒有因這場戰爭而得償所願,世界的裂痕卻因戰爭而進一步加深。

  就像當今美國國務卿佈林肯所秉持的名言,“在國際體系中,如果你不坐在餐桌上,就會出現在菜單上”。這場烏克蘭戰爭的實質,就是冷戰思維下烏克蘭“脫俄入歐”及由此掀開的美西方與俄羅斯對“後蘇聯空間”地緣板塊的爭奪。

  歐對外關系委員會調查顯示,多數歐洲人認為,俄歐對立的前線將在烏克蘭東部某處。雙方很可能將以此為分界線,不斷強化相互威懾能力。

  隨著俄受困於烏克蘭戰局和遭受西方制裁、孤立,前蘇聯空間內的其他國傢也紛紛謀求戰略自主和多元化。中亞五國在過去一年裡先後與中國、歐盟、美國、印度、日本等國舉行“C5+1峰會”,與域外各主要力量展開全方位互動,戰略自主意識不斷深化。2023年末歐盟委員會建議開啟摩爾多瓦的入盟談判,並授予格魯吉亞歐盟候選國地位。土耳其通過打造“突厥國傢組織”將手伸向外高和中亞地區……兩年過去瞭,戰場尚未塵埃落定,但俄羅斯傾力維持的“後蘇聯空間”已變得東倒西歪,千瘡百孔。

  站在美西方抗俄前臺的烏克蘭也在這場戰爭中付出瞭沉重的代價,加入歐盟和加入北約至今仍未實現。在這兩年裡,烏克蘭在戰爭中已經喪失瞭20%的領土,軍隊傷亡約40萬人,平民因戰爭死亡超過1萬人,戰爭同時還造成瞭近650萬烏克蘭人在全球各地淪為難民,370萬烏克蘭人被迫在烏境內流離失所,工業生產停滯,農業耕種面積縮減,糧食大幅減產,國傢和個人經濟損失難以計數。戰場陷入僵持,談判大門緊閉,苦難似乎還遠遠望不到盡頭。

  如果說這場戰爭是從俄美戰略穩定對話始,那未來也應從俄美戰略穩定對話終。普京準備和美國人談談,誰來接招呢,是拜登,還是特朗普?大概隻能期待年末的美國大選給出答案。隻是一問一答之間,不知又有多少城市會化作焦土。

  •張浩 大公報前駐烏克蘭特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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