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隨著疫情好轉,今年“五一”期間的出行旅遊異常火爆。

  作為內地擺脫疫情影響之後的第一個小長假,“五一”期間的社交媒體上,到處都是熱門景點門票售罄、約滿的新聞。如此密集的出行,也給交通運輸帶來瞭堪比甚至超過春運的巨大壓力,很多大城市都出現瞭高鐵票和動車票幾乎售罄的罕見局面。

  對遊客來說,買到高鐵票可能還隻是克服困難的第一步,等他們趕到準備下榻的目的地時,卻發現住宿成瞭新的大難題。

  無論酒店還是民宿,“五一”期間普遍出現價格倍升的趨勢,甚至還出現瞭價格暴漲十倍以上的極端個案。

  以上種種現象都證明國人在今年“五一”期間的出行熱情異常高漲,也認識到在現有長假模式下,勢必在短期內形成旅遊相關資源的嚴重供不應求,進而導致旅遊成本迅速飆升的局面。

  我們以價格上漲最明顯的酒店業為例,中國目前的酒店房間總數達2000萬間,已是世界第一的水平。相較之下,美國的酒店房間總數隻是逾500萬間。從表面上看,中國酒店業的規模已經足夠龐大,但對於“五一”這樣的小長假,如果全國人口中有三分之一因為出行而需要住酒店,那麼就有4億名遊客需要住宿需求。即便按照兩人住一間房來計算,所有遊客也需要2億個房間,達到瞭實際供給能力的十倍。

  平衡酒店業旺淡季供求情況

  或許有人會說,既然問題的根本在於供不應求,那麼多增加酒店房間的供給不就行瞭?這種思考方式,僅僅考慮到如何化解諸如“五一”、“十一”等長假期間的矛盾,而忽視瞭長假之外那些普通時期的供求關系。內地現有的酒店規模,是經歷瞭各種博弈和平衡之後的產物,根據2021年的一項數據統計顯示,內地酒店行業的平均入住率為65%左右,也就是平時會有超過三分之一的房間處於空置狀態。

  所以真正的問題,現今的長假制度設計會在短期內急速扭曲旅遊行業的供求關系。其結果是遊客們不得不付出比平時貴得多的價格,卻隻能獲得比平時差得多的體驗。至於看似因此賺得盤滿缽滿的旅遊企業,其實也要面對超負荷運轉的巨大壓力,同時還必須警惕各種隱患和風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在短期內爆發性出現的旅遊狂熱,並沒有真正贏傢。

  黃金周旅遊困境的諸多代價提醒我們,有必要將全國人民都在同一時間獲得假期的固定模式,調整為可以由每個人自由支配帶薪休假時間的靈活模式。這也是大多數發達國傢目前普遍采取的做法,比如規定勞動者每年可以獲得兩到三周時間的帶薪假期,由其根據自身需求及市場行情來具體選擇,從而在全體人群中形成“錯峰出行”的效果。

  理論上,中國也有帶薪假期制度。早在2008年,國務院出臺瞭《職工帶薪年休假條例》。據規定,職工累計工作已滿1年不滿10年的,年休假5天;已滿10年不滿20年的,年休假10天;已滿20年的,年休假15天。但問題在於,在各個行業都處於高度內捲的現實背景下,很多企業並未真正賦予員工這項權利,有些員工寧可將假期折算成現金。

  即便帶薪假期制度未來得到更全面的執行,也依然會出現一種困擾──那就是對於孩子正就讀於學校的年輕傢庭來說,父母的旅行計劃往往會受到孩子的牽制,全傢出行計劃往往隻能安排在每年的寒暑假期間。相比“五一”、“十一”,還有春節那樣的法定假日,寒暑假的時間段並沒有那麼集中,但仍然可能在固定時間段出現價格上漲和供給不足的矛盾。

  以前在沒有空調或空調尚未普及的情況下,專門為冬季和夏季留出休息時間具有合理性。但隨著空調全面普及,昔日的理由已不再那麼充分。對於大部分地區處於亞熱帶的中國來說,春季和秋季本是最適合出遊的季節。所以完全可以縮短暑假和寒假的時長,將釋放出的時間用於增加春假和秋假(可以結合原有的黃金周),才是更合理的選擇。

  2019年12月12日,國傢發改委等九部門發佈的《關於改善節假日旅遊出行環境促進旅遊消費的實施意見》中指出,各地可以結合氣候環境等情況統籌寒假、暑假時間,制定出臺中小學放春假或秋假的辦法。但從探索情況看,隻有杭州市在中小學階段進行放春秋假試點。如2023年杭州中小學春假為4月27日至4月28日。

  根據攜程對2023年杭州中小學生訂單(訂單出行人為6至15歲兒童)的分析,從4月26日至4月28日,已經有35%的杭州中小學生出行,其間機票票價漲幅對比五一期間(4月29日至5月3日),兒童低17%、成人低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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