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5月6日,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2023年年度股東大會在美國內佈拉斯加州的奧馬哈市舉辦。

即將年滿93歲的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首席執行官沃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和99歲的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副主席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再次聯袂分享瞭他們的投資“聖經”。

此外,巴菲特的兩位得意門生60歲的副董事長格雷格·阿貝爾(Greg Abel)和71歲的副董事長阿吉特·吉恩(Ajit Jain)也都參加瞭會議。

在長達五個半小時的問答環節中,有股神之稱的巴菲特,和芒格一共回答瞭48個問題,再次為全球投資者奉獻瞭一場精彩的投資盛宴。

以下為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記者整理的全程實錄,全文超過五萬字:

沃倫·巴菲特:早上好,謝謝你們的到來,我和查理都喜歡在現場看到大傢。希望今天的問題都盡量地簡短,因為我們今天希望至少能回答60個問題。今天的提問有來自現場觀眾,還有來自網上觀眾的提問。

我們先直接進入到今天的營收報告的環節。今天早上我們第一季度的數字已經放到瞭網站上,我們很快地過一下,然後就開始問答。

我們在今年第一季度營業利潤略超80億美元,我們希望通過長期在資本上獲利。總的來說,長期以來這部分的數字都是可觀的。但是在單個季度和單年,或許有些時候會長達五年的時間裡,股價波動會很大。我們也投資其他很多的業務,我們也把它們作為像是我們的股票一樣,我們也整合瞭很多的業務,它們的價值並沒有太大的上漲。所以我們的營業利潤在這裡,這是我們第一季度的數字,大概是略超80億美元。

在普通的經濟環境當中,我們收到這樣的反饋。我們大部分的事業在今年報告的營收都會比去年較低,都是因為過去六個月的經濟的不景氣造成的。過去幾個月公司經歷瞭很多的波動,這可能是二戰以來最厲害的一次。

二戰的時候我們可能沒有辦法獲得商品和貨物,但是這次的波動來自於另外的地方,在過去的六個月中出現瞭很多存貨過多的情況。這不是因為失業率、就業率的情況造成的,現在的經濟環境在這六個月已經非常不一樣瞭。我們很多的經理人對於這種情況也感覺到比較驚訝,存貨怎麼會一下子這麼多賣不出去。現在我們才慢慢地讓銷售情況有所恢復,今年可能比去年的速度要稍微放緩瞭一些。

未來,對於明年和明天,我都沒有特別肯定的態度。不管是對於市場,還是對於我們的商業前景都是如此。

我們其實沒有放太多的精力在商業前景上面,但是在今年第一季度的報告中,我們可以看到兩部分,第一,我們的投資的收入會比去年同期大很多,這是一個長期以來我們慢慢建立起來的一個優勢。我們現在在投資的收入方面還是不錯的。

在保險的承保方面,它跟市場的活動並不是完全相關。它跟一些自然災害比如地震等是掛鉤的。所以從一個可能性的角度去分析的話,我們今年可能前景會更加的可觀,在承保上應該比去年做得更好。我不會覺得說,好像今年有一次巨大的風暴、地震或者是颶風會影響這樣的預測。但是從可能性角度分析,今年的保險業看著比去年要好。

所以就是這兩個主要的元素,讓我們今年第一季度的營業利潤看起來更高。但是我也想承諾,我們的營業利潤今年應該比去年要好。

第二頁是一些營業利潤的數字,給大傢總的看一看,從疫情開始到現在,我們營業利潤變化的情況。我們會留存我們所有的營收,大概每一年300億美元到350億美元。但是從現在開始計算,未來的10年到50年他們的數字會更高,因為我們有一個優勢,我們可以保留這樣的利潤保留這樣的營收,我們還是會不斷地留存、保留它們。

所以這些數字如果不上升的話,證明我們做得不好,我們是希望讓它們穩步上升的。有時候在歷史上這個數字上升的幅度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大,但是我想說,基於我們現在資本的情況,這樣一個增長會越來越穩健,不會有太大的波動。

下一頁,可以看到5040億美元的凈價值,沒有任何一傢美國的公司可以達到這樣的一個數字,沒有這麼大的數字。因為我們在美國,他們有一些其他公司可能會買伯克希爾的股票,所以能達到這樣的價值。

現在講到浮存金,浮存金也就是一種在我們手上持有的現金。在某種層面之下,它與我們瞭解是不同的。比如和在銀行裡的存款就有些不同。你在銀行裡存錢,必須要付給你利息。但是浮存金,基本上就是你在投保的時候萬一有任何損失,你就必須支付,用這些錢來進行支付。所以這些資金是附有一個責任的,而且我們要再進行一些更多的使用。

我們現在的浮存金已經有1650億美元之多,從1986年到現在,已經有非常大,而且讓人驚異的增長,而且每年幾乎都是如此。特別是在這幾年,這些東西並沒有需要我們的員工或者任何的利息,而且也不需要隨時進行提存。但是它真正地助長瞭相當的效益,而且也顯示瞭我們現在已有的一些責任。

Ajit就是負責建立這些浮存金的主要人物,而且在所有的保險公司,在我們的保險公司,都是一些有非常有才能的人在進行管理,他們貢獻瞭他們的智慧,比如Geico這個公司,在我剛開始職業生涯的時候,這些浮存金就已經在這裡瞭。

所以你如果想一下,你的資產負債表以及你的財務報表中,所有的資產和責任,或者負債,這些是非常簡單可以瞭解的。比如今天的股票持有人,在所有的這些金融以及長期的債務以及所有的財務狀況之下,有的時候你會覺得某些東西是非常的昂貴,或者有的時候變得非常的廉價。但是浮存金是另外一種項目,也是一種我們所謂的責任。對我們來講並不會花費任何的資金,也不會突然就消失瞭。

在財務的觀點來看,它也是一種資產,也就是跟我們現在所有的持股人所持有的這些一樣的,當然有的時候我們可以想成是一筆現金或者是公債。但是在4月的時候,我們買瞭大概有4億美元的債券,在我們的現金資本裡面。當然,再減掉我們現有的一些資金,我們後來也賣掉瞭一些現在的股票。這中間大概有40億美元。我們也開始有瞭一些營收,大概有25億美元。

我現在跟大傢介紹,就讓大傢有所瞭解,現在伯克希爾現有的現金流狀況。

再講到最後一頁,這中間我們看到瞭,每一年我們的股數也許會減少,但是我們的業務還是在繼續營收中,而且會賺的錢更多。我們現在的股東們,以及所有的持股擁有者,每一年都會看到,現在在你面前的資金以及所有的資金數量。

如果你有一個禮拜、兩個禮拜在休假的時候,你可以好好研究一下這個,伯克希爾所有的一些精華都在裡面。

今天將會回答很多的問題,我們現在就開始。

問題1:第一個來自加州的問題,我們知道現在矽谷發生瞭存款銀行的危機,您覺得以後會怎麼樣,會成為全國的狀況嗎?

沃倫·巴菲特:簡單來講,這件事情是非常慘痛的。但是FDIC(聯邦存款保險公司)已經有瞭大概25萬美元以上所謂的限制。但是講到我們的負債,負債的天花板到底是多少,我們現在還沒有到達這麼慘痛的結果。我明天不希望上電視講這些問題,向美國的群眾解釋現在發生的狀況,還有隻能賠到25萬這樣的事情。

我想這是每一個銀行都不願意再講的。現在銀行之中,在我們國傢中已經發生瞭這樣的狀況,我想這些是非常不可避免的一個狀況。查理,你感覺怎麼樣?

查理·芒格:我沒有任何要補充的。

問題2:做投資的時候,會出現非常的強勢,或者太保守。您在做決策的時候,要怎麼樣才能在這中間進行相應的取舍?結果又會怎麼樣?

沃倫·巴菲特:我想要做非常平衡的投資計劃以及決定。我跟查理在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之中,我們常常要做很多的決定,當然我做的決定可能比查理更多。但是,我不記得在任何的時間中,在伯克希爾的歷史上,我們做瞭任何的所謂情緒化的決策。

查理是非常理智的。查理,我想你這應該有所補充吧?

查理·芒格:我們今天的股東會議,是一個非常企業化的會議。是不是你已經做瞭一個非常有情緒化的決策?

沃倫·巴菲特:沒有,我想我在這麼老的這些情況下,我希望能夠有做一個非常理智的,而且是毫無情緒化的決定。特別是在做投資人的立場,以及做業務的決策上。也許今天這中間有一個經理,他曾經在某一段時間之內為我們做過一些工作。我們那個時候忽視當時的一些事實。當然,伯克希爾那個時候的一些狀況跟現在是不一樣的。

我們業務有的時候進行得非常好,而且有的時候會進行得更好,但有的時候我們也是經營慘淡,但是我必須要講,查理和我也是非常努力地在進行工作,查理你說是不是?

查理·芒格:我當然同意你的講法。

問題3:這個問題問Ajit和Greg,去年時Geico(美國第四大汽車保險公司)和BNSF鐵路在真正競爭的市場上,結果沒有占領到相應的位置。Geico現在的狀況如何,還有未來幾年之中,公司的政策以及所有的戰略,怎麼樣解決現有的問題以及所有的挑戰?

Ajit Jain:講到Geico的狀況,我們還是在領先的階段,我們已經掌控得非常好。當然,競爭對手也是如此,達到新的業務的重點。當然,我們已經在做更多的改進。

接下來,我們還要開始做一些戰略上的部署。Geico大概有六百多個不同的技術,以前是一些經典的原有的系統,我們那個時候已經看到瞭,已經綜合瞭15、16世紀原有的系統,這些我們以前都說過瞭。但是這些挑戰都是相當巨大的,而且是復雜性的。

我們現在必須要開始廣泛地配合保費,也已經瞭解瞭這些結果。Geico在第一個季度得出的結果,綜合的費率,還有93%以上的完成率,這些都是非常好的。第一個要告訴大傢的就是,與前一年比較的話,這中間的存金已經開始釋放瞭,我們已經做瞭非常好的一些部署。

第一季度對汽車承保是比較好的季度,我們在全年來看也是比較樂觀的。希望Geico明年年底可以達到96%這個目標點數。這中間我們還是要意識到,要做到96,很多承保人都要在這上面做出很多的努力和付出,來實現這樣的成長。而且這個利潤也可能在中間受損。但是我們希望在利潤率和利潤方面,都能夠實現成長。

Greg Abel:伯靈頓鐵路,我們對團隊的成員非常自豪,經理人們也做得非常出色,每天都在鐵路這個行業上做出非常大的成績。但是我們知道在技術方面還任重道遠。尤其是在鐵路建設的精準度各個方面。

我們需要去看看運營商的數字,當然我們的團隊每天都希望變得更加的高效,我們不斷地應對客戶的需求。我們再回到2022年之前的情況,看看之前2019、2020和2021年的情況,伯靈頓鐵路的團隊在效率方面是做出瞭非常大的進步的,也把很多價值交付給瞭股東和客戶。與此同時,對於我們的員工來說鐵路的安全也非常好。

去年這個情況沒有停止,他們還是做出瞭巨大的進步。但2022年的情況是,我們沒有去重塑鐵路,我們剛剛從疫情中走出來,供應鏈有非常大的挑戰。還有很多勞動力港口方面的挑戰。但是我們的團隊仍然希望把鐵路業務帶回長期穩定的情況。

短期的一些數字,在2022年可能看起來不太好,我們也是非常清楚。但是我們真正專註的是能夠把鐵路的安全率重塑到以前歷史的高度。給我們的客戶帶去長期的價值。這也是我們繼續會在這個團隊中看到的,他們會不斷地取得進步。從長期的角度看,我們會從這個團隊中看到非常好的結果,我們也為有這樣的資產感到自豪。

沃倫·巴菲特:他們很多人都值得我們大傢鼓掌。但是我想補充一點,Tod是我和Ajit選出來的負責Geico的CEO,幫我們解決匹配率和風險之間的問題。Tod在Geico的工作非常出色,跟Ajit通力合作,而且我們周末也會聚在一起討論事業。所以在很困難的情況下他們做出的成績是值得我們肯定的,而且他也在這情況下做出瞭非常多的改變。

同時,我想在這裡提到一點,現在有很多的上市公司在過去的十年打造出來,也是跟保險有關。但其中沒有一傢是我們會考慮去買下來的。

現在好多人已經說Geico是一傢技術公司而不是保險公司瞭,當然我們肯定要用技術。但是我們仍然是要把風險匹配率搞清楚。因為在承保上有損失的時候,他們也需要資本給他們支持。

但是在過去這麼久,隻有這一傢公司是願意去投的,那就是Ajit和其他四個人,他們一起加入瞭這傢公司,然後把它帶瞭起來,這是我們伯克希爾的保險公司。

現在的浮存金已經快五十億美元瞭。你想,浮存金的金額從這裡面打造出來,就超過瞭過去十年好多其他保險公司的總額。而且在這方面,我們不需要有任何的成本。我們真的是帶動瞭這整個產業,也把非常多獨一無二獨特的才能帶到瞭這個行業當中。我們帶來瞭資本,帶來瞭能力,而這樣的資本和能力隻有伯克希爾可以提供。就是這樣的一種才能、金錢、財富和能量的匹配,帶來瞭今天的成績。沒有任何人、任何公司可以在這樣的產業這樣的空間中取得我們這樣的成績。而且我們做到這樣的成績也是沒有付出任何成本的,這是任何一傢上市公司都沒有辦法去匹配的成績。

人們看到我們這樣去做,但是這樣的做法沒有辦法去復制。Ajit,還有我們其他的伯克希爾特殊保險公司的這些人,做出的成績真的是無與倫比的,他們也值得我們在此向他們鼓掌。

問題4:查理你好,我來自新加坡。我有一個關於人工智能和機器人的問題。人工智能和機器人技術現在在不斷地提升,你們覺得它是更多的負面還是更多的積極的影響?尤其是對股市,對於社會整體來說,有沒有任何的產業或者公司,你們覺得會受到AI和機器人技術最大的影響?

沃倫·巴菲特:謝謝你把這個問題向查理提問,我是什麼都搞不懂的。

查理·芒格:你如果去到中國比亞迪的工廠,會看到機器人到處都是,而且使用率真的非常之高,所以我覺得機器人的使用將會在全球越來越多。但是,我自己對於其中的一些炒作是感到有一些困惑的,特別是像人工智能,我覺得一些舊時代的智能技術(old fashioned intelligence)依然非常好用。

沃倫·巴菲特:我覺得,人工智能中沒有任何一項功能可以取代我們今天坐在這裡的Ajit。人工智能確實可以做到非常多的出色的事情,比爾·蓋茨之前把我帶去看他們最新的技術,可能還不是一個最新的版本,可已經比我想象中進步快多瞭。

我看到AI確實可以做非常多的事情,但它不能講笑話,比爾·蓋茨之前已經跟我講過,它幽默還達不到。但是它可以做非常多的事情,這讓我反而有一些擔憂,因為我覺得我們沒有辦法去完全掌控它。

我們發明AI的初衷是好的。在二戰期間,人們曾經為瞭很好的初衷發明瞭原子彈,在當時這個發明也很重要,但由此揭開的種種事端這對後面兩百年有好處麼?對此我們並沒有選擇。

那在未來兩百年的時間裡,我覺得我們也沒有選擇,我們必須要去接受它、應對它、使用它。當你開始一項新技術的時候,之前愛因斯坦就提過,它可能會改變全世界。我也想提到,在人工智能的這個部分,它可以改變全球的面貌,而卻改變不瞭人的想法和行為。所以這個問題問得很好,這也是我們能夠給你的最好的回答瞭。

問題5:最近金融時報有報道,查理·芒格提到說在美國會有商業地產,還有銀行的問題,銀行現在充斥著商業地產的不良貸款。那你覺得這個商業地產方面的損失會有多大?哪一個地區、哪一個行業會受到最大的影響?伯克希爾會不會在商業地產商更加活躍?

查理·芒格:伯克希爾以前從來沒有在商業地產上非常活躍,我覺得它不適合我們這樣的投資人。所以我也不會期望說商業地產的問題會影響到伯克希爾。

沃倫·巴菲特:在美國和在全球,這些問題可能會非常的大,而且情況也會比較負面。但是我們覺得我們會渡過這場危機,因為有可能會有不同的人出現。這些樓已經建好瞭,它不會離開,但是這個樓的所有人和占有人會變。

我也問過查理,他們怎麼去決定說這個樓的功能應該是什麼樣的。他們就說,沒關系,看誰願意來簽這個租約,誰願意簽這個租約的名字。所以,地產的這個現象就會提醒我們,到底現在人的態度有些什麼樣的變化。而這些真正借債的人,他們會跟樓主進行談判然後向銀行借錢,所以這個背後有非常多的商業活動會出現在商業地產上,商業地產的開發等等,有些時候規模還會很大。

但是,這個後果也是慢慢我們開始看到瞭,這些能借到錢,可能以2.5%的利率借到錢的人,在現在因為利率的提高,他們借不到當時那麼好的錢瞭。我覺得查理在商業地產上,他的經驗應該更多,他的起點應該就是在那裡。

查理·芒格:是的,非常的艱難。

沃倫·巴菲特:我們在這個艱難的情況下會做得更好。查理有一次跟我提過,我們大概聊瞭好幾個小時,要不要把這個房子一美元賣掉。我就說我們不管那麼多,我們繼續做我們該做的就行瞭。查理毫不猶豫地說,沒有問題。

問題6:我來自加州,我的問題是要問查理,或者是沃倫。我們現在看到這些技術上的顛覆現象,非常巨大地改善瞭現在的產能,AI已經發生其間。我想在以後的幾年中,你覺得哪些東西會被接受?或者出現一些新的接受原則?在我們這些投資人來看,我們是不是應該也要接受這樣的建議?

查理·芒格:我想這麼說,今天我們有非常多的有價值的投資人,這中間我們也看到瞭很多很多的機會,我的建議就是說,你要開始習慣說這個錢賺得應該不會比以前多。

沃倫·巴菲特:我想查理就是這樣,他告訴我們的都是同樣的事情。當然,我們意見都是一致的,而且我們兩個處得非常好。我們當然以後錢不會賺得這麼多,我們現在已經管理瞭大概有5080億美元的資產,但是我會這麼說,我們還會有更多的賺錢機會。

這些機會不管說是在技術上來講,或者是全世界有多少的改變,從1940年到現在,我們看到瞭這些所有的變化。不管是汽車工業、飛機,或一些能源以及技術等等,全世界的改變,新的事情永遠會發生,而且會取代原有的一些技術。但是這種層面之下會給我們更多的機會,除非你是笨蛋,你才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狀況。

我們經營伯克希爾已經58年瞭,每年的增長也都是非常顯著的。當然,我們也做瞭一些愚蠢的事情,但是做的愚蠢的事情還是有限度的。所以,如果你要把這些錢從別人身上賺來,這就是我們一開始做的。

在58年之中,我們很幸運沒有做太多愚蠢的事情。當然,也做瞭一些。但講到投資,講到資本市場,投資的錢不會一夜之間就不見瞭。

查理跟我,有的時候在某些議題上會有不同的意見,但是我想,我們最後也會達成意見。到目前為止,我們講的話也都基本上是對的。查理?

查理·芒格:你講到我們現在有這麼多的錢,而且有這麼多有才智的人,在試著比別人更聰明而能夠取得他們想做的事情,也取得更多的金錢。我想,這些事情有些時候本質上是不同的。

沃倫·巴菲特:有的時候你也會偶然發覺有一些讓人不高興的插曲。但是今天我們在這裡,我想你不需要真的要這麼操作。我真正的想法就是,我今天真的很高興能夠出生在這個世紀之中,而不是我希望把這些錢變得越來越多,這就是我現在能夠做的事情。查理會在不同的時間找其他的事情來做,當然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有的想法不見得完完全全樣的,但是絕對會越做越大的。

查理·芒格:沒有錯,這一點我是同意的。

問題7:2016年你們做瞭AIG(美國國際集團)的非常重要的交易。可不可以告訴我們這中間增加的利息,還有這些資產的情況。

沃倫·巴菲特:現在這個問題我讓Ajit回答,但是我先說一下,那個時候我們真正拿到瞭一百億美元,但是我們是沒有任何限制地把這些東西放在任何基金上。當然利息有的時候會造成某些程度上的影響。但是不管是AIG的項目還是其他的項目,其實情況都是相似的。

我們不一定要找到完全匹配的基金,但是基本上來講,我們也希望能夠變現所有的資產。現在我們大概有1300億美元以上的資產。我們希望非常保守地進行經營。

Ajit,如果我講錯瞭你糾正我一下。AIG的目的,那個時候我們看到的這是一個非常獨特的處境,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樣的結果。那個時候講說我們沒有任何的解決方案瞭,我們必須要這麼做,這中間當然有很多的責任必須要擔當。

伯克希爾那個時候基本上就是這樣做瞭,所以我們那個時候講到這種事情不會經常發生,但是那個時候有5億美元在那裡。

Ajit Jain:我想以一種方式來進行討論,就是那個時候的時間點,以及怎麼樣能夠取得這場交易,到底每一年的這些付給,以及收益是多少,這是我們要考慮到的。還有要比較您自己的期待以及真正講到這些付給率,這是非常重要的。

剛才沃倫講的這幾個數字是非常重要的,96%的付給率,在我們現在看到的是如此,所以這個數字是非常好的,但是也不是最好的。最後我們要付給的也就我們當時期待而做的一個付給的數目。後來又發覺比我們剛才講的百分比還少瞭4個點。還有講到凈值上,這些做的交易還沒有結束,所以我現在非常謹慎地,而且隨時在進行關註。

查理·芒格:我想最有趣的一件事情,也就是伯克希爾公司還有保險公司,在每一塊錢我們花的時候都應該得到4倍以上的結果。然後你必須要相信你今天做的這些責任是非常重大的,而且有的時候我們還是會放棄。

沃倫·巴菲特:沒錯,我們現在至少有250億美元或者更多的東西,都是來自保險或者是跟保險相關的。每一年我們並不是有相應的義務,每年我們也許不會付你股息,而且我們有的時候對於股息還是會有所削減的。

但是我們會告訴你,我們現在已經有瞭100億美元,但是我們不同意你要去買,比如五年或者十年的債券,我們不是這樣操作的。所以在保險公司以及其他更大的業務來講,我們這中間沒有那麼多的負債。

我們不會保證我們永遠不會有負債,但是目前來講,還是非常好的。Ajit也看到瞭,他隨時都在跟我們進行談。任何一個人會想說如果我能一次得到5億美元或者3億美元,能這麼賺就這麼賺。但是如果要進行貸款或者是保險公司能夠取得更高的費率,那當然是最好的。

問題8:我是一名律師,專門做遺產計劃。沃倫先生,我跟你曾經碰過面,我想知道你的想法,這個現象是在做自己的資產或者遺產計劃上都已經在發生的問題。如果一般的父母在講說要把他們的遺產,沒有分配給他的下一代的時候,如果說這些資產裡面包括瞭傢庭業務,很多人都會做繼承的計劃。這個公司以後是由誰來進行繼承,或者來經營,而且什麼時候開始經營。

如果原來的創始人已經不在瞭,那麼他們的小孩並沒有準備,比如說今天講到的查理國王,或者是其他的另外一個查理王子等等。所以今天不管是查理·芒格或者是其他的,也就是為小孩準備遺產計劃,如果這裡在進行計劃,他把所有的資產拋給球場對面這個人,但是這個人並沒有準備好也不知道怎麼做團隊的部署和計劃,那你把球拋出去的時候並不知道這個人能不能接住,那麼這個要怎麼分配?

沃倫·巴菲特:你描述的畫面我已經知道瞭。因為我的年齡已經放在這兒瞭,我之前觀察瞭好多好多的富裕傢庭在財產規劃上出現的問題。這些問題都是特定於每個傢庭特殊的存在的。

在我的傢裡,我都沒有簽過遺囑,這個遺囑要在我的三個孩子讀過、理解瞭、提出建議以後才會簽。如果在60年代做這個事情,我覺得,在他們20歲和60歲的時候做同樣的事情,效果也不一樣。因為在這個傢裡,它取決於你做什麼樣的事業。變量也有成千上萬。

所以如果這些孩子們在成長的時候,遺囑已經向他們讀瞭,他們聽到瞭遺囑上有什麼樣的內容,那我覺得,太早做這個事情,傢長相當於是犯瞭大錯。

我聽過好多好多的這種情況,有一些人完全不向他的孩子們透露任何事情,有一些人用遺囑去綁架他們小孩的成長。而且很多時候,遺囑太早地進行宣讀的話,也很難再改。查理在這方面應該也有很多的經驗、經歷。

查理·芒格:在伯克希爾我們也有相似的問題,就是在做財產規劃上,都是一些老生常談。

沃倫·巴菲特: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

查理·芒格:我覺得至少75%的人都做瞭這樣的錯事。

沃倫·巴菲特:我不知道是因為我們笨還是什麼原因。

查理·芒格:我覺得伯克希爾的股票要怎麼交出去也是一個問題。

沃倫·巴菲特:你現在問的是資產投資的問題,而不是一個個人的問題。這些小孩們,如果他們勾心鬥角肯定會出問題。那你最想要的是什麼?你想要讓你的孩子們,至少能夠在財產規劃上和平相處。

財產不是唯一一個你可以去搞亂這個關系的,但是財產的規劃在搞亂小孩的關系上,有時候會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有些時候一出這個財產規劃的問題,這些小孩們都去找自己的律師,然後再也沒有辦法和諧地存在瞭。

所以在這個上面去妥當地處理真的非常重要,你想要你的孩子們能夠,至少獲取某種價值,那這種價值需要在你的生活當中去踐行。這樣在你說的時候才會變得合理,他們會向你學習,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要覺得說草草地寫一份遺囑就完事瞭,你的行為、你的特質、你的價值才是他們最好的老師。你的遺囑也應該跟這些價值和行為掛鉤,然後他們才能夠學會繼承這樣的價值,把這些價值跟傢裡財產的規模掛鉤。

曾經有一個情況,有一個富人,他每一年會把他的孩子們召集在一起吃飯,然後一起從事一些活動,讓他們去簽署空白的一張財產證明。他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賺多少錢,但是我覺得這也不是一個可行的形式。你如果想要知道說,你怎麼去踐行自己的生活才是很重要的。

問題9:這個問題是西雅圖的一個人提出的,現在鐵路脫軌這些事故,你提出瞭批評。BNSF(伯靈頓鐵路)的行為也受到瞭大傢的監管。有一個法官提出,BNSF在華盛頓一片原來屬於印第安原始部落的土地上運營,觸犯瞭法律也對環境造成瞭影響。伯克希爾和他們的子公司如何能夠合乎這樣的法律規定和監管?在長達二十年的時間裡,伯克希爾都沒有足夠的政策來限制BNSF和他們這樣激進的行為。

Greg Abel:這是我們現在團隊正在處理的BNSF方面的問題。我們確實在部落的土地上達成瞭一個協議,在部落土地運輸上達成瞭協議,就是每天我們能夠運輸多少量。我們也沒有違反這樣的協議,我們的團隊是已經簽署瞭這樣的協議。每天可以有多少列列車經過這個部落的土地。我們也跟這些部落的首領進行商談,這部分的討論還會繼續下去。

我們在這邊也是吸取瞭一些教訓,我們也做出瞭承諾,這個承諾是什麼我們也知道,我們不要簡單地假設說可以自由自在地把我們的火車進入這樣的土地,我們要尊重簽署的這些協議。同時我們也是非常嚴肅地去對待最終的解決方案。最後我希望我們能夠達成這個最終的解決方案,能夠讓部落讓BNSF都能夠滿意。

在火車脫軌的這個方面,我們也是重新檢測瞭鐵路的質量,我們跟部落也是非常密切地在進行合作,希望能夠立刻減輕這些事故所帶來的影響。我們的團隊和他們都是采取瞭積極的回應。我們真的沒有看到這方面有長期的環境影響。

我們的團隊之前也提到,脫軌是時時會出現的現象,我們非常嚴肅地去處理,即使在沒有長期影響的情況下,我們也會看怎麼避免這種情況,怎麼進行提前的檢測、預期。最後,我覺得都是回應的問題,適當回應的問題。我們有一支團隊也是時刻準備著回應社區這方面的問題以及社區所預期的影響。

沃倫·巴菲特:火車脫軌每年大概有多少起這樣的事故?

Greg Abel:整個產業大概會超過一千起。

沃倫·巴菲特:我們有非常重的重載火車,而且有時候在非常炎熱或者是寒冷的環境下運行,有時候還要轉彎,還有不同的級別,有時候出現輕微的錯誤都會導致很嚴重的事故。所以鐵路的建設真的不是一個很容易的事情。

同時,有時候我們載重的這些貨物要進行考慮,比如說像氨這些有揮發性的東西就要謹慎瞭。但是這些成份還是需要在全國進行運輸,而我們也是全國很大的運輸公司,有些時候不得不去運載這樣的貨物。但是我想說,我們在這方面已經做得比以前要好瞭。

問題10:沃倫、芒格你好,我來自中國。我今天非常興奮也很榮幸來到現場。我的問題是,現在有更多的人已經在重視環境的保護,政府也是在激勵新能源的產業。你們覺得新能源方面的開發有什麼樣的前景?新能源的開發未來如何做得更好?

沃倫·巴菲特:Greg剛才提到的就是一個很好的回答。我們之前買下瞭伯克希爾能源這傢公司,我們每一年都是在準備這樣的年報,希望能夠幫助解決環境方面的很多問題。而且在這方面,我們的投入其實很大很大。

要做到這一切真的非常不容易,我們的這個行業要跨越很多的管理轄區、很多的州,我覺得美國應該在這方面做得比現在好才對,就是從傳統能源向新能源的改變。而且我們在這方面也是做瞭非常多的成績。Greg能不能詳細講一講?

Greg Abel:是的,毫無疑問我們正在進行能源的變革,全球都是如此。沃倫剛才也提到,在美國我們希望能夠至少在全國,能夠每個州各個擊破來解決這個問題。

伯克希爾能源這傢公司,在下面有三傢美國的公共事業的公司,他們在不同的州運營,每一個州也有不同的計劃,希望把這些計劃進行一個整合。這方面的機會非常的大,因為這種轉型正在發生。我們也是把自己的目標進行瞭同步,就是我們希望在2030年把碳足跡能夠跟2005年相比降低50%。這也是我們在公共事業方面希望能夠取得的成績。

我們正在路上,但是這個過程真的是不容易的。我們在2005年左右買下瞭太平洋電力公司,也是希望能夠投入可再生能源的開發,在愛荷華州我們做到瞭這一點。太平洋電力在六個州運營,現在我們其實有一個很好的建設計劃,就是怎麼樣建設、能夠帶給我們客戶什麼樣的回報,我們現在已經來到瞭2023年,我們現在已經投入瞭600億的輸電的計劃。我覺得這個成果對於我們的顧客來說是好的。

但是在輸電上,我們必須要考慮怎麼樣去使用更多可再生能源。沃倫也提到說我們不可能,好像哪一天醒來這個問題一夜之間就解決瞭。我們需要投入資源,投入這個輸電的網絡。

我們現在也跟能源公司進行更多相應的計劃。在以後的時間中,你們將會看到,我們現在已經有瞭一個團隊,肯定在面臨進行解決現在所有的挑戰。這是一些非常好的業務機會,對於任何一個公司來講,以及我們的持股人,都是非常好的。我們現在已經配置瞭這些資金,而且很明顯的,已經得到瞭資金上的回報。

但是我想,這是一條長遠的道路,也不是說現在隻要把這些時間一開始變化就可以做到的。還要根據以後的演進和不同的技術,但是這個流程是肯定要發生的。

沃倫·巴菲特:我想你講到瞭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我現在不知道我們的政府是以什麼樣的形式,還有想法,怎麼樣能夠解決你剛才講的這些問題。以前我們曾經解決過一個問題,在二戰的時候,所有美國的一些資源都整合在一起瞭,福特公司也不做汽車開始做坦克車等等。所以這些汽車工業公司,以及其他的在美國之中發生的這些整合的現象,都是不可忽視的,因為在政府的領導之下。

美國也有相應的技術,而且也有這樣的設施。二戰的時候你已經看到瞭,隻要大傢覺得有這種需求的話,我們就可以把這些整合在一起,而且可以整合所有的工業產能進行相應的計劃,能夠發生有效的活動,打敗所有的一切。

但是我們如何能夠再開始創造同樣的機制,現在好像還是沒有辦法。

問題11:我們知道Greg Abel和Ajit Jain就是伯克希爾的下一代領導,現在Greg和Ajit,你對於他們以後的計劃和擔任的角色,想法是怎麼樣的?

沃倫·巴菲特:我想這個問題第一個就是,Greg一定會繼承我現在做的一些工作。但是我想,我現在還是在位,那他需要能夠做的事情是相當於,或者是在某種程度是非常接近於他可以做到更好,而且可以管理更多事情的一些情況。當然,他也許還需要別人來代替他。

現在的問題是說,Ajit的責任以及他現在做的工作,Ajit的一些想法,也就是他會跟Greg一起給他做更好的建議,而且做最後的決策。但是我想,這些事情都不是那麼容易的。

每一個人都在講要做所謂執行的位置,以及所有的相似的事情,那我們不見得有這麼多的人可以進行我們現在講得更多而且有更大的,在會計上更有價值的一些公司。但是我想,我們現在不見得是隻需要五個人,我們需要更多的人,還有更多更好的一些運作的經理,設計我們現在更佳的計劃,比如保險,還有其他的一些業務等等。如果這些人不夠聰明的話,我們絕對不會讓他們替我們做任何的決定。

當然我現在隻講到兩個部分,以後還會有更多的改變,而且在不時的時間內,這些計劃都會改變。查理你怎麼講?

查理·芒格:我想我沒有什麼要補充的。但是我要講,我們有很多很好的人員在伯克希爾。為什麼我們公司的運作跟許多的大型公司比較,我們得到的結果更好,就是因為我們不是那麼時常更換我們的經理人。

問題12:我來自日本,我的問題是,你常常提醒我們,不要跟美國下賭註。你覺得美國在以後的未來,是不是還保持現在這麼堅實的情況,還是它有一些風險?你的答案是怎麼樣,理由是什麼?

沃倫·巴菲特:我想這中間有很多的特質,當然講到美國、日本,這兩個國傢都是讓人覺得非常不可多得的。我想,兩百三十四年,從這個國傢開始,我跟查理其實已經活瞭這個國傢的所有壽命的大概有三分之二瞭。我想我們那個時候也經過瞭很多的試煉,經過瞭46次的全國選舉。當然,有些決策是不太好的,同時我們也有內戰。

但是我們的國傢也有更多的優勢,因為我們占瞭大概全世界,25%的GDP。我想,並不是因為這些所有的優勢,當然我們也有兩大洋在我們的附近。

我們知道加拿大和墨西哥是我們的鄰國,但是這些都是非常奇妙的,但是我要這麼講,美國其實是全世界可以生活最好的地方,我在這裡出生,而且我才剛剛做瞭我的臼齒的手術。我自己在想,我不知道到底是誰發明瞭這種做牙齒的方式,或者是有這種止痛劑,當然我已經用瞭。

在百年之中,我們並不是羅馬帝國,但是我們不要忘記這些所有的事。我們那個時候也有原子彈,但是現在面臨的挑戰是非常大的。當然,我們也希望全世界能夠整合在一起,而且良好地整合。

我是1930年生的,那時候全世界隻有20億人口,現在有77億,這些成長都一直在發生之中。77億的人口使用更多的能源,這些都是我們在更多的人口發生之後發生的事情。當然,還有更多的挑戰。

但是,我們的這個世界還是讓人覺得興奮的。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怎麼樣解決必須要解決的重要的問題。當然,這種奇妙的事情不會立刻就發生,也不會在2050年的時候我們大傢都已經開始進行歡呼瞭,都解決瞭。我們必須要接受現在的一些情況。

當然,我也不是要允諾你什麼樣的事情會發生。所以美國是能夠解決很多非常重要的問題的。查理你怎麼說?

查理·芒格:我想我還是沒有那麼樂觀的,我沒有巴菲特那麼樂觀。我覺得我們要有更少的期望值,我們的文化、我們的文明已經有瞭更多的威脅,像這些財富經理,我們不需要太多這樣的人,他們真的是威脅。

沃倫·巴菲特:查理的生日是1924年,你肯定不會想回到那個時候。

查理·芒格:對,我現在看到的這些財富經理,財富管理人,我真的不喜歡他們的所作所為,我不想他們任何人進入這個行業。我覺得因為有他們,世界變得很瘋狂。

沃倫·巴菲特:你們自己選,生活在我們那個時代,還是你們這個時代。

問題13:沃倫在2022年年報中提過,伯克希爾一直都會用現金買國債,也會在各種時刻持有更多的現金。特別是在經歷這種保險承保損失或者是不確定的時期。沃倫去世之後A股會轉化為B股,進入基金會,基金會又會把這個錢捐給其他的事業,可能要花十五到二十年的時間他的股權才會被賣光。

我們想知道,有沒有人可能會把這些股權慢慢積攢在自己手裡,而且根本不管伯克希爾在沃倫在世的時候所做的承諾,而會去貪婪地用其他的目的來使用這些錢?我想問沃倫和查理,會不會擔心這種事情發生?

沃倫·巴菲特:我覺得我們有的時候會想一想,但是我不會很大地擔憂這種問題。Greg和Ajit會有一段蜜月期,很多我們留下的東西還會存在,但是最後他們也會不斷地被人們評價,就是我們的運營和其他人相比好多少。在未來十二到十五年當中,這個數量也會非常大。

所以我覺得這一切是有限制的,沒有人會能以一己之力完成這些。因此很重要的是,伯克希爾關註的是一個國傢的資產而不是一個國傢的負債。我們的紀錄也說明瞭這一點。未來的十二到十五年,我們的資本可能比大部分的公司還是要多,我們仍然可以在國傢的經濟當中投入非常多的錢,帶來更多的就業,更多的投資,以及行為的變化。

我覺得如果最後我們慢慢地消失在這個世界,那可能真的是理所當然的。查理你想說什麼?

查理·芒格:我沒有花很多的時間想說未來十二到十五年會發生什麼,我每天把自己的責任給做好,做到最好。我在這方面思考得比較哲學一點,但是我覺得沒有必要憂慮這些問題。

沃倫·巴菲特:我們兩個人都不擔心,但是我們會做出規劃,我的心裡會想說,伯克希爾的這個模式,你看在過去的五十、六十年也變瞭非常多。我之前第一時間做出的一個決定就是,我們不會一直作為一個紡織品公司存在。

這麼多年來,我們做出瞭一些好的決定,我們從來不會做出扼殺自己的決定。一切都是跟規劃有關,所以對於你的這個問題沒有辦法直接回答。但是我們一直都保持一個良好的體態,比其他人更好。我們不會有太大的負債。

我們要有的,比如說是保單,可以實現現金收入的保單,集聚大部分的資本、資金,能夠讓我們有盡量的多元化,有更好的收益的資本。而我們的這個商業模式,可能會被好多人進行評價,跟其他人做比較。我覺得我們現在的地位還是比較安全的,我們有瞭這麼大的股東群體,比很多人都要大,比這個國傢的任何人都要大。

現在有一些可能員工持股的公司,可能會是一些新的現象,但是我們這種模式已經存在瞭五六十年,我們把股東作為公司的所有人,就是要有快樂的客戶,我們要受到社區的歡迎,而不是讓他們關上他們的大門。而且政府也要對你感覺良好,當有金融危機的時候,你可以提供這個國傢在那個時刻需要的資源。

問題14:我來自北卡羅來納州。我們之所以來到現場的原因之一,是因為你是一個很好的故事的講述者,這些故事我們都會帶回傢。能不能跟我們分享一些這樣的故事,這些故事可能是我們以前沒有聽過的,比如說關於Abel先生,Ajit先生的故事,這些故事能夠捕捉到他們的能力、他們的領導力以及領導風格的故事?

沃倫·巴菲特:我先聊一聊Ajit,講講他的故事。他1986年進到我的辦公室,當時跟我提出要進入再保險業務的這樣一個提議。十七年的時間裡一直都是這樣。他真的是一個好人,他是用一個傳統的方式來運行公司,這個運行的方式還是絕對的優質。他沒有嘗試去改變一個體系,而是去改善這個體系。

十七年的時間裡,我們其實沒有任何的進展,我們都不知道何去何從。那是在Ajit來之前。Ajit在一個星期六走進瞭我的辦公室,我當時星期六的時候邊拆信邊跟他進行交談,他當時在保險上經驗為零,但是他卻經歷瞭美國企業的各種運行方式,因為他是公司管理方面的顧問。

跟他進行聊天之後,我就決定要雇傭他,給瞭他一些啟動資金,然後立刻可以讓他投入這個市場,有所作為。我覺得Ajit是現在全球選出的十個最佳的保險經理之一,而且他的地位絕對是無可取代的。我們仍然享受相互之間的談話,我們以前天天都聊,現在沒有聊得那麼頻繁瞭,但是他真的是獨一無二的一個人。

所以我想說,我看人不是看他在哪上的學,我不會以這樣的標準來雇傭誰。看簡歷的時候我從來不看他從哪個學校畢業的,但是Ajit剛好是上瞭非常好的大學。查理,你也給我們講一兩個故事好嗎?

查理·芒格:我曾經問過路易,你體重這麼輕,你怎麼可能在斯坦福的校隊效力,他說我速度很快。我們在公司確實有很多這樣速度很快的人。

問題15:Ajit,保險這個行業,價格上過去十五年中的競爭非常激烈,而且非常的嚴峻。我們也知道歷史上來講,這些東西也讓你壓力很大。今年伯克希爾並沒有再配置更多的資源在這些資產上,以後是不是有更好的收益?還有,講到再保險下面的計劃是什麼?

Ajit Jain:這是非常好的問題。講到資產的損失保險,你說的沒有錯,過去十五年中困難的境地不斷在發生。有時候我們講到再保險,以及所有的資產或者是災難保險,在過去十五年你已經看到瞭。今天我們講到這些資產損失保險在12月3日是等於要再更新的日期,而現在,也是在剛剛講到瞭2022年12月,還有2023年12月,你可以看到至少有幾十億美元的錢會被記在我們的賬面上。

但是去年,價格的改變以及我們現在期待的,並沒有達到我們現在價格的原始要求。這是我們的結果,當然我們也是非常失望的。

我們現在已經講到,有更多的好運必須要發生我們才能保持原有的價格。所以4月1日又有一些價格的變動,我們現在已經有瞭商業上的一些組成的報告展示給大傢,展示出來的一些結果在講到的這些資產賠償保險,已經達到瞭大概50%。而且是比五六個月之前的結果是不一樣的。

我想,有更多的能力能夠允許我們讓現在的這些工作重新再被撰寫,而且保持我們的利潤能夠非常健康。這是我們唯一希望在講的。當然我們現在的一些資產組合還是不太平衡,我們現在在這上面有極大的損失。

當然,其他的一些災難比較小,但是也有極大的影響。我也不知道這些事情會持續多久。如果颶風不斷地在發生,在佛羅裡達如果再發生的話,也許,可能會有150億美元的損失。這就是我們現在的想法。

沃倫·巴菲特:能不能告訴我們,Ajit現在已經看到瞭,已經用掉瞭大約有好幾十億,是不是?

Ajit Jain:我現在講到我們必須要開始講到保險以及資產上的一些運作,我想我們可能會保有至少3000億美元的資產,能夠動用的可能是5%。所以我在完成沃倫剛剛講的故事,幾個禮拜之前我們原來有大概至少130億美元可以動用,或者是可以動用150億美元。結果30秒之中我就接到另外一個電話。我想沃倫可能沒有註意到我講的數字。

問題16:我來自墨西哥,今天我想問沃倫和查理先生,很多的公司現在買瞭很多的建材,希望能夠賺錢,然後成為更有競爭力的公司。當你進行投資的時候,你常常在講到,一定要建立最具競爭力的模式。如果要給公司裡的首席執行官非常好的建設性意見的話,你覺得在短期利潤和建立長期護城河之間,如何做出選擇?

沃倫·巴菲特:我會這麼回答,掌控你的命運。我們常常有來自華爾街的壓力,不過,我們不需要打電話或者跟這些股東們召開會議,或者我們不會對他們做任何的承諾,雖然有的時候我們也會發生錯誤。我們不是為很多很多的人工作,而是必須要為你工作。

查理跟我常常在講,為什麼我們中間會學到這麼多,比如買喜詩糖果的時候,我們也學到瞭更多。1966年的時候我們希望進入百貨公司的業務,當我們進去的時候我們發現我們做的決策是蠻愚蠢的。我們學習消費者的行為,並不是在學業務的技巧。但是,如果你知道這些技巧當然更好,最重要的精髓就是很明顯的。我們買瞭一個業務,比如蘋果,蘋果現在運作得也比我們現在能源的業務更大。而且我們擁有蘋果的大概5%到6%。雖然我不瞭解這些變化的所有運作機制,但是我瞭解消費者在進行購買的行為,比如說你有瞭一部車會買第二部車,我們沒有汽車銷售的公司,也沒有汽車銷售的經驗,但是我們可以看出消費者在開車時的一些行為。

所以喜詩糖果對於我們來講是一個突破性的購買,但是我們繼續學習,一個好的業務有的時候可能也會變壞。一些好的業務有的時候是可以保持一段時間所有的競爭力以及優勢的。

所以,我們並沒有所謂的配方,對於伯克希爾的人員來講,但是我們常常可以看得出來,十秒鐘之內我們就可以告訴你說對於這個業務有沒有興趣。當然我們每天都會接到無數的電話,或者他們告訴我說他想加入我們,或者要賣東西給我們。很多人講的話簡直是毫無道理的,或者他會預測未來等等。我想,誰能夠預測未來呢?我們不知道未來,但是我們瞭解某些業務,還有它的價格是否合理。我們有的時候沒有辦法預測所有的東西,但是我們可以看出來今天消費者的行為如何,或者消費者得到的威脅到業務上的狀況是怎麼樣,我們在持續進行學習。當然我們不見得一段時間後就變得非常聰明,但是智慧是絕對會有建立的可能性的。所以你坐在辦公室裡每天接電話,是不是這樣?

日本的事情是簡單的,我們可能和這五傢公司都有過業務來往。比如在煤的發電廠,火力發電廠,或者是在蓋的發電廠。五大商社的投資作為一個整體,大概能給伯克希爾·哈撒韋的收購帶來14%的收益,它們還支付可觀的股息,有時還回購股票。同時,伯克希爾·哈撒韋可以通過日元融資消除貨幣風險,那樣成本隻有0.5%。 最近我們第一次加入瞭這樣的一個工作,我們發現我們現在已經有瞭7.4%,而且在他們還沒有知道的情況下就到瞭9.9%。

查理·芒格:所以他為我們做瞭一些什麼,我們當時隻有50億美元,賺瞭100億美元,就很容易。然後大傢都覺得我們好像是英雄。

沃倫·巴菲特:但是100億美元在我們的財報裡就像一個小點一樣。

查理·芒格:我不會讓你去酒吧亂花這個錢。

沃倫·巴菲特:所以我也是當初不知道有這樣的情況會發生。最多就是一百億。在股息上,四十億美元、五十億美元,而且他們也是張開雙手歡迎我們。我們喜歡他們的運營方式,我們不是要告訴他們該做什麼。我們也曾經做過保證,持股不會超過9.9%。我也把Greg介紹給瞭他們,因為我們會在接下來10到40年一起長期合作。而且他們也會發現我們可以一起合作去做的地方,我們都有這樣的期待。同時我們在日本有其他的事業。Greg有沒有要補充的?

Greg Abel:唯一要補充的就是,你當時去到那邊,跟日本公司建立信任,因為我們確實希望有長期的機會。就像你說到的,他們是非常好的投資對象,我們跟那邊做的五個商社都發現,這些公司的歷史、文化,他們對於自己感到如此的自豪。所以真的是,在那個時候體驗非常的好,在那兩天的時間向這五傢商社進行瞭很多的學習。

沃倫·巴菲特:所以,我覺得一切的運轉都是非常的順利的,就像查理提到,有些時候不會讓這五千億的凈資產增加或減少多少,但是長期以來他們會讓伯克希爾的價值增長。所以我們還是會再嘗試,一直尋找更多的機會。

問題17:之前提到投資的時候,達到25%到30%持倉就會不太舒服。但是現在蘋果已經是伯克希爾35%的持倉瞭,已經接近危險區域瞭,你們能不能解釋一下?

沃倫·巴菲特:我先評論一下。蘋果沒有到35%,沒有到我們組合中的35%,我們的投資組合包括能源、鐵路,好多的行業,像喜詩糖果等等,這些都是不同的行業和業務。蘋果有一個很大的優勢,他們會不斷地回購自己的股票,價值也在上升。他們有很多的流通股,我們不需要做什麼我們的價值就上升瞭。所以我們可以擁有100%的BNSF,100%的喜詩糖果,卻達不到100%的蘋果。有200%當然最好,但是我想說,他們跟蘋果一樣都是非常好的公司。

蘋果所處的行業類別跟很多其他的公司是不一樣的,我們在中間投資很多,蘋果跟我們的鐵路一樣,都是非常好的業務。可能鐵路做得,當然遠遠不如蘋果這麼好。蘋果跟消費者之間的關系非常的密切,消費者甚至會願意花一千五百美金去買iPhone。有些人可能會花三萬五才買第二輛車。但是如果讓他們選擇放棄手機還是汽車的話,他們會放棄自己的汽車。所以蘋果跟消費者之間的密切關系是無與倫比的。

所以,我們應該在蘋果這邊的持股額是5.6%,它對我們營業利潤的貢獻是巨大的,我們持倉也是因為他們的回購,價值略有上升。我在兩年前犯瞭一些錯,我賣瞭一些蘋果的股票。當時那個決定是很愚蠢的。查理你剛剛已經評論瞭,我想說我們在蘋果的持股,蘋果絕對沒有占到35%。我們的組合要用其他的一些方式來衡量,我們要有好的業務。

查理·芒格:我覺得以前大學教育中提到一點,就是大部分的這些教育都是必需的,其實有時候這些好機會並不容易被識別出來。我隻想說,我之前有三個非常好的決定,卻有一大堆壞的決定。有些人根本沒有辦法從他們的壞的想法中挑選出他們的好想法。如果能識別出這一點,我們犯的錯誤會比其他人更少。這也是對我們來說幸運的地方。我們並沒有那麼聰明,但是我們知道自己的智商是有極限的,我們知道它的界限在哪裡。

有一些人在IQ測試上顯示好像非常聰明,但是這樣的聰明人反而非常危險,他們不知道自己的界限在哪裡。所以你要知道你自己能力的界限在哪裡,你也要去謹慎地面對你自己的投資組合。

問題18:您如何看待中美互聯網公司的估值出現瞭巨大的不同,這中間還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問題,比如,地緣政治,比如,一些中國的科技公司已經做到瞭美國公司沒有做到的地方,你們怎麼看?

查理·芒格:現在中美的經濟關系之間有一些緊張的局勢,我覺得,彼此應該負責任。我們應該做的就是跟中國搞好關系,我們需要跟中國做很多的自由貿易,這是我們共同的利益。我覺得這一切都非常的明顯,這可以給我們帶來更多的安全性,讓更多的創意成為可能。中國是我們很大的一個商品的供應商,想想蘋果通過與中國這個大供應商建立夥伴關系,所做到的成就,這對於蘋果,對於中國,都是有利的。這是我們與中國在做的生意。在兩個國傢間制造沖突的一切行為都是相當愚蠢的。

沃倫·巴菲特:中美都是當今世界的超級大國,他們明白應該要更和諧地相處,同時,也需要互相競爭。但是,互相競爭的背後,也需要去不斷地探明,逼到什麼程度才是極限。而如果雙方能夠和諧相處的話,他們就會明白,把對方逼到危險的境地,這可能就是一個很大的風險所在。我覺得雙方在競爭上,都不應該過激,試圖用過火的行為控制對方,這是不理智的。

你如果有更好的外交手段,更好的說服的能力,你就應該既說服自己國傢的人民,也能說服另外一個國傢。所以我們現在需要把事情做對,不能玩這種零和博弈的遊戲。以前我們跟蘇聯、古巴也是這樣的關系。全世界從1945年到現在,緊張的局面已經接近發生瞭好幾次。

此外,今天的網絡上,其實我們現在已經有瞭更多的工具可以摧毀這一切。中國跟美國必須要瞭解目前的一些情況,彼此不能夠逼迫得更緊。當然,中美兩個國傢都是非常具有競爭力的,都能達成繁榮發展的願景,中國將會變成更好更棒的國傢,美國也可以如此。兩國需要友好相處,考慮到以後的100多年,這幾乎是必須的。政府的工作非常重要,雙方應當要理解彼此,不做破壞雙方關系的事。我們看到原來1945年學到的一些結果,這中間絕對會有相應的效應。所以我們必須延展我們原來的運氣。

問題19:伯克希爾投資瞭一些中國臺灣的半導體行業,比如臺積電。但是,過去幾個月之中,為什麼突然想要賣出50億美元持股的八成?

沃倫·巴菲特:臺積電在全球半導體行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我想,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之後,你還是會想同樣的道理。我們已經做瞭相應的估計以及計算,當然,臺積電的業務不僅是在中國臺灣,Alleghany也是我們購買的非常重要的公司,亞利桑那州的一些建設的工作現在是臺積電在做的。我們希望能夠找到相同種類型的公司,但是在芯片領域,臺積電還是具有領導地位的。那個時候,我跟他們的領導人還玩過圍棋,這傢公司非常棒,他們的員工也讓人覺得非凡。我更情願找一些擁有好員工的好公司,如果美國找不到,我就會到別的國傢去找。

我們目前在中國臺灣和日本配置的資產,都是非常理想的,優質的。查理,你的想法呢?

查理·芒格:我的想法就是,如果你覺得非常安心的話,你想這麼做就去做吧。

問題20:我來自紐約的一傢基金公司,我在管理非常非常多代的傢族的資產。所以巴菲特先生,1976年的時候,你那講到本傑明·格雷厄姆先生,講到沃爾特,本傑明·格雷厄姆先生在你生命中是非常重要的人,可不可以分享一下您在伯克希爾一百年的願景?

沃倫·巴菲特:本傑明·格雷厄姆在1949年出版的書《聰明的投資者》對我產生瞭巨大影響。我看瞭一遍又一遍的《聰明的投資者》,以後的八九年,我甚至就用他的方式進行工作,結果發現,不管他說的對的錯的,我都非常喜歡。

《聰明的投資者》直到現在還一直是亞馬遜圖書銷量排名榜的前300至350名,從沒有一個書能排名持續這麼高,這本書是經典且一直暢銷到今天。

哈伯·考倫斯曾經也講過,大概有730萬本《聰明的投資者》被賣掉瞭。這本書能暢銷的原因,就是他在1949年講的話,到今天還是屹立不搖。

對於伯克希爾的願景,我是希望這傢公司是被我們的股東長期持有的,而且社會也是對我們覺得滿意的。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們也會讓得更多的有才能的人來給我們工作。就像本傑明·格雷厄姆的書籍裡面曾經寫過的,讓所有人開心。

查理·芒格:本傑明·格雷厄姆是一個非常有才能的導師、老師,而且他是讓我們尊敬的專業人員。一個非常有趣的事實是,格雷厄姆本身超過50%的投資收益來自於一隻股票,即現在是伯克希爾旗下的保險公司Geico。他稱格雷厄姆在當時各種高調又便宜的公司裡選中瞭Geico進行投資,買入瞭一個被低估的絕佳公司,這個方法就是伯克希爾所遵循的。

沃倫·巴菲特:另外本傑明·格雷厄姆也寫過四十九個不同版本的腳本,他也指出很多經典的事實,而且這些都是我們要學習的,就是我們生命之中在發生的事情中間的情況,你必須要學會止損,不要讓自己失去那麼多。

所以,也就是說你有準備好的心態,然後你願意開始付諸行動,真正的希望能夠在做一些非常必要的措施,而且不去規避一些你覺得不重要的事情,這就是我們做決策時候的方法,你做瞭正確的決定就會贏。所以今天能夠有非常重要的一些決策,而且你有時間能夠做這些重要的決策。不管在這個中間是怎麼樣的一些情況,你都是已經做瞭,最重要、最有趣的事情就是你要試圖考慮很多很多愚蠢的事情,找出正確的那一個。

問題21:電動車的保險,現在是汽車販賣商在賣的,而不是保險公司在賣的,Geico覺得是怎麼樣?怎麼應對這樣的情況?

Ajit Jain:Geico現在已經在討論這些事情瞭,現在這些汽車公司在賣電動車的保險,這是一個重點。我聽到這中間的故事,並沒有很多成功的故事在發生之中。如果你要賣電動車又要連帶賣自己的保險,這是非常方便的。還有你要收集更多的保險的被保人的開車記錄。所以我們現在講的就是,跟一些汽車公司以及銷售人員,我們也希望能夠擊敗他們。

所以我覺得,GM公司還沒有開始這麼做,當然特斯拉已經開始這麼做瞭。GM可能希望能夠達到至少30億以上的保單,但這些事情還是比較難的。很多人會想到這中間的秘密的方法是什麼,但是我覺得他們走得不會很遠,競爭還是存在的。

沃倫·巴菲特:我覺得,GM這個公司在做保險,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瞭,這不是一個新的想法。Uber這傢公司,他們也有自己的保險,但是後來這個保險公司好像沒有成功。Uber後來談的這傢保險公司,應該Ajit會更清楚是哪一傢。汽車公司自己做保險已經不是一個新的想法瞭,但是要實施起來卻很難。特別是要比一般的保險公司做得更好,要匹配所謂的價格與風險之間的比例,也是不容易的。很多像Progressive(音)這邊有才能的人都在嘗試搞清楚這一點。

我們有八十傢的4S店,他們做非常多的業務。有人來買車,我們就在這樣一個行為後面去構建瞭我們自己的保險公司。在現在的這個體系上去做出改善真的非常有挑戰性,非常困難。我自己甚至不想在這中間花錢,對這個體系做出任何的改進。

Ajit Jain:我想再補充的唯一一點就是,給汽車保險承保的預算大概是4%,這其實是非常少的一點。所以,要在這個行業賺錢就更難瞭。

沃倫·巴菲特:這裡有一個大的很新的想法,就是在汽車保險這邊,大概1920年,那時候率先提出瞭這個理念。他們是一個估值基金公司,當時發現汽車保險好像是一個有利可圖的行業。他當時在伊利諾伊就打造瞭這樣的體系,可以在成本的中間提取20點。那個時候沒有任何的人擁有StayFar(音)的股權,那種感覺簡直是對資本主義的侮辱,沒有任何人有股權、沒有任何人上市,但是他們的凈價值卻迅速地提升到瞭之前的兩倍。所以人們其實很難、很少去看這些故事背後的本質。但是,對於華爾街而言,你賣不賣得出去這樣的保險才是最重要的。很多的保險公司就做出瞭這樣的嘗試,有很多關於這支股票、那支股票的故事,甚至當時Uber的傳說也在業內坊間流傳瞭很久,但是最後賺錢卻賺不瞭多少。

問題22:我來自明尼蘇達州,我們傢庭現在一半的財產都來自伯克希爾的貢獻。我的問題是未來的投票控制的問題,之前有這樣的一個問題,我想說,誰到底會在投票控制上有這個所有權?到底他們能不能最後實現他們所謂的ESG這方面的目標?你們覺得投票方面哪一個權重會更大?

沃倫·巴菲特:這些大的企業,像指數基金一樣,指數基金想要什麼?他們想要這樣的一個世界,就是不會對他們擁有這投票權感覺憤怒和沮喪。查理好像經常會說這麼一句話,我突然忘瞭怎麼說瞭。

查理·芒格:他們經常會退出。

很有意思的一點是,我們從財富管理的這個角度出發,我們是在對資產進行管理。指數基金他們在資產管理上有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的費用,比如說像先鋒這樣的機構,這種成功相對來說是比較容易去復制的,但是這個背後有兩個基點的管理費。所以,有一些有指數基金的人,他們想要去買其他的一些基金,或者把這個用於支付管理的費用用到其他地方。所以資產管理方面的費用就會相應上升。這也是為什麼指數基金之前被發明出來的一個根本的原因。

所以這是一個很好的把錢引進的方式。Jack Volvo(音)說過,好像把這樣的方式放棄瞭,你不要這樣的基金,把另外一個基金給你。我覺得這個過程中他們慢慢建立起瞭很強的護城河。我們想說,最終還是要由政府和美國大眾來決定,他們要搞清楚自己的個人利益在哪裡,你就知道他們的行為是受什麼驅動的瞭。你要不要說幾句?

查理·芒格:我覺得你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問題23:這個問題問沃倫和Greg,從2019年到現在,伯克希爾回購瞭很多自己的股票,減少瞭股票量的10%,給股東帶來瞭更多的單股的價值。那麼沃倫作為CEO非常的成功,Greg也會接任他的工作,他未來會負責股票回購嗎?以前伯克希爾能源是很好的資本分配的對象,我們想問在過去這一年有沒有對股票的回購做出任何的決定?在股票回購上關於這個內在價值的提高,你們的決定具體基於的是什麼?

沃倫·巴菲特:Greg現在在資產分配上跟我起到相同的作用,他也會在之後做出相同的決定。而且他做出決定的框架跟我以前參照的也是相似的。有時候人們把這樣的一個框架想得非常的復雜,寫出好像五十頁、一百頁的指南。但是其實比你們想到的簡單很多,就好像是我們有這樣一個業務,你想去把其中一部分賣掉,我們對其中的一部分感興趣,我們去買其中的一部分。我們當然不想去誤導大傢。Greg來說幾句,這會是你未來要負責的部分。

Greg Abel:沃倫你說得很好,這個框架已經給我們做出來瞭,你的方法你的框架是會沿用的。你和查理的這種方法,我也不會覺得這種框架在未來會有什麼樣的改變。當有機會來臨的時候,我們也會成為非常活躍的自己的股票的回購方。這對於我們的股東,還有我們整個業務的運營,都是有益處的。所以當有這樣的機會出現的時候,我們都會做出決定。

沃倫·巴菲特:這可能會是你做出最愚蠢的或者最聰明的決定。有的時候大傢會把它想得很復雜,這首先是我們的業務需要,機會如果來瞭我們就要去抓住,去做回購。你做出的這個決定,當然你不會去做股息減少的,這個決定會相對非常容易。如果你的資本足夠,你不會用它們很多。而你的股票有吸引力的話,還可以通過回購提升每一個單股的內在價值的話,為什麼不去回購呢?有時候一個投資銀行傢說,你要做這樣的回購那樣的回購項目是不好的,不要聽他們所說的。

問題24:查理,2022年的時候你說瞭這麼一句話,好像說是巨大的愚蠢、巨大的無知,還有瘋狂這些詞語,來形容30%的美國人,他們不想去接受mRNA的新冠療法,你現在還堅持這樣的詞語嗎?你覺得這些詞語還正確嗎?

查理·芒格:對,我還是會用這樣的詞語形容他們。

沃倫·巴菲特:你看這個回答非常的簡短有力,我們午餐前還有時間回答另外一個問題。

問題25:這個問題是問沃倫的,1969年的股東信你提到說,任何一個公司創始人,他們都是這個公司背後的驅動力。但是,在繼承人上去進行價值的衡量還是很難。真正讓他去掌控公司的方法就是讓他自由地去掌控。你會對他們有什麼樣的建議,這些未來的人?

沃倫·巴菲特:我首先想說,我99%的個人的價值都來自公司,有一千億都可能會投入慈善當中。我想說的是,我並沒有第二個選擇。我看到Greg也在采取很多的行動,我也是100%地對此有信心。我會跟股東們說,如果他有問題,我除瞭Greg之外也沒有其他任命為我繼承人的人。伯克希爾即使是自己導航向前進,在一段時間也可以運行得很好。有些時候你很難去評價繼承人的管理,我覺得我們需要在長期的時間裡去看這個問題,去衡量,看看這些股東們能夠在這些時間當中得到多大的收益。但是你很難去衡量。

我在二十多傢的董事會任職,很難對每一個管理層做出公平的評估,真的很難做,有一些人就是做得比另外的人好,但是有些人管理的行業又比另外的人難。湯姆·墨菲很久前有告訴我說,這就是每個行業的秘訣,你就是要去買好的公司,就這麼簡單。所以Greg現在經營的是非常好的公司,我想他會做得更好,這是非常容易的事。但是如果這中間有下面十到十幾個不同的被推薦的人,以後要做更多更好的工作才能進行推薦。還有,你絕對不要聽華爾街給你的建議,他們有他們該做的工作。你如果把某一個管理人放在他的位置上,這中間不應該有讓你驚訝的事情發生。不管他是不是特別能言善道。但是華爾街,他們是不是真正能夠繼續支持,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現在的這些股東,還有我們管理的層面,他們都是非常優良的人才,而且可以面臨更多的挑戰,都是非常好的領導人、經理人。所以當然,一切事情都是蓋棺定論。

問題26:你好,沃倫跟查理,我的名字叫James,來自馬來西亞。我們現在面臨瞭一些美國銀行的挑戰,您覺得整體來看,出現的狀況這中間的風險以及機會到底在哪裡?

沃倫·巴菲特:我期待今天會被問出幾個關於銀行的問題,所以我現在就用一些銀行的術語跟大傢進行回答。你看一下,available for sale,開始進行銷售,held-to-maturity,保持你的存款還沒有到期。查理,你怎麼說?

現在的一些狀況,銀行的情況是,我想在所有的銀行界其實都是這樣的,非常類似,而且好像還具傳染性。從歷史來看,有些時候這些恐懼感可以被調整好,但是有的時候沒有辦法調整瞭。比如我的父親的年代,1931年的時候,那個時候經營銀行業,有一些州的銀行,那時候也面臨類似的問題。

以前,如果有人在銀行排隊,有人會說“你們排排隊吧”,這是正確的回應。我們講到一九零幾年的情況,那個時候老板決定休一個禮拜的假,然後不去工作,不管這中間有什麼樣的一些問題,那個時候就是有資產,它可以保護到你的賬戶。銀行的一些系統已經進行改變瞭,這麼多年一直在改變之中,而且變得非常具有敏感性。我們在開始組織瞭FDIC的時候,那個時候大概隻有2000多傢銀行,在一戰的時候看到瞭這樣的情況。銀行在經營的時候,也就是一般人們覺得是正確的組織,不會有什麼樣的情況。FDIC這麼多年在也進行瞭相應的變化。

在2023年,我們看到FDIC在進行付給的時候,一塊錢也能付到一塊錢。所以人們那個時候講到我們的存款都還是存在的,它們在有的時候在一些不同的地區還有一些瘋狂的事情發生,但是這些事情是不應該發生的。

我現在跟大傢講的信息,有的時候是非常不好的,也許這一個經營的代理或者今天有一些新聞媒體報道不好的狀況,我覺得有很多人誤解瞭現在的狀況,但是今天已經到瞭債務的天花板瞭,FDIC設置瞭25萬美金的限制,還有美國政府以及美國的一些群眾對於現在銀行所發生的動蕩現象,實際上對他們的存款都覺得有危機瞭。所以,真正的情況在我們現在發生的狀況,其實在1934年的時候已經發生過瞭,法律也從那個時候開始生效,我覺得美國的這些群眾們並不是傻子。

我在東京的時候也提交瞭一個方案,很多人沒有聽到我講什麼。但是如果你現在要開始跟銀行講“我要把我的存款提出來”,不管有多少,他們都可以讓你提出來的。但是在我們現在生活的世界之中,也就是我們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那個時候不擔心,我們把錢全部都存在美國的債券之中,這是伯克希爾以前做的一些情況。這中間可能有大概1280億美元,或者不管那個時候數量有多大。這些東西在銀行系統之中,我覺得不會暫時發生任何的變化。

得到的一些收益或者獎勵,在銀行的監管制度之中已經完完全全混亂瞭,很多人都覺得這些混亂的制度,讓我們瘋狂瞭。

房地美跟房利美已經在我們的按揭上做瞭約40%的調整,這一數字非常大。而且需要註意的是,我們大量的資產,隻有150多個人的團隊在管理。銀行監管太混亂,而且很多人都想讓它們出問題。雷曼兄弟銀行在2008年破產前一直運行得很好,很快就破產然後我們介入。這太不可思議瞭,有些事情無法預料。如果大傢覺得存款具有黏性,那是因為生活的時代不同瞭。網銀時代到來後,人們不會排隊等上好幾天,而是按下按鍵,存款就會立刻取出。

如果我們沒有真正地想辦法適當解決這些問題,那就是真正的有問題瞭。誰知道呢?你必須要有一個處罰制度,讓這些人,如果說他做瞭不當的措施會有不良的行為的話,絕對要對他們進行處分。你可以看這個公司的10K報告,也可以看到他們提供瞭一些所謂的非政府保證的按揭貸款,或者它的數字也非常巨無霸的大。有的時候是給你十年,然後再會改變你的浮存。但是這是一些非常瘋狂的提案,而且對於銀行是有它自己的優勢的。有的時候你會看到,這些融資是1%或者是隻有百分之零點幾。你在管這些資產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它後來的選擇結果是怎麼樣。但是很多的群眾是不知道有這種現象的,這是我覺得非常重要的一個痛點。

另外還有一些股票是自己有所謂的內部交易的狀況,這些東西也都是被計劃出來,而且已經在做瞭一些構建的。這些無辜的人就會受到影響。你知道,這些所有的監管人或者是他們的經理,他們絕對有這種能力說,你如果這件事情發生瞭,公司裡面的首席執行官是要負責的。那麼這些股東因為他們並沒有犯任何的錯或者做任何的事情,所以他們不應該受到處分,或者是受到這樣的影響。所以你現在必須要去處罰這些有錢的人,而且不要處罰誰完全不知道他做瞭什麼、犯瞭什麼錯而受到處分的人。所以這些應該是我們現在學到的好的教訓,知道有這樣的一些經濟情況之下,有些人的行為是不當的。所以我現在沒有辦法告訴你到底有什麼樣的解決方案。查理你怎麼說?

查理·芒格:我想,在某種情況之下,有些事情還是比較好的。銀行現在並不是隻是在進行銀行的投資,而且他們現在已經開始做瞭更多的現代世界必須要做的事情。

沃倫·巴菲特:沒有錯,我們的國傢裡面常常這些銀行做瞭一些相反的事情,所有的這些銀行傢都想變富的話,這對我們來說不是一個好事。銀行的這些人更應該像工程師,他們不應該隻是受變富的這個想法所驅使,這讓他們會不停地犯錯。如果所有人都想在銀行行業變得富有的話,這不是一個好的想法。我們到底認識多少這樣的人?聯邦儲備是有這樣的利潤的邊際要求的,但是一段時間以來他們也改變瞭這樣的邊際要求。因為太多人借錢真的會給引來帶來巨大的風險。後來銀行又找到瞭非常多的解決方案,甚至以100%的邊際來讓人借錢。所以制度管理各方面都是被扭曲瞭。

查理·芒格:試想一下,你把銀行這邊去做所謂的衍生物的交易,會發生什麼。

沃倫·巴菲特:這絕對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並不是很好的社會效益,沒有什麼社會後果。1931、1932年的時候,參議院的金融委員會就對此做出瞭監管的絕頂。巴佈瑞曼(音)他們這些人做出瞭正直的決定,這是我們現代社會的底線,但是後來被銀行找到瞭一個又一個的漏洞。所以銀行業會有各種新的發明,但是我們要堅持舊的價值觀,傳統的價值觀,我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有非常多的可能性,我覺得儲戶不會丟掉他們的錢,但是我覺得銀行本身這些高管們,他們該受到懲罰,該丟點錢。而商業地產,你看現在他們的這些貸款,也是這種無追索的,拿不回來。所以,我們需要有懲罰的方案,來對這種不端的行為做出約束。這就是對未來這些人行為改變的基本的標準。

問題27:來自休斯敦的問題,你覺得這些大銀行的商業模式和地區銀行的商業模式的區別在哪裡?對於所有這些區域銀行,還有大銀行,這些存款對他們的影響在哪裡?

沃倫·巴菲特:你如果用這種很好的銀行的方案,不去做這些其他人做的貪婪的事情,我覺得銀行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的投資。查理和我,你看我們1969年,我們其實在伯克希爾是買下瞭一間銀行。我們當時投資瞭1900萬,然後在我們的保險公司,那個時候才投瞭1700萬。如果1970年當時這個銀行的兼並法案沒有通過的話,我們其實還會買更多的銀行。我們當時其實把投資的標的都放在銀行身上。但是1970年通過瞭銀行股權方案,那個時候我們必須要讓自己的投資多元化瞭,沒有辦法全部投到銀行業。

查理·芒格:我們當時看到的這些銀行,都沒有任何的壞賬,那個時候真的是非常健康的一個行業。

沃倫·巴菲特:那個時候大傢也都非常誠信,想要去申請貸款的人都能貸得到。而且我們那個時候,如果能買更多銀行的話,也許我們的觸角就沒有辦法進入現在這麼多的保險業瞭。那個時候對於我們來說,銀行業比保險業更加具有吸引力,但是當時沒有太多的標的。但那個時候你可以經營非常健康的銀行業。後來的這些發明那個時候都沒有。你可以在銀行的投資上賺到很好的回報,而且那個時候我們也是希望能夠投資更多銀行的。

後來我們有瞭一些銀行的股票,但是又把銀行的股票相繼賣掉。我們是在疫情發生的時候賣瞭更多。我們也不知道這些大銀行的股東,還有這些區域銀行的股東,怎麼往前走。我自己也會用銀行的服務,我自己的個人財富也會放在銀行裡,我也會用一些區域性的本地銀行。但是,從投資銀行、擁有銀行來說,一些事件會決定它們的未來。這中間會有政治傢的參與、政客的參與,還會有很多並不瞭解這個體系的人參與。所以,這中間的溝通是不完美的。這麼多的攸關方,而且現在美國的公眾,對於銀行現在的這些情況也非常困惑,這種後果是必須要體現出來的。現在很多人不知道後果是什麼,每一個事件也都會打造一些不同的後果。像我們知道π的值是3.14,一個無限的數字,大傢都不知道後面的數字是什麼,銀行業也是如此。你不知道存款、粘性到底是什麼,你都不清楚。2008年當時的動蕩改變瞭一切,所以我們對這種現象,對於擁有銀行業是保持非常謹慎的態度。我們現在還擁有一傢銀行的重倉,就是美國銀行,我還是很喜歡美國銀行的業務,我喜歡他們的管理層。我會把交易的提案遞到他們面前。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過去的幾個月真的讓我有點出乎意料,但也重新地證明瞭我的一個想法,就是美國的公眾對我們的銀行體系是不太瞭解的。一些國會的人可能也不如我瞭解的這麼多。有非常多我們未知的領域。如果你在國會,你可能會有一個自己的立場,有一些時候這個立場是為自己牟利,但是並不一定代表你理解這個行業。查理你有什麼要補充的?

查理·芒格:在我的一生當中,銀行業發生瞭很多,我很歡迎以前的銀行業的做法,比如美國銀行給這些早期的移民做出的優惠,很早期的信用卡等等,都是他們對於我們這個社會最大的貢獻。但是,越來越多做得像投資銀行一樣,投機、賭博。所以我對於現在的這種情況,真的是非常的不舒服。現在的這種環境是有毒的。

沃倫·巴菲特:有些人想聽故事,這裡有一個真實的故事要給大傢講。我就不點名瞭。這不是皮克·傑弗瑞(音),我們的英雄人物他總有一天要退休,這是在我們公司負責的,所以我們雇傭瞭一個未來可以接替他的人。我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行業,我們需要再雇一個人來管理。

查理·芒格:你看他跟我是同一級的,但是你如果當時問瞭我的意見你根本就不會雇他。

沃倫·巴菲特:這個人來瞭公司之後,他真的是很正直誠信的人,看起來也非常有水平。但是他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買這個銀行。這個人想給這個銀行建一個新的樓。就是說,好像我們看起來是最賺錢的一傢銀行,但是卻並不是一傢最賺錢的銀行。他說,你可以買任何一棟樓,但是必須要比我們的競爭對手的樓矮一點。所以他其實就是想去到我們整個城市最高的樓上的辦公室工作。所以從中就看出生活中他的追求到底是什麼。最後我們也沒有用他。這是我對現在銀行業的總結。

問題28:我今年13歲,這是我第六次參加伯克希爾股東會。我非常有幸在過去問你們問題,我今天的問題是這樣,據你們所知,美國的國債現在已經達到瞭31萬億美元,是美國GDP的125%,而在過去幾年,美聯儲也還在不斷地印鈔票,即使他們宣稱是在抗擊通貨膨脹。而其他的一些主要的經濟體,比如中國、沙特和巴西,他們都是在嘗試與美元脫鉤。那麼,美元已經不再是全球的儲備貨幣?伯克希爾會對這樣的情況做好什麼樣的準備?我們作為美國公民我們能夠做什麼?我們到哪裡去避險?這種去美元化的世界我們要如何應對?

沃倫·巴菲特:你應該上來幫我們回答一些問題才對,每年都問得這麼有水平。很有意思,現在美元確實還是儲備貨幣,但是未來我們可能就面對不是這樣的一種選擇。我覺得沒有人能理解現在的這種情況,隻有鮑威爾可能比我們更清楚。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完全掌控這種情況,他沒有辦法完全控制我們的財政政策,但是他會給我們一些暗示。毫無疑問,當疫情發生的時候,我覺得就像是在打仗一樣,出現瞭這種情況。沒有人知道你拿著這個紙幣,印多少紙幣才能解決問題,直到它失控。雖然美元是儲備貨幣,但是這個答案大傢都不知道。有時候你不斷測試,測試過激之後就會出現問題。我覺得我們要非常小心謹慎。

我們在二戰期間雖然這樣做瞭,達成瞭好的結果,在戰爭期間控制瞭通貨膨脹。但是你看後來戰爭一直延伸到1945年,我記得好像是1946年1月份的時候,當時美國的通脹已經達到瞭大概1%還是怎樣,但年底的時候卻上升到瞭15%,都是因為戰爭時期印鈔票導致的。所以,對於美國來說,我們如果做這樣的事情做得過激、過度,很難看到在之後如何去復蘇,如何去扭轉。特別是當我們喪失儲備貨幣地位的時候。而且當有些人,他們把錢放入銀行養老,他們之後再取出來的時候,貨幣的購買力是不是還能跟以前一樣,這都是跟宏觀經濟息息相關的。我和其他人都沒有辦法去做出預測,但是我們知道,這不會是一個好現象。

我們看著辦吧,但是我想,投票的話,兩方面我都會包含在內。但是這些政客們,還有兩黨裡的一些政客,他們自己站立的地位,有時候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比如說有些時候在一個醫療團體的董事會上,我有的時候也聽不懂他們在做什麼。所以你沒有辦法完完全全掌握所有的知識,但是你不能假裝在這邊依樣畫葫蘆或者學到瞭這些事情就可以做決策。我覺得要想解決現在對於通脹的一些期待,你必須要完完全全瞭解。

伯克希爾公司已經準備得非常妥當瞭,我們已經在做,大部分的投資都希望能夠面對這一段時期。而且每年的年度報告之中也準備瞭我們現在已經有的一些計策。所以有時候這是一個非常具有政治化的決策,而且有的時候還具有所謂部落性的決策,在某些層面來看。我希望今天所有具有領導力的人能夠真正體現而且瞭解瞭這些問題。當然,在我們的非常讓人覺得壓抑的社會中,還有一些有錢人的社會團體之中,我想很多的事情其實還是朝著我們這邊走的,但是我講的這些情況,有些事情還是不確定的。

查理·芒格:講到債務,我想如果你真的拼命印錢,出來的結果是反向而行的,不僅是非常的危險,而且真的沒有任何效益的。而有些國傢的文化是非常堅實的,比如日本,但是日幣是沒有辦法作為全世界的儲備貨幣的,有時候會買回來國債。所以過去三十年的經濟狀況來講,我還是很尊敬日本。

沃倫·巴菲特:我覺得我們國傢做得,在銀行融資方面,可能還比不上日本。

查理·芒格:沒有錯,他們有一個非常有凝聚力的文化。所以在日本,每一個人都是要簽愛國協議一樣的。

沃倫·巴菲特:希望你明年來的時候問我一些更難的問題。我是在美國出生的人,我也希望美國越來越好,我們可以做很多愚蠢的事情,但是愚蠢的事情做多瞭,這絕對是不能沒有限制地這麼做的。而且人們都是非常在乎你怎麼做。哈夫·沃克(音)先生,還有美聯儲的在位的人士,他們曾經也做過某些事情。他們做的這些事情真的讓我非常不安心。他們以前也可能就是政客,他們會說看著我的眼睛,我說的是對的,是不是。他們這些人不管事情會怎麼走下去,我想基本上通脹就是現在最需要解決的問題。還有他們做的事情得出的結果,這些事情都是讓我們覺得非常重要的。

如果隻是印鈔票,這也是非常瘋狂的事情。我們知道要怎麼做,我們也知道光印鈔票的這種經濟是要求,在二戰的時候也發生瞭這樣的現象。當然,有上百萬的方式你可以做評估,但是我想離走到邊緣的這個時間就不遠瞭。你不希望繼續這麼做,你也不能夠這麼做。

還有,你現在對於哪些業務是有興趣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去擁有這個行業,你要有這樣的能力。或者你試圖瞭解這些百分之百的所有事情,能夠知道怎麼樣過更好的生活。我們知道經濟有的時候是具有非常宏大的力量的,你如果要成功的話,你的這些才智也不見得會讓這些事情做得更成功。所以你必須要有持續性地,而且能夠保持真正的原有的一些狀態。

查理·芒格:我們曾經有一些狀況,我們學到瞭如何去印鈔票。所以很多的年輕人也投資到,也進入到所謂財富管理的行業。

沃倫·巴菲特:就像我們,是不是?

查理·芒格:對,我們也是做這個行業的事情的,這是不太好的例子。我那個時候不太瞭解什麼是財富管理,直到我做得越來越大的時候我才開始這麼做。

沃倫·巴菲特:我想我們做得還是不錯的。

問題29:我2004年的時候就是伯克希爾的股東,我們現在每一年有4%的增長,這中間也折瞭191億美元之多。我想,在2022年得到瞭非常不可思議的利潤,所以你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

沃倫·巴菲特:這是非常好的問題,這中間有三個步驟,第一個步驟是我們買到瞭非常好的價格,所以才有這樣。第二,柴油的業務這一年景氣度很高,所以整體來看,我們又有好的價錢又有好的業務,所以利潤是不在話下的。我們擁有80%的價格上的優勢。在最後的20%,也就是賣傢有他自己的選項,我想就是在做架構的時候能夠做到更好的架構。

比如以前我們在傢具的行業買瞭80%,這是在1983年發生的,大概是四十多年之前。當你給瞭對方一個選項的時候,我們那個時候已經占有80%的業務的持有。我們講到美國的旅遊業,並不是說這個行業更小,但是我們以前在洲際公路上擁有很多的資產,不管是商業的,或者是十五英畝或者更多的,但是我們不會隨時把這個洲際公路一天移到兩英裡之外。所以我們擁有這些權利。

所以BP這個公司,也許已經做瞭很好的交易,但是我們可以瞭解BP公司做的決定是怎麼樣的。我們有我們的管理制度,也有瞭更多的人追隨我們。一個新的首席執行官Adom Right,我會告訴你為什麼會選擇他。Adom來自奧馬哈,從北高中畢業的,而且他是上公立學校的人,並在內佈拉斯加州立大學學習。但是那個時候在交易中,他也做瞭很多的工作,得到瞭這筆交易。

我們現在不賣它,對不對?所以再講到我們的傢具行業,那個時候我們也沒有把它賣掉。這就是我們當時的情況。我們在很多的交易,用不同的方法來取得,最好的方法來做、最好的方式來架構。比如說TTI(音)也是一個例子,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在購買TTI(音)的時候用同樣的方法來進行工作。我想,我們主導的方法也許每一次都不一樣,但是我們絕對會保持原有的管理團隊。查理要不要補充?

查理·芒格:沒有。

沃倫·巴菲特:所以,講到Adom在進行工作的時候,我們是非常滿意的,基本上我覺得他的母親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棒。Adom上的高中都是公立的。這個高中離我們的地方大概隻有四五英尺,公立高中畢業瞭之後,他自己一直不停地工作,我帶他到我們公司來,然後開始對他進行試點的培訓。然後我們講到這些價格,那個時候Pilot(音)這個公司大概是800萬美元左右,當然可能還會更高,也許還會比我講的價錢高一點。但是我不記得也不知道Adom那個時候大概會怎麼樣,那個時候他大概40多歲,所有的事情都做到瞭,而且進行瞭很好的組織。Greg Abel那個時候也加入瞭他的工作。所以伯克希爾公司真的非常高興我們可以雇傭到他,而且能夠讓他這麼做。

有一些人也許上瞭最好的非常知名的大學,但是他又做到瞭什麼呢?我們真的非常高興Adom把這些事情都做好瞭。

問題30:我今年十五歲,第四次來參加股東大會。我很想要學習你的語言,你的面談和所有的文章,感謝你分享所有的智慧。巴菲特先生,每年你的股東大會的時候,你曾經講過,你要持續儲蓄,而且在年輕的時候就要開始儲蓄。也許你會感到美國的順風車,你不要避免任何發生錯誤的可能。所以你謙虛地告訴我們說,你可以這麼做到,也許有錯誤也沒有關系。所以你今天是不是可以對我們做一些建議?在投資生涯上,如果說有非常重大的錯誤,如何可以避免犯大錯。

沃倫·巴菲特:你應該寫下自己的訃告,然後想辦法實現所提到的成就。其次,一個企業上的錯誤,不是說你可以把這些錯誤給提出來,以後就不會犯錯。但是我想,你要是在投資的時候,如果你有更多的錢可以投資,當然是最好,但是不是所有的投資都是如此。你可能必須要花一點點的資金,也許你運氣非常好,就不會有任何的債務。

但是我們講到信用卡的負債或者其他相應的負債,比如說話你在償付信用卡12%到14%的債務,你就立刻知道要量入為出瞭。

我給你講一些事情,我第一次遇到Tom Merffy(音)的時候,他跟我說明天要跟別人說怎麼下地獄,那你如果老是跟人說下地獄的話,你是沒有辦法把這些說出去的話給消除的。所以你要去點名表揚,但是要分類去批評。所以這兩種事情要分清楚。

有些時候你不需要向更多人解釋到底你的觀點是什麼,而且要與人為善,沒有善良的人在死的時候沒有朋友。所以我曾經遇到過這樣幾個人,包括Tom的父親。我觀察瞭他五十年,我從來沒有看他做過這些不夠善良的做法。

查理·芒格:其實很簡單,就是花的錢要比你掙的少,量入為出,而且要避免身邊有這種“有毒”的人和“有毒”的活動,活到老學到老,而且要學會感恩。如果你做到這一切,我相信你肯定會成功。你如果不做的話,你需要非常多的運氣。但是你不想把自己的人生都放在運氣的賭註上。

沃倫·巴菲特:我在這裡再加一點,你需要知道別人怎麼去誤導其他人的,然後,避免被這樣的人誤導,同時,不要誤導別人。

查理·芒格:這些“有毒”的人試圖愚弄你,對你撒謊,做出空頭承諾,但人生最重要的一個教訓就是,讓他們從你的生活中消失,而且要快。

沃倫·巴菲特:我也想補充一下,最好還是要有策略地去做,但確實要讓他們離開你的生活。

查理·芒格:是的,我不介意用一些好的策略,甚至承擔一些經濟上的代價也沒有問題,但是要趕緊讓他離開你的生活。

問題31:我來自中國香港,也是伯克希爾的長期股東,並且一直敬仰巴菲特和芒格先生的投資法則。你們都提到人生最艱難的事情都是來自於人,能夠成功快樂地生活就是跟這些負面的人保持距離。那麼你們傢庭裡有沒有這樣帶給你負面效應的人?有時候你離都離不開。

沃倫·巴菲特:有些時候離不開就把他們影響縮小。查理是一個策略大師,怎麼樣跟人交流,怎麼樣有好的行為。但是有的時候傢人真的躲不開,但是道理還是這樣。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傢裡有這種經常醉酒、行為不端、惡貫滿盈的人,很多是父親這樣一個角色,會是怎麼樣的。到底怎麼解決這樣的問題,我也不清楚。像麥克阿瑟他這一傢,有五個孩子,其中四個都成為瞭各個領域的超級明星。但是你看他爸爸這個人,就是常常醉酒、酗酒。所以這幾個孩子做出的最好的決定就是遠離這個傢庭,他們建立瞭麥克阿瑟基金會。

我覺得我也是很幸運的,查理跟我一樣也很幸運。我們的父親最多是有一些缺點而已,但是你如果有這樣一個沒有陪在你身邊,沒有為你挺身而出的這樣一個人,可能就會有問題。我如果有這樣的情形的話,可能現在也不太一樣,我的人生也非常不一樣。

問題32:我來自阿肯色,我從2019年開始就是股東,2020年開始參加股東大會。我的問題是,這其實是我第一次來現場參加股東大會,沃爾瑪和伯克希爾關系很好,BNSF,還有一些消費品公司也都很好。伯克希爾是怎麼做出這樣的決定的,你們有的消費品賣給一個零售商,有的賣給多個零售商,是怎麼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沃倫·巴菲特:如果你有一個產品,你肯定想控制它的分配,這樣你在利潤邊際上會更好。比M&H和Tiffany用的是藍綠的盒子,還有可口可樂的包裝都是有它的含義和意義所在。這種包裝的辨識度很高。你可以從中拿到更多的邊際利潤。如果是其他的野雞可樂就沒有這樣的辨識度,即使有這樣的控制,即使你可以把它在沃爾瑪賣,但是地位還是不一樣。我現在拿到的就是可口可樂,從19世紀到現在一直是這樣。亞特蘭大的這位先驅打造瞭這個產品,花瞭很多的錢進行廣告,而另外一邊的產品沒有花很多錢打廣告。

我和查理觀察瞭很多這樣的產品,以及不同的零售方式。我們想說我們知道很多的奧秘,也有很多奧秘是我們不知道的。我們也知道到底什麼東西是我們要避免的。沃爾瑪做得很好,在分銷商對我們是很有利的,我們也有很多產品供給他們。比如,服飾類,他們可以賣多種的內衣,銷量可以很大。內衣產品也有非常多的競爭對手,但是,它不是一種產品可以讓人們開二十邁的車去沃爾瑪購買,所以我們才會把分銷渠道多元化。而且這個產品的價格也要合理,所以我們也希望能夠多元化,希望有多個像沃爾瑪這樣分銷能力的分銷商。

喜詩糖果不同的是,人們每年可能隻買幾次糖果作為禮物,如果要把糖果送給自己的女朋友,或者送給住院的親友,或者作為聖誕禮物作為饋贈的話,他們沒有辦法把這種完全不知名的糖果拿出來。所以喜詩糖果在市場上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

有一些英國市場受歡迎的產品在美國市場則不盡然,但是你想想,可口可樂在一百八十多個國傢都是非常暢銷的產品。它有自己的辨識度,如何做到的?首先你可能要從1886年開始,所以我們有非常多的教訓可以去吸取,以及很多經驗可以去學的地方。我們也是買瞭一些產品,可能二十年前沒有人所知,二十年後可能也沒有人所知,這也無所謂。但是這樣的產品可能是像自己長瞭腳,它可以經受住市場的考驗,給我們長期帶來收益。

問題33:伯克希爾擁有派拉蒙全球9400萬股,他們最近這個季度的報告不怎麼樣,股息下降瞭80%。你們對於流媒體的發展是怎麼看的?

沃倫·巴菲特:我們現在不是給大傢如何去炒股的建議。但任何一傢公司去減少自己的股息都不是什麼好事。流媒體的發展是很有意思,人們都喜歡娛樂內容,喜歡在屏幕上發現自己喜歡看的內容,也有很多公司在流媒體領域競爭。如果一傢公司,花瞭高昂的成本,卻沒有辦法留下訂閱的用戶,那麼,我們還需要觀察這個形勢的發展。

我傢附近有一傢加油站,他們隻有一個競爭對手,那他們的利潤率可以由自己來定。他們不需要配合降價才能出售商品,甚至他可以把價格提升兩倍,也就是說,他怎麼賣都可以,就像是迪士尼。它做瞭一個非常獨特的行業,不僅在做動畫上,可以在以後的30年、40年,有更多不同的東西顯示出來,而且衍生業務也很多,激發瞭其他的一些業務。

查理你是好萊塢附近居住的人,可能你的經驗更多告訴我們一些?我知道電影是一項形勢非常嚴峻的行業。

查理·芒格:大傢都這麼看。

沃倫·巴菲特:沒錯,如果你開瞭一傢電影院,電影院原來在疫情之前有70%的業務,但是後來完完全全因為疫情而減少瞭。但是你不能因為人不去瞭就減少供應,或者削減其他的業務。而且現在人們有更多的選擇,哪裡更便宜就往哪裡走,而且可以提供相同的體驗。

我想這些人看得越多,你賺的錢就越多。所以你怎麼樣能夠把這個價格提高,你才能為這個公司做更多的事情。

查理·芒格:所以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講到這些電影,比如在紐約,以前舞臺上演出這些秀,現在已經不太一樣瞭。

沃倫·巴菲特:所以,有些人對於這些舞臺以及投資已經失去瞭信心對不對?所以查理你告訴我們,比如說埃及艷後這個電影怎麼樣,是不是可以跟我們講講?這個電影是不是大傢都希望能夠做的,而且大傢喜歡,我們講到哥倫比亞這些電影公司等等。

查理·芒格:我自己沒有擁有這方面的資產。

問題34:我是一個高中生,今天之前,您講到瞭也許我們有轉型到新能源的可能,但是這中間必須要有資本,以及所有相應的一些支持的硬件。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不是在這些新能源,以及可再生能源上面投資的量是足夠瞭?或者我們的政府為什麼沒有再繼續加強這些方面的支持?伯克希爾的能源公司,是不是真正開始加速投資新的能源,而且對於一些傳統的能源發電廠繼續退休?在2049年是不是能夠達到制定的這些排放的標準呢?

沃倫·巴菲特:在愛荷華,我們實際上真正生產更多風力發電的能源,所以這些電力都已經被我們的消費者在使用瞭。但是並不是24小時都能夠使用這些新能源。現在還是有一些問題。更巧的是愛荷華州,當我們進入這一州的時候是非常受歡迎的。而且大部分人都希望能夠使用風力發電出來的產品。當然有很多人覺得自己的後院就可以進行相應的發電,那有什麼不好呢?但是我們在講到有一些工會,他們也做瞭更多的部署,而且開發,愛荷華是一個例子。還有其他一些主要的公司,當然這中間還有更多的合作的機制,有各種不一樣的事情,能夠結合在一起才能進行電力的銷售。

但是,我們在講到有很多主要的競爭者,在價格上面,還有在其他的情況上,比如三英裡或四英裡的地方都有公共電力區,在某些地方就會比較低。但是在內佈拉斯加州的時候,大概在1930年左右。但是在某種層面來講,風力在愛荷華州已經開始瞭,可能是在北邊,這是我想到的事情。

我們的競爭者也在進行相應的一些資源的改變。我會講,在美國任何的資源,不管是風力或者能源,或者其他的發電,實際上我們也希望能夠有70%、80%的應收。但是我們在未來的二十年,我想我們還會再繼續投資。也許是2億或者40億都有可能。但是這些都是需要大量投資的,我們也希望能夠繼續投資,把我們的資產放在新能源上。我也希望Greg能告訴你更多的細節。但是我可以告訴大傢,伯克希爾的能源公司已經在做這種改變瞭,至少在美國是如此。查理要補充嗎?

查理·芒格:我想我已經說過瞭,我自己並不是個人對於現在的所謂全球變暖的情況以後會發生到什麼樣的狀況。我也不覺得任何人知道,以後可能會有2英寸或者20尺的改變,這些是不是都是有可能的?這些我是真的講不出來。

沃倫·巴菲特:對的,沒有錯。比如說在懷俄明州,那個地方的風特別強,所以我們在那裡開始進行輸電站的線路,而且擴展到西邊的地方。

我們花瞭一些錢在公共事業上,而且我剛剛已經講瞭,可能有40億以上的投資,我們後來又緊追瞭有30億的預算在裡面。所以總共加起來我們花瞭70億。在幾傢公司中,在公共事業的行業中,我們都花瞭這樣的錢。但是我們是不是會繼續投資?或者怎麼樣部署這些錢?我們沒有辦法到每個地方都告訴大傢我們要做些什麼,在這個行業中怎麼樣開發,你必須要符合公共事業委員會的要求。如果是在整個國傢裡面都能夠有這樣的規則的話,我們必須要有一個所謂系統。

查理·芒格:我想如果全球變暖的現象繼續發生,我們肯定會轉變到這種新能源的或者可再生能源的。我們必須保持謹慎的態度。

沃倫·巴菲特:沒錯,今天講到成本,還有怎麼樣更有效益地工作,這是我們希望做到的。風就是一個我們現在希望做的工作。很多人都在討論哪些事情是可以做的,哪些事情是絕對做不瞭的,當然這中間有一些無稽之談也在發生中。所以沒有錯,我們已經身在其中瞭。

問題35:馬拉松石油公司產出的情況已經有不同的結果瞭,西方石油公司、雪佛龍,到底有怎麼樣的一些情況?這兩傢公司做瞭一些什麼?

沃倫·巴菲特:講到石油的話,查理可能有更多的方式可以解釋對不對?

查理·芒格:沒有錯。你講的沒有錯。當然他們一年還在付我大概七萬塊錢美金。

沃倫·巴菲特:所以你當初給他們多少錢?

查理·芒格:我隻投瞭一千塊美金。

沃倫·巴菲特:我父親買瞭1500塊土地上面的一些產權,那是1964年。我的母親那個時候隻給瞭他兩塊錢美金,我的姐姐去世的時候,我的妹妹繼承瞭所有的這些產業,這就是實際上發生的一些事情。在生產石油的這些工作中,在美國就是這麼發生的。另外,其它的一半你們要怎麼解釋呢?如果你去看電影,但是你並沒有看到真正的石油是在哪裡被鉆出來,你也沒有看到在加州哪裡還在繼續出油,但是油就是這麼出來的,但是波米恩盆地是不一樣的狀況。第一天它打瞭一口井,也許那個時候可以產出隻有12000桶或者是15000桶(石油),但是這種狀況是非常危險的。西方石油那個時候也許大概隻有19000桶,但是有一天或者是一年半之後,發覺這個事情完完全全不一樣瞭。所以,石油是一個完完全全不同的行業。

在美國有一些摩擦變化的情況,今天我們的頁巖油,那個時候一開始可以有600萬的產出,但同時還要有更多所謂能源的儲備,或者是石油的儲備,我們必須要有這些情況,當然它是非常具有戰略性,而且是應該有戰略性的。這些又牽扯到我們的政治。

今天你講到石油行業,這是完完全全跟其他的行業不同的一個行業。我們的位置也會有所不同的,觀點也會不同。波米恩(音)盆地,可能有一天會有負三十塊美金一桶,或者是三十塊美金一桶。有時候可能成本一樣,但是產能不一樣,但是可能又突然賺錢瞭。所以我們沒有辦法估計以後的油價會是多少,它的變化是很快的。

西方石油的位置和立場,在幾年之前我們覺得那個時候犯瞭一個極大的錯誤,因為整個石油市場那個時候崩潰瞭,後來市場又有瞭扭轉。我們過去幾個月買瞭一些普通股,我們把優先股在過去幾個月處理掉,但是我們認為倉位還是非常有利的。所以這是一個很聰明的決定。我們處理掉瞭一些優先股,繼續持有普通股。

西方石油的管理層非常傑出,我1942年當時買瞭第一隻這樣的股票,它也知道表面下面真實的現象是什麼樣子。我瞭解其中的數學邏輯,但是我真的去到油井會一籌莫展,不知道真正去怎麼做,我不知道它究竟在哪個巖層可以打出油來。我們涉及能源行業,在過去5、6年一直如此,我姐姐也住在油井附近,那個油井一直在打油。我們在美國,我們非常幸運。

查理·芒格:是的,頁巖油真的是很快會枯竭,你如果想在這上面快速死亡的話,可能頁巖油就是如此。但是西方石油他們其實也做瞭很多有益的事情,他們有很多新的優質的油井。

沃倫·巴菲特: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原油生意。而在美國一半的原油生產。

查理·芒格:好多人還沒有這樣的技術開采,美國是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我們很幸運。他們可能在現有的頁巖油的開采,堅持五十年,但是他們會發現,其實這個開采技術比他們想象的效果復雜,隻有一種所謂的沙質是可以做的。

你思考一下,水平的輸油線大概有1.5邁的距離。

它跟垂直的輸油管線完全不一樣,所以開采技術的區別也非常大。你已經在地球表層向三英裡下開采,還要建垂直管道,你想想有多難,所以我們很喜歡現在西方石油的倉位。而且他們的技術,可以開采其他巖層的油層,他們的技術水平是我們所欣賞的。當然西方石油還遠不止如此。

短期可靠的油,在現在這個環境非常的重要。現在有很多的炒作,覺得我們會把西方石油完全買下來,我們不會。西方石油的管理層是我們所贊賞的。

好像現在煤炭這些行業已經變得非常不受歡迎,我們覺得現在在環保和化石能源兩邊都有自己的很激進的代表,但是對於能源行業這方面的政治化非常嚴重。很多的所謂顧問委員會、慈善機構,他們都各持己見。但是我想說,我們會做出合理的建議,不是說讓美國完全停止產油,現在美國沒有任何其他的巖層能夠有像二疊紀這樣的儲備。他們以前一直都知道有頁巖油,但是有很長的時間都沒有進行開采。

我之前買的第二還是第三支股票,就是一傢得州的能源股,他們也是有很大的土地,連續十幾年都是因為有這個油層的豐富儲備獲得瞭非常多的營收。現在這傢公司已經是雪佛龍的一個部分瞭。他們現在還是以得州的這個名字命名,但是他們現在很多資產都是雪佛龍擁有。這也是一個優勢所在。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話題,我們就這麼說,我們不會在西方石油上去完全收購它。我們很喜歡西方石油的持股,我們喜歡它的倉位,未來我們也許還會繼續增持,但是現在的這種交易和我們現在的持股量,我是滿意的。我們也非常幸運能夠擁有西方石油這個倉位。

問題36:有一個問查理的問題,也是你之前說過的一句話。你之前提過你會想要雇一個智商120到130的,而不是雇一個智商150而覺得自己170的,我覺得你當時想說的這個智商更高的人,是不是馬斯克?他最近的一些做法,比如特斯拉、SpaceX等都取得瞭一些成果,那麼你是不是還是這樣的看法,馬斯克還是高估瞭自己?

查理·芒格:我覺得馬斯克還是高估瞭自己。但是他真的非常聰明,他即使高估自己,他仍然是很有才能的人。

沃倫·巴菲特:比爾·馬赫兩周前有這樣一期節目,采訪瞭馬斯克,馬斯克當時應對如流,非常棒,他們旗鼓相當不相上下。這期節目是非常值得我們再看一看的。馬斯克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企業傢,他有很多的夢想,而且他的夢想就是他現在所做的事情的基礎。

查理·芒格:我覺得,他如果沒有去做一些很極端的事情,設立極端的目標的話,他也不會取得今天的這些成績。他喜歡去完成一些不可能的任務。我和沃倫是喜歡做一些容易的事。

沃倫·巴菲特:我們玩玩遊戲而他在做大事,我們隻是選擇容易的事情做,我們不想和馬斯克競爭,很多事情上都是如此。我們不想有這麼多的失敗。有時候他的做法跟我們的理念不太合,但是他確實也完成瞭很多重要的成績。他所做的一切需要這種膽量和魄力,甚至有一些瘋狂,我都不知道瘋狂是不是合適的詞,我覺得瘋狂就是形容他最合適的詞。他的這種付出、承諾去實現不可能的任務,但是我們要去做的話,對我們來說會是一種折磨。我喜歡我現在這種生活的方式,像他那樣去冒險,我可能不會享受其中,他也不會享受像我們這樣的生活方式的。去看這個采訪吧。

問題37:2010年的年會上有一個問題,關於現金怎麼給股東的分配,尤其在現金越存越多的時候。那麼未來是不是還是這樣看?超過一千億的現金持有,我們是不是已經開始接近這個對於一千億美元現金的分配瞭?

沃倫·巴菲特:伯克希爾的股票價值還是比我們想象中要低估,所以還不是一個分配現金的時刻。我們還是想買更出色的企業,從250億美元到750億美元甚至1000億美元,我們也願意去做,但是這個公司必須要好。上市公司會很難,你會去提出這樣一個競價,有些時候你的價格提出瞭之後,別人也會跟你來競爭。有時候回報隻有1%到2%的話,我覺得這不是一個有價值的投資。我覺得這就是自然的規律。而一個民營企業,一個私有的企業可能會相對容易。而且對於這種公司,沒有任何一傢公司在好的環境下像我們有能力去做出這樣的行為。

有一些看起來地位比較好的公司,收購他們時在我這裡遇到瞭不小的阻礙。像Tiffany、Harley Davidson這樣的公司,2008年我就遇到瞭這樣的障礙。我們比較明確的一點是,在那樣一個時刻能夠像之前那樣瞭解這些公司的變化是非常有限的。有一些好的公司他們不想把公司完全賣掉,他們可能隻是需要50到100億美元的資金註入。這種情況是可以發生的,我們的股東也可以用便宜的價格賣出自己的股票的,這一切都是跟市場的環境有關。如果這個時候我們找不到好的公司,我們還是有可能回購自己的股票。我們現在的機會不會像以前那麼多瞭。但是因為我們以前做出的決定我們仍然在賺錢,我們還是有這麼多的穩定的回報,所以我沒有覺得說好像我們一定要在未來去分配這個現金。

1981、1982年的時候,人們覺得我們在花錢上會失控,但是我們當時如果不去做這樣的投資的話,現在也沒有這樣的狀況。所以我們在伯克希爾做得還不錯,也許我們以後還會做得更好。

問題38:我來自墨西哥,我也是一個律師,我想問一個關於企業法、公司法的問題。如果你要給一些公司提出建議,如果要成為伯克希爾公司的律師的話,你想做出什麼樣的建議?對這個人提出什麼樣的建議?

查理·芒格: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完全瞭解您的問題,但是我想,對於您的建議,就是說要成為一個成功的律師的建議,我有一個女婿在一傢非常大的律師事務所工作。他覺得就好像吃大餅的競賽一樣,吃的餅的分量或部分越大就會越贏。但是你想想看,那個大的律所到底是什麼樣的公司?我想我們的生命實在是太短瞭,你不需要一直在吃。

沃倫·巴菲特:查理講的沒有錯,他那個時候是在很早以前執業,1964年就進入瞭。

查理·芒格:1962年我就從事律師的行業瞭。

沃倫·巴菲特:查理曾經給過我四到五個非常重要的建議,但是這些建議並不是來自他自己的法律背景,而是他對於這個系統非常瞭解而且熟悉。我可以告訴你,他上哈佛大學法律學院的時候,他的成績不太好。但是他曾經給我提供瞭四五個不同的解決方案,而且是全世界其他人沒有辦法告訴我的方式。如果是一個律所給我建議,還不見得比他好。所以可能在納米秒中,我就立刻解決瞭我的問題,而且很多人想不出的答案他都可以告訴我。

我可以告訴大傢,去年我也講過瞭,今天就不重復瞭。我們有全世界最精良最精英的律師,查理,對於他來講雖然他是律師,但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很多時候他真的給我很多非常好的建議,我也把握瞭這種優勢。

查理他自己其實不願意當律師,他不願意把自己的時間,也許是20小時、一個鐘頭的工資,就把自己的生命賣給他瞭。然後讓別人來做他給瞭建議之後的決定,他如果做這樣的行業會覺得非常的悲哀。所以後來他就決定跟我一樣,跟大傢建議做投資上的一些咨詢,所以查理終於瞭解瞭他自己的長項是什麼,於是他就開始為自己工作,而且之後就變得更快樂瞭,到今天都是如此。所以我們沒有任何的投訴或者抱怨,因為我們做瞭現在的工作。

問題39:公司、企業最少15%的稅收,這個要開始實施瞭。而且在三年滾動的情況下,在你報稅的營收內是有這樣的基礎。在我們的財務記錄上一級計算所有的商業稅法上,您現在講的延遲報稅或者延遲交稅的現金稅是不是可以繼續延展?而且現在市場上的一些價格,以及保留你現在暫時能夠在做的,比如說我們用新能源是不是就可以節稅或者得到更多的獎勵呢?

沃倫·巴菲特:這麼說,前面第一個答案是對的,15%是肯定要做的。

第二個部分,我那個時候也問瞭馬克爾·坎佈格(音),他是非常聰明的人,他對於所有SCC的法則,以及所有的稅務規則,都是完完全全瞭如指掌。你找到美國的企業之中,他是上上之選的佼佼者。講到你具體的問題,怎麼樣能夠做最保守的,而且是邊際利益的安全保障呢?我沒有辦法給你最好的答案,但是我會這麼講。

我們曾經也對自己說過,也感覺到適當的開始進行操作您的收入,要設計到您現在在節稅以及稅務法上面適合的狀況。而且這中間可以好幾年都這麼做的。當然我們不能夠完完全全包括資產利得的一些狀況之下,而且不能夠實現資產利得的方式。但是我覺得至少結果出來,這中間如果說政府規定要繳15%稅的話,一定不會讓我覺得很難過或者不贊成。我們願意去付15%的稅。我們以前給聯邦政府付過52%的稅,對於我們無法控制的一些合作關系,還有伯克希爾以前的合作夥伴關系裡面的一些稅收,我們在購買的時候曾經做過這麼多的一些稅收的付給。

那個時候的系統,有的時候還是有一些避稅的機制。但是那個時候,52%的稅是非常龐大的。我們必須要以當時稅收的法則繼續生存下去,不覺得有任何的方法能夠對於美國的政策進行避免。我覺得這些談話,有的時候聽起來不是有很大的道理。我想這種新的法律還沒有真正開始實施,我們也不知道到後來會有怎麼樣的一些結果。

當然,我們每一年要遵照15%的稅收進行付給。但是我曾經也指出來的,在美國大概有上千的公司,付稅收的數量也是跟伯克希爾差不多的,所以沒有任何的個人,沒有任何的公司,包括瞭個人稅、公司稅,或者是社會保險稅,以及其他的贈與稅、資產稅等等,加在一起的話都比不上伯克希爾付的稅收這麼多。如果說能夠叫他們付更多的,比如500%,或者是其他更多的稅,我們如果必須支付的話,我們是非常高興地去做。

我們今天已經非常好瞭,我們榮幸能住在美國,而且我們自己可以控制花費以及支出。我的父親曾經加入瞭美國國會,但是有很多事情他不喜歡做,他還必須要做。查理怎麼講?

查理·芒格:我們之前講過這個議題,不用再談瞭對不對?

問題40:我來自加州洛杉磯,我也是你們的股東之一。謝謝巴菲特先生和芒格先生給我們的分享。你是不是還有沒有講過的最好笑的故事?還有你的業務最難的部分是什麼?

沃倫·巴菲特:我現在告訴你最難的部分,在我們的生意中。第一個問題我還沒有想出來。其實我們沒有什麼困難,因為我們非常喜愛而且享受我們的業務。每天早上,我都非常開心地起床,而且我自己都告訴我說,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會發生。當然,不是說我必須要知道美國的其他的一些事情。而且我跟一群我非常喜愛的人工作,而且我們互相喜愛,大傢都青睞對方,每個人的工作就是如此。這種我們稱為是理想的工作環境。而且我工作的地方離我傢隻有5分鐘的距離,我每天都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就到我的公司之中。你可以想象這是多麼愉快的工作。

查理的故事可能就說不完瞭,他要講的好笑的或者有趣的故事,我們來聽他說。

查理·芒格:我跟沃倫兩個人要講到好玩的故事,讓我們講可能有一點滑稽。

沃倫·巴菲特:我們1966年的時候,那個時候準備買一個百貨公司,在巴爾的摩。我們知道他的律師在附近,我們就去找他瞭。查理就去瞭,他自己也有一個非常好的律師。後來不記得是不是查理把我們要講的事情告訴律師,但是我記得查理告訴他,“我們從來沒有買過這個公司。”我那個時候大概隻有35歲、36歲,他說,“你覺得這個人是90歲的客戶瞭,他就是一個老傢夥。”那個時候,我們就去瞭第一國傢銀行或者是美國國傢銀行。那個時候,我們希望能夠去借600萬去買大概1200萬的公司。後來他們跟我說,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所以我們去到美國國傢第一銀行,結果不願意借錢給我們。

後來我們開始跟別的地方借錢的時候,又開始想我們這樣做是不是真的對呢?這一場交易是不是好的呢?我們那個時候還是非常享受經歷。還有桑迪·戈特斯曼也加入瞭我們,在某些情況之下,這個交易沒有成形,也沒有能夠成功。如果知道你要去打高爾夫球,但是在每一個洞的時候都必須把球打進洞裡才能算分,這就是你必須要做的。而且你要走300碼或400碼,這麼遠的地方都必須要把球打進洞,這是一個有趣的遊戲嗎?

我們那個時候,也就是喜歡玩這種遊戲,而且真正非常享受這中間的樂趣。如果我們不想做的話,隨時可以放棄不做的,並不是被人傢牽著鼻子走或者強迫必須做這些事情,所以我們可以遵守自己的意願。我們也可以營造自己的前途,並且是用有道理的方式。這就是我們的工作方式,不管是大的或者是豪華的生命,我們也都不在乎。我們有的時候必須要與某些事情對齊,但是這就是我們現在的生命。

查理·芒格:對的。

問題41:去年股東會議的時候,我們講到很多的並購,你現在還有什麼地方需要再做?有沒有更多的結果?

沃倫·巴菲特:我想到的是,講到我們現在講的股票,這中間當然會有很多信息取得。在10Q的報告之中,你想讀的話,也可以看到一些細節。

微軟有非常有成就、非常顯著的能願意與所有的管理體系進行合作,他們願意去這麼做,當然對於所有的一些提交,可能已經走瞭一半瞭,但是不代表說一定可以做成。比如說在英國,比如講到巴克斯,但不是說你願意多花錢就能解決這個問題的。我不知道微軟對動視暴雪收購的事情最後能怎麼解決,微軟對動視暴雪收購上有沒有什麼缺陷。如果一切該發生,它就會發生。我們在18個月前對能源公司的收購上也遇到這個問題,最後也是有政府的介入,跟我們講哪些地方你們能買,哪些地方你們不能買。我們的顧客沒有提出反對,但是因為有監管方的介入,收購受到阻礙,我們沒有辦法跟美國政府進行抗爭。所以,我們需要去找到解決方案,找到可能不會遇到問題的收購標的。在這個地方我不知道美國政府跟英國政府是不是有任何的錯誤,有些時候事情就是這樣,我們做的各種各樣的活動有非常多的因素在背後影響著我們。

問題42:我來自加拿大,問問題之前先感謝你們給瞭我們投資人這麼多好的見地。我從伯克希爾學習的很好的一點就是怎麼用很好的成功的激勵措施。對我來一個好的企業有兩個好處,第一,公司業務的增長,你也會受到增長;第二,你有一個自己的獨立性。我覺得我們也需要打造一個好的公司文化,提供公平的薪酬。你們也提到說,伯克希爾給他們的經理人有很多的自由度,也給他們更多的獨立。我想問,伯克希爾是如何激勵他們這些子公司的所有人,能夠願意把他們的利益、激勵手段帶給你們?

沃倫·巴菲特:一個經理人如果喜歡他們自己的業務,但卻不喜歡上市公司帶來的一切的復雜性,也是不行的。他們不喜歡聽到別人對他們的事業指手劃腳,甚至會激怒他們。他們比如說,有些時候必須要跟貿易協會打交道,聽從他們的建議。如果你隻是想在這樣的環境下搭順風車,我們每個人都要做出妥協。

查理和我很多時候解決瞭這個問題。我的一生當中有五個老板,這五個老板我都很喜歡,其中有兩個人是讓我的生活變得更好的關鍵因素,但是這五個人我都很喜歡。有些人提到JC Penny,我都喜歡跟JC Penny合作,我非常喜歡在那兒的工作。我也喜歡當時任職的報紙業,我的經理非常棒。我後來又跟格雷厄姆,他是我的老板,我也喜歡他、尊敬他。但是沒有什麼比為自己工作更好,在伯克希爾工作,在伯克希爾旗下運作一傢公司,我覺得可能是你能夠獲得的最好的結果瞭。有些時候你可能會自滿,你也不用花太多的時間跟銀行打交道。你在這邊的工作,可以得到很多,包括自由。

我覺得對於我來說,你當然能夠擁有一切,擁有這個公司完全的所有權,當然這是最好的結果。但是脫離伯克希爾這個大旗,你自己去做的話,你卻沒有得到現在這麼多的資源。你如果是一個傢庭企業,你可能享有很多的發展方向,可能跟一個上市公司不太一樣。這裡面有非常多的可能性。這也是我擁有這麼一傢上市公司,它市值數百億、數千億。如果有這樣的一傢公司,伯克希爾想要去擁有的話,如果股東們也同意,那我也會去考慮。我65歲的時候並不想退休,我想繼續工作。

查理和我也是會找準這個時機去下手的,但是這樣的一個情況也不是對所有人都適用。

查理·芒格:我覺得我們非常幸運,感覺有好多人其實都已經知道如何去運營他們的業務。

沃倫·巴菲特:你看我們如果現在去反思的話,我們所做出的很多的成功的收購,比如國民保險,當時傑克·摩爾(音)是這傢公司的所有人,我們互相瞭解,每一年他好像都會被內佈拉斯加州的保險監管機構給激怒。以前總有這樣的一個理論,就是說為什麼老是會有這麼多的監管者來管我們。我就跟查理說,下一次如果傑克還是有這樣的情緒,因為要跟監管方打交道,要把公司賣掉的話,那我們需要找到他。查理有一天真的跟我打電話說,傑克·摩爾(音)發火瞭。我就說把他帶過來,公司應該賣給我們瞭。公司賣給我們,他很開心我們也很開心。所以有的時候這個問題可以推給我們,自己不用管的話,這些人也願意賣他們的公司。這一開始對我們的貢獻沒有很大,但是我們至少看到瞭它的前景。

所以你如果知道高爾夫球這18洞怎麼打完的話,知道怎麼去掌握這個遊戲規則,讓這個遊戲變得更加有趣的話,那查理和我就是在玩這樣全球最有趣最有意思的遊戲。

問題43:關於喜詩糖果這邊很久沒有聽到他們的消息瞭,喜詩糖果會不會再開新店? NetJats收購之後發展如何?這個並購的長久效益是怎麼樣的?

沃倫·巴菲特:喜詩糖果是很好的品牌,大傢本身對於喜詩糖果產品的感覺,就像之前提到的,有時候在一些市場當中是有限的。就像Dr Pepper飲品一樣,它的市場份額在有些市場是有限的。有時候你會說,為什麼這個產品在有些市場有品牌的能力呢?我對很多的品牌也是有這樣的觀察,我和查理意識到,這個經濟基本面是很好的。在加州,我們也是不斷地去做這種試驗,在全球也去推出這樣的試驗,讓這個品牌能夠走向全球。

我們通常第一周覺得做對瞭,但是之後慢慢發現,這個魔力沒有辦法延續下去,因為全球現在對於糖果有非常多的變化。所以喜詩糖果的歷史已經有瞭101年,還仍然有自己的魔力,但是這個魔力是有限的。它在西部的州有自己的影響力,在東部的這些州,有些時候他們對巧克力的喜好跟西部不一樣,有些地方喜歡黑巧克力,有些地方喜歡奶油巧克力,全球消費者的品位都不一樣。

我們仍然還是有這樣的誘惑,覺得它的經濟基本面非常好,我們還是想不斷地去試驗、嘗試,很多的經理人也想去嘗試這一點。他們覺得,好像這樣的方式是可行的,最後卻不可行。所以這個現象很有意思。

在NetJets這邊私人飛機的公司,我們學會瞭如何把它正確跟競爭對手區分開來。我們提供的服務跟其他的服務是也區別的。

我也是講到過,有些已經很富有、做得很好的人都會問我說,我需不需要買這樣的服務?我當時就說,我們是希望你們去買這樣服務的。就是說,你這個錢要往哪個地方支配。你可以在這個公司進行消費,或者是留更多的錢給後代。所以這是位於完全不同的層級,就像是之前法拉利所做的一樣。法拉利在汽車領域也是,一年才賣11000輛車,可能是12000輛。你想想在波士頓的一傢賣一般車的公司,就可以賣這麼多。NetJets一共大概就600架飛機,我們以後可能還會再買一些。我們之前用的NetJets服務,從這兒飛到東京,在那邊花瞭幾天時間又再飛回來,這種服務是無可比擬的。特別是在我們年老的時候,有這樣的服務真的是非常好。

有些錢可以投到這裡,有些錢可以捐給慈善機構。我覺得我現在到瞭這個年紀,我願意花一些錢在這個上面。所以NetJets也有自己的競爭對手,我們最近也看瞭一下它的股價是10美金,他們人也不多,他們也是通過預付薪水的情況,讓這些人之後通過勞動力把薪水還回來。之後可能好多人會失望瞭。他們也許會搭乘自己的私人飛機,也許有駕駛員幫助他開飛機。特別是我跟我的傢人,在我們買到這個公司之後,這個決策也許是被一些其他商業主題進行瞭重新塑造。但是幾年之前,弗蘭克以前也講過,就是聽到NetJets公司,覺得是有自己的意見,但是我們還是買瞭他的股份。

我的孩子有時候也會坐一般的民用飛機,但是有時候也會用自己的私人飛機。但是他們沒有人會匹配自己的飛機。我們剛剛講瞭有600架的飛機,所以在美國其他公司裡面有沒有這樣的數量,跟其他美國的民用航空公司來講還是非常出眾的,這是一個非常棒的公司。

Johnson的業績,你簡直不敢相信他做瞭更多的業務上面的建樹。因為在長期以來,他們的運作模式是非常艱苦的,但是我們買瞭之後,我覺得這個公司已經是成為非常優良的公司瞭。

查理·芒格:NetJats這個公司絕對是讓人覺得非常出眾的,當然你可以跟其他公司來比較,還是有這個問題,對不對?

沃倫·巴菲特:沒錯,這是不同的概念。你必須要加入這個會員,你要使用NetJats要先加入會員。但是我們要讓查理來做的話,他說你能不能讓我加入一個隻有經濟艙的公司。

查理·芒格:我以前自己常常飛到股東大會,但是我是坐經濟艙。當然經濟艙裡面,到這個地方來的時候,人們看到我坐經濟艙都開始鼓掌,這些人都是股東。所以我也是非常高興。

沃倫·巴菲特:但是我要告訴你,有些故事不要相信它,一半是捏造出來的,而且他被人傢催化瞭,他覺得他必須要這麼解釋。這樣的事情也是瘋狂的,有的時候他還是會坐我們的NetJats私人飛機的。另外一個名人也坐瞭我們的NetJats,但是我後來沒有再看到。但是這種最重要的,也就是剩餘的一些受益人,你隻要加入瞭會員制,還是可以享受到更多的福利的。

問題44:我來自弗吉尼亞。先要感謝兩位,芒格先生、巴菲特先生,以及所有的巴菲特的員工們,能夠組織這麼大的盛會。我們現在看到全球的趨勢,講到零排放的車輛將會誕生,而且將會完完全全投入市場。所以這種情況是大量的已經被接受瞭。你是不是還看到任何的機會,對於這些具體的汽車生產,對於這樣的技術有什麼樣的意見?

沃倫·巴菲特:我想,查理跟我覺得汽車行業是非常嚴峻的。福特公司,當亨利·福特先生那個時候開始的時候,好像他擁有瞭全世界。他把福特的T型車開始推出市場,而且也開始做瞭非常大的價格上的改變。這中間有他自己的個性,而且是戲劇性地發生瞭。但是我目前來講還是有不同的觀點,特別是講到美國。

我現在講一下關於內佈拉斯加的一些事情,還有愛迪生,還有和福特公司的這些事情來比較的話。我想,汽車行業這些都是有可讀性的歷史,亨利·福特在二十年之後開始賠錢瞭。而且那個時候開始,而且哈瑞本尼也是福特汽車公司的老板,後來還有其他人在亨利·福特之後加入瞭,還有我的朋友也加入瞭,這些都是當時的巨頭。

但是,那個時候我在看1932年的財務報表,那個時候的財務報表真的讓人驚訝。那個時候全美國隻有19000個不同的汽車經銷商,但是我們現在人口已經增加到3.3億瞭。在美國那個時候如果有18000傢經銷商的話,業務是非常好的。當然汽車行業絕對不會消失的,全世界還有更多的競爭者,也給瞭你永久的一些位置。每一年我們看到上路的車子,增加瞭至少有11000輛或者12000輛之多,總共大概有1400萬輛的情況。我可以告訴你,汽車行業在五年到十年之後跟現在一定會不一樣的。你會看多汽車本身的架構也會有所改變,而且市場的結構也會有所改變。查理,你怎麼說?

查理·芒格:這麼講吧,今天講到電動車已經是非常聲勢浩大地進入市場瞭,這是一個比較有趣的事情。但是如果我們現在要實施所謂資產成本的部署,而且有更大的風險。

沃倫·巴菲特:這是肯定的,資產成本和巨大的風險,這是肯定會發生的。可以告訴大傢,這些事情,有的時候,特別是我們講到人工市場上也會有非常大的變化,當然這又是和政治掛鉤瞭。我們今天還是在開車子,在美國的群眾也非常喜歡有車子的情況。我知道蘋果在五年或者十年的期限,我們並不知道它會怎麼樣。但是汽車公司將會在五到十年之後,可能我現在講的不一定是對的,但是查理和我,在汽車行業來講,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話題。我們現在也開始用我們比較少的錢在這個行業之中。非常少。

問題45:現在我們講到美聯儲的資產報表上,是不是讓你特別的擔憂?特別是我們講到美聯儲在這中間已經是在更多的數字上,在用無中生有的方式進行作業,這是不是讓你特別的擔心?

沃倫·巴菲特:我不覺得美聯儲現在有這種問題,它的每一年的財報是不是可以解決?我不覺得他們馬上可以解決。但是我覺得對於美聯儲以及聯邦儲備,我並不是那麼擔心。要滿足它現在的功能,他們是做到的。

我會怎麼說?他們有兩個目標,我想在短期之間,特別是每年如果有2%的通脹的話,從0到2%,我希望他們能夠控制得很好。我現在要告訴你,如果您的貨幣在每一年會貶值2%的話,這個中間也就是一個暗示瞭,就是有很多的人不希望看到這樣貶值的現象。但是貶值是一定的現象,隻是貶值的幅度不要太大而造成很多的負債。我現在還不擔心現在的美聯儲資產負債表上面的問題,我還是希望能有更好、更大的一些數字。但是這些事情是比較有趣的,而且是值得我們再繼續去研究的。

另外講到的是貨幣的流動,也許貨幣的流動在2007年跟2008年的時候,有些現金就不見瞭。我們現在看到美聯儲資產報表上面,從8000億美元到2.2萬億美元,所以這個錢並沒有消失。等於是每一個人在美國要進行相應的一些貢獻。我真正地希望知道,這些東西到底在哪裡。如果沒有很多人把你的錢藏起來,不管是藏在南美或者非洲或任何的地方,比如說有些人開始做其他的毒品交易都有可能。但是你看一下美聯儲的報表,可以看到這些中間有50億美元,以及20億美元,還有在所有的上面都可以看到這些錢的來源。

我們現在有1元、100元、2元、5元的鈔票,這些都可以看到。當然我現在可以看到的,就是每一個禮拜可以看一下他們的報告,以及看到今天貨幣流通的狀況到底是怎麼樣的。當然現在的現金並不是垃圾。

查理·芒格:我不知道我們現在走的方向到底如何,當然是非常激烈的。我想,你如果說對於現在的蕭條的狀況,你可以想辦法去扭轉,但是真正的是否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可能必須要有自己相應的紀律,過一段時間之後還是可以回轉的。比如說你今天要去印鈔票,或者印瞭之後再花掉。你可以看到拉丁美洲的狀況,他們現在所有的貨幣基本上在那裡已經產生瞭非常重要的大的問題,已經付出瞭他們相應的代價。

沃倫·巴菲特:所以你如果進入一個新的世界,而且這個世界一直試圖印鈔票才讓你的生活過得更容易,這是不對的。我想我們要付出代價,在二戰的時候這個事情已經發生過瞭,我想每一個人,以及學校,還有很多人,我自己也包括在內,也看到瞭這樣的狀況。比如說那個時候還有一些債券,或者所謂的國防債券,還有儲蓄債券等,那個時候在1944年的時候,付20塊錢,可以得到更多的回報。所以那個GDP是120%的開始增長,但是那個時候通脹是更嚴重的。那時候那些人支持我們,很大一部分的錢都捐獻給國傢買瞭這些債券瞭。當我們的國傢真的開始養成這種習慣,到底它的拐點在哪裡是沒有辦法理解的。

查理·芒格:我們現在好像又要進入這樣的時間瞭。

沃倫·巴菲特:如果每個人都失業的話就是進入這個不好的拐點瞭。

查理·芒格:沒有錯。

沃倫·巴菲特:這也是我們要獲得的兩個目標,控制失業、控制通脹。但這不是我們財政赤字的因素。我們還有一些方式可以阻止。你剛才提到的這種人,就是不斷地向高樓攀登,然後從上面跳下來。我們可以在他爬到三樓、六樓的時候阻止他。有時候我們需要抵擋各種各樣的誘惑,有些時候好像是說,到底向誰征稅?就是這樣的一種態度。

我們需要面對這樣的一個現實,就是政治都是會采取對自己有利有用的方式。現在我們國傢所采取的這些政策,在理論上可能都會帶來很多的問題,但是這不是說未來都是這樣的。像美元現在作為一種儲備貨幣,它可以給我們很多的益處,但是當我們沒有把政策做好的時候,它也會給我們帶來非常大的風險。它確實是一個問題,但是我們有解決方案。

問題46:我是一個諾丁漢大學的經濟學專業的學生,我的問題是,在疫情期間我們出現瞭像亞洲這邊的供應鏈的緊張的情況,很多的公司轉移瞭自己的生產。那麼我們覺得公司是不是應該做出這樣的決定?政府應不應該支持他們?

查理·芒格:問題問得好,當然這是符合邏輯的。如果你是在做事業做業務,如果墨西哥便宜,那你可能就要去墨西哥開工廠,這是理所當然的。零件可能那裡便宜,勞動力也更便宜。但是另一方面,每一個人都想把所有的這些勞動力轉移到墨西哥,那其他地方的人怎麼辦呢?就像比如1820年,當時英國的那些殖民地也是如此。這些想法就會帶來大的沖突。我們公司沒有那麼多的海外生產對吧,沃倫?

沃倫·巴菲特:伯克希爾最早是一個紡織品公司,因為當時發展中國傢做紡織,他們的成本非常低,所以我們必須得放棄在發達國傢繼續去做這樣一個行業。在這個流程當中有一些社會得到瞭它的效益,但是很多人卻因此會失去生命。這些在我們鞋廠、紡織廠工作的人,比如說如果在1960年的時候,在我們的紡織品工廠工作的時候,有一半的員工都是說葡萄牙語的。而且他們的工資水平也並不高。但是現在你可以在發展中國傢這麼去做,而我們這邊的制造業完完全全不復存在,也會損害到我們自己工人的利益。我們一直也想在這個方面保持競爭力。我們很多這樣的行業轉移到瞭海外。

我們的社會因此受益,但是卻讓很多的人失業。你沒有辦法去培訓這些已經五六十歲的人,說葡萄牙語,讓他們再就業。我們是可以支付得起去照顧好這些人的,由於一些行之有效的體系,但是這中間卻有一些沖突。好像去照顧這些完全什麼事都做不瞭的人會讓其他人不滿。

但是總的來說,我們想讓全世界都繁榮,我們不想讓美國隻是一枝獨秀,美國可以取得全面的繁榮而世界各地其他的國傢卻不行。這樣的情況是沒有辦法存在的。我覺得我們可以做得更好,而且我們有資源實現這個目標。我們這個國傢的產出其實可以用更少的勞動力去做到,我們可以去實現自己的專業化。在美國,我的這一生當中改變瞭非常多。很多人也可能在問,我怎麼能把這一切完成?像我媽媽那個時候的人會覺得,如果我年齡夠大,可以買一輛自行車。你看現在這個目標多麼的渺小。

因為我們現在所取得的繁榮程度,我們其實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完成更宏大的目標。這會比1930年代要做得更多,這也包括照顧好身邊的人。照顧這些因為產業的轉型而流離失所的人,可以改善他們的生活質量,也可以向全球證明我們有一個最好的體系來照顧這些人。我們現在的體系有這樣的資源,我們曾經犯過錯誤,但是我們需要向那個方向前進。

查理·芒格:還有一個有意思的事,亞當·斯密說得對,一個自由市場的資本主義經濟會在自動地結合自由貿易的情況下,可以帶來更高的人均收入,這可以幫助所有人。那在這個過程中,因為自由市場資本主義帶來很多痛苦。沒有人搞得清楚怎麼能夠讓這些痛苦去除。政府有一些補助會讓這樣的痛苦去除,我們的安全網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變越大。但是,你如果想把所有的痛苦都去除,所有的收獲也都被去除,人均GDP沒有辦法增長。

沃倫·巴菲特:有些人什麼都不做,卻通過投機賺到瞭錢。所以政府有責任去除糟粕、保留精華,讓資本主義的精華能夠保留下來。

查理·芒格:我們在社會安全這方面也是取得瞭長足的進展,已經比我出生的那個年代好瞭很多。我覺得美國在這邊做得還是不錯的,在解決資本主義增長和社會安全網的打造上,這個矛盾上還是做出瞭很多的成就。

沃倫·巴菲特: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現在占瞭全球四分之一的GDP,而人口卻隻有它的十分之一還少,這是一個奇跡。是因為我們更聰明嗎?不一定,但是我覺得肯定是體系有一定的自己的優勢。雖然它也產生瞭像內戰這樣的情況,但是這個體系肯定有它一定的優勢,才讓我們用5%的世界人口打造瞭世界25%的GDP。這還是一個努力的過程,我們已經有瞭進步,但是人類的本性就是不斷地去發現錯誤。

查理·芒格:我覺得這是我們需要去把這種壞的態度去除,因為壞的態度真的是有毒的,它沒有辦法給我們造福。

問題47:從會計準則改變之後,伯克希爾也需要在自己的收益表當中把這樣的變化反映出來。你也提到這不會反映出長期收益。你也提到有一些銀行避免瞭這樣去做。他這樣做其實對於股東來說是不公平的。那你覺得銀行的這種情況跟伯克希爾比,怎麼去講?

沃倫·巴菲特:我覺得資產負債表跟收益表還是不一樣的。收益表是資產負債表的一部分,資產負債表告訴你這個存款是不是可以拿回來,還可以告訴你很多其他的信息。我們也是把市場價格反映在瞭資產負債表上,但是我們不知道是不是合適放在我們的損益表裡面。

我覺得,它其中一部分的說法是正確的。首先銀行需要決定這個資產負債表能不能代表它的價值。所以,一方面它是保守的,同時他們也需要決定到底這個收入的表格,每五秒就會變一次。蘋果你看,就在我們說話之間可能又有瞭變化,而且它整個的價值變化可能就是幾十億美元。所以這是一個很瘋狂的收入賬戶,如果你是一個銀行的話,這對銀行來說是一個不好的工具,但是對於消費者來說卻是一個很好的消費工具。現在在這個社會上的存在跟過去已經不一樣瞭,你必須註意到到底它們擁有的價值是什麼樣,這個價值今天跟明天早上又不一樣,我們到底明天早上需要多少的價值。

你所推薦的這個方式就是我們應該去做的,幾年前我們也是想讓股東這樣去看,我們需要遵守這個會計準則,遵守FCC給我們的準則,按要求行事。但是我也會向股東跟像我跟我姐姐這樣解釋,管理層都有義務這樣去做,不會給他們一些完全不合理的數字。所以,我跟股東說的跟我跟我姐姐說的話是一樣的,跟所有股東都會這樣去講,我們會按照法律的要求去做,按照我們正確的方式去行事。我們也希望我們所有股東以及業主們都瞭解他們自己在做些什麼,他擁有的東西是什麼。去瞭解這些細節其實沒有那麼難。你讀一下我們的10Q,50年、60年這中間我們都是這麼做的,沒有那麼難。

查理·芒格:我不知道這些會計們心裡到底在想一些什麼,有些人在做真正不對的事,肯定是一些無稽之人。你要瞭解這些業務,這些經理人應該是真正能夠在會計的賬面上進行相應的變化或者管理。

沃倫·巴菲特:25年前我就講過,多做一些審計是有必要的,而且要問真正實際上要問的問題。這些股東們就會知道今天公司到底真正要被問出來的問題,以及公司裡面實際的狀況都在這些問題中體現瞭。

查理·芒格:如果說這些公司裡面的經理人不願意回應這些問題,那就有問題瞭。當然我們必須要有一個系統,這個系統能真正支持現在活動的狀況。這些規則在過去的一年中,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求更多的一些改變,而且在利益的分配上以及它的安全性上面,每一個季度是不是都應該在賬面上有所記錄。如果說他們自己這麼做,因為一些瘋狂的原因或者是因為他們畫出瞭一些支付的藍圖,如果這個系統越來越復雜,很多人就不瞭解瞭。

我現在講的新的會計制度,大傢都必須瞭解的。

沃倫·巴菲特:剛才的話是查理講的,比較難懂,但是我理解他,因為他已經99歲瞭,他講什麼大傢都得吃他這一套。他剛才講的話其實是非常重要的,我必須要聲明,中間一定是有他內部的一些消息以及他相應的一些洞察力。所以,真正是必須要聽的。

問題48:我在慕尼黑念書,以後我也希望能夠進行管理的工作。您怎麼樣能夠將您的智慧轉換到您的子孫輩,教他們怎麼樣進行投資,還是你們要一一地教他們怎麼樣進行投資,每個人是不一樣的?

沃倫·巴菲特:查理,我想他的子孫輩特別多,由查理來回答。

查理·芒格:我的孫子們或者外孫、外孫女,我真的有一些自己的哲理。我過生活是以我自己的方式來進行。我看到他們是不是要學我作楷模,我不會對他們怎麼樣講。但是我希望他們能夠試試別的方式,我也不會希望他們跟我完全一樣。我跟你不一樣,他們的男朋友、女朋友我都假裝覺得他們非常好,我一般是三緘其口,我什麼都不說。

沃倫·巴菲特:我的三個小孩,他們可能這麼多年會越來越聰明,在過去三十年之中我已經看到瞭這樣的情況,我也希望他們越活越聰明。我們需要給他們更多的幫助。當然,成長的空間還是非常大的。

查理·芒格:我那個時候在美國鋼鐵工作,那時候是在制造件的部門工作,在洛杉磯。三年之後,那個公司又重新開始瞭,等於沒有辦法再使用原來的這些體制。那個時候我覺得我自己特別無知,我那個時候學基礎經濟學以及所有的生意。

沃倫·巴菲特:我們的談話好像過頭瞭,已經三點三十分瞭。再次感謝大傢今天能夠在這裡跟我們繼續進行交流,四點半的時候我們將會進行股東的財務報告會議。所以今天所有的紀錄都打破瞭,我們今天在商品的門店還會再有二十到二十五分鐘。以後也希望大傢再來,能夠再繼續回答更多的問題。謝謝大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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