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梁朝伟的62岁生日。🎂

今天,梁朝伟在生日登上微博热搜,闵熙珍邀请了梁朝伟、村上隆等人NewJeans日本演唱会,带来一波奇妙跨界联动。

在去年11月,梁朝伟便曾跨界客串NewJeans新歌【Cool with you】

同样在去年,第80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为梁朝伟颁发终生成就金狮奖。

梁朝伟曾主演三部获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金狮奖的影片,分别是侯孝贤的《悲情都市》(1989)、陈英雄的《三轮车夫》 (1995)和李安的《色,戒》 (2007) 。在接受邀请时,梁朝伟表示:“我对来自威尼斯电影节的消息感到不知所措和荣幸。我希望与我合作过的所有电影制作人一起庆祝这个奖项,这个奖项也是对他们所有人的致敬。”

影展艺术总监阿贝托·巴贝拉对梁朝伟获奖的评语:“梁朝伟在其非凡的跨国职业生涯中是一位极具魅力的表演者,其发展与全球电影发行量的扩张同步。梁朝伟的角色不仅跨越了多种类型,而且在不同纬度架起了电视、流行文化和艺术电影的桥梁。他的声誉与他与备受赞誉的获奖导演的长期合作紧密相关,他在王家卫的《花样年华》中令人难忘的表演就是一个缩影,这为他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他在亚洲不同地区的三部获得威尼斯金狮奖的影片中担任主角,这也证实了他在作者电影中的核心地位——侯孝贤的《悲情城市》(1989)、陈英雄的《三轮车夫》 (1995) 和李安的《色,戒》 (2007) )。

同时,他的全球知名度也与跨越不同模式、类型和语言的票房大片有关,包括张艺谋的《英雄》(2002 年)、刘伟强和麦兆辉的《无间道》(2002-03 年)、吴宇森的《赤壁》(2008 -09),以及漫威电影《尚气与十戒传奇》(2021)等。

他被公认为他所在年代的最重要演员之一,同时保持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才艺,他作为泛亚洲和全球明星的独特形象证实了他的存在在不断变化的银幕文化中,他解构了男明星的传统观念,并为他的所有角色带来引人注目的敏感特质。”

威尼斯电影节官方介绍梁朝伟:梁朝伟(1962年6月27日-)是香港男演员、歌手。他被认为是亚洲最成功和国际知名的演员之一,被香港无线电视(TVB)评为无线五虎之一。

他曾多次获得国际表演奖,包括因在王家卫的电影《花样年华》中的表演而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他被广泛认为是他那一代人中最优秀的本土香港演员。

他被 CNN 评为“亚洲 25 位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演员”之一。梁朝伟因与导演王家卫的合作而为人所知,共合作了七部电影,包括《重庆森林》 (1994)、《春光乍泄》 (1997)、《花样年华》(2000) 和《一代宗师》(2013)等。

梁朝伟还主演了张艺谋的奥斯卡金像奖提名影片《英雄》(2002 年)、票房大卖的由吴宇森执导的《辣手神探》 (1992 年)和由刘伟强和麦兆辉执导的《无间道》 (2002-03 年)。梁朝伟近期还在漫威电影《尚气与十戒传奇》(2021) 中饰演文武。

梁朝伟在 1980 年代开始的职业生涯中获得了一系列奖项。他是七届金像奖得主和三届金马奖影帝得主,保持着最佳男主角奖项最多的纪录。

2022年获釜山国际电影节亚洲年度电影人奖。2023年获得第16届亚洲电影大奖最佳男主角奖和亚洲电影贡献奖。BFI 在 2017 年专门为梁朝伟写了一本专著,其中他被描述为“他这一代最受赞誉的当代泛亚和全球电影明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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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回顾《美纸》杂志对梁朝伟的专访报道。

接近每十年访问一次梁朝伟绝对是隆重盛事,看他年岁长了添了风霜,也依然极度温文尔雅,那程度带点甜也夹杂疏离和拘谨。

访问开始,他答问题好真诚,有些答案比较短。反而访问完后,准备埋位拍摄前跟他单对单开谈几分钟,他整个人放轻松多了。他喜孜孜说拍《金手指》像回到年轻时拍《鹿鼎记》般兴奋;拍《尚气》压力不少,要喝醉才比较放松。没想到他认同自己像村上春树笔下角色,酷爱孤独的,离开人群的,也习惯喜欢自言自语。

那几分钟时光带点梦幻,近距离看着他,没想到年近六十的男人还可以笑得这度可爱童稚,偶然压下的八字眉还带点撒娇的无辜感,像会讨甜甜圈的孩子。有点想趁他的助手不在附近时,乘机把他一口吃掉。然后进行拍摄,他当日没有化妆状态非常好,只把头发梳理整齐,埋位随便坐着那张椅子,已经渗出了诗意,再来手指稍稍托著脸颊,眼晴微微调校焦点,近乎毫不费力的,第三四张便已经出现封面照。有时看著摄影师按过百回快门,被访者摆了七十个动作,扭层六壬仍然没有出现一张封面照。所以会好轻易明白,李安所说“梁朝伟是所有导演的梦想!”那句话的意思。然后大家说了再见谢谢,便匆匆离去。

他没把刊物拿走。好吧,自己也应该顾虑到四套纸本重量不轻呀!梁朝伟就是厉害到,即使他让你茫然若失,你也舍不得恼气他。

从影近四十年,除了能取丰厚报酬,梁朝伟演戏都是为著治疗。那透过角色尽情不忌讳地释放情绪的过程,与其说是技术,更像他的天性。自幼被亲人离弃的孩子,总难免会怀疑自己是否犯下弥天大错。

一直以来他为人处世小心谨慎,怕受伤害,拍电影只跟热悉的团队合作。二十年来几乎把自己全交在王家卫手上,只偶然出现李安等第三者。尽管治疗进展缓慢,时问终让他的心结逐渐得到舒缓。他开始跟自己挣扎,不想长期逗留在舒适区。明年六十岁,梁朝伟没再像年轻时那般介怀犯错!他开始好奇自己还可以走到多远,他希望诠还错得起的时候,尝试犯一下错。对了,梁朝伟离开约十分钟,工作人员仍在清理现场,他的助手小姐忽然折返,把刊物全都带走。

采访正文

有留意你的头发有时会分右边界有时又会分左边?

我没有特别理会发型分界,有时候甚至不喜欢有条界。

现在每天的日常生活状况如何?

每天大约夜晚十一点多睡觉。朝早六·七点便起身,自已很喜欢运动,每天都有些routine·例如两小时的拉筋·cardio(有氢运动)(这样有助我玩平时喜欢的运动,所以每日都做些辅助运动。例如我喜欢帆船、滑雪、滑水、这些运动全部需要身体有一定的柔软度,而且肌肉要习惯不停活动,所以每朝早都是做这些。下午有空就看电影,看书。

近年喜欢看甚么类型的电影?

看电影的口味很杂,什么都看。近期难忘是《此房是我造》(2018·Lars von Trier轨导,Matt Dillon主演),探讨人性邪恶,我觉得很heavy,分了很多次才看完。奇怪一点的戏都看,比较少看喜剧。有时都视乎我之后要拍什麽。才决定去找甚么东西来看,多数都是功能性的。

现时全球环境,无法出国滑雪,有没有影响你的心情?

疫情开始时,我一直在工作,也有出国拍戏。当然要隔离吧。所以没大改变,但当然价值观多少有改变,例如想更多时问陪伴家人,多点时间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见一些真正想见的人,不想见的就不见。这一方面特别决绝,这算是疫情影响了我的想法。

没想到你会喜欢帆船、滑雪、滑水等相对激烈的运动,是不是一个人独处时比较大胆?

我很奇怪,从小到大都不喜欢集体运动,例如我不会踢球。没办法与一个团队合作去做运动,加上我不特别喜欢与别人竞争,不喜欢需要争赢的运动。这么多年来,都是喜欢一些平衡的东西,或者是跟大自然互动的运动,例如帆船,完全要看风,看天气,每天都不一样,每次都不一样,那天如果没有风就不可能进行了,只能拿著只浆回岸。又例如滑雪,只有一块板和雪。帆船就只有引擎和自己,完全要懂得看环境,留意天气,要比平时敏感很多,因为关乎自己的安全。我喜欢跟大自然沟通,觉得这样比争到第一二三名的运动有趣。

十年多前曾访问你,因为《一代宗师》而练习咏春拳感到好艰苦?现在仍有继续练习吗?

没有了。其实不喜欢练功夫,我不喜欢打人的感觉,所以我拍戏时经常都就住就住。反而要连累别人多拍几个take,所以拍戏时次次师传都说“打佢啦,当佢沙包咁”。但我说那个人不是沙包嘛。我不喜欢打落别人身体那个感觉。因为拍戏所以一定要练习对打,既然我不喜欢,觉得不适合自己,所以拍完戏后就没再练习了。

说过很怕自己出错。近年又开始和其他新导演合作,题材前所未见。是不是把运动探索的心态也放在工作里?

有点不一样。喜欢运勤是自然的,选择工作则带点强迫性。我在演员这个工作岗位做了四十年,好像建立了一件事。随之而来也会带著很多包袱,会容易担心自己犯错,这是一种压力。所以好多时选择工作会倾向拍些熟悉的团队或导演,收到相对陌生的邀请,通常会考虑好多,然后又拖拖拉拉没有了。自己的确不是进取的人。我从来没有为拍戏预先订下甚压计划,没有为自己今年十二个月内必须完成甚么。我不会的,很随意,遇到什么就做什么。或者当时心情想拍什么就拍什么,可能会无端端拍喜剧。

自(一代宗师)后明显减产,近年接二连三拍《尚气》《风再起时》《金手指》,有没有冒险的成分?前期考虑过程长吗?

考虑好久好久,也挣扎了很久很久,到最后决定搏一搏。我是一个很小心的人,永远都活在comfort zone;但有时又会跟自己挣扎,劝自己不要想太多,先试试去做,不要理会适不适合,或好不好。有时不好都是一种经历;毕竟都是我去演一个角色,当然要先满足自己,否则的话,观众都未必觉得好看,同时又会觉得,如果作为创作人太小心,便永远冲破不到某个关卡,我也想打破自己太小心的pattern,想看看自己还有什么可能性。

可能是现在的年纪,反而觉得输得起,整个人比从前放轻松,没有以前般介怀犯错,不经历失败,又怎麽知道在哪个方面可以改进?我不想太小心翼翼地走下去,想行出来试新事物。例如与翁子光拍《风再起时》,甚至拍Marvel,但一决定做就感到很大压力,因为所有事情都不在我熟悉范围以内,拍《尚气》演一个大反派,以前可能会回避和偷懒。而且没有拍过英雄电影,也要说英语。开初在雪梨拍《尚气》时也要适应,每天拍非常密集的十小时也颇辛苦,晚上有时会喝酒减压,喜欢一喝就喝很多,爱灌醉自己,醉了才比较轻鬆。(拍完了Marvel感觉如何?)甚么都有,有开心有压力又有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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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合作,你希望导演给你甚么刺激及感觉?

我不会特别想导演给我什么,只是听听他有什么要求,清晰的要求。有一个方向,然后就让我去自己想,有自由度给我去演。现在舆以往都一样,首先是我对那件事有兴趣。拍戏好讲缘分。喜欢剧本又未必喜欢那个角色,有时又特别想跟某对手或团队合作、有时或者私人理由,但起码要有兴趣,我发掘到一些新鲜事物。

《金手指》搜集的资料好丰富,让我可以想像整个世界观。可以好投入角色,拍得好尽情好投入,甚至有点像初入行时拍剧集的兴奋。由于《金手指》自己的角色有很多素材,我可以钻研得很深,觉得很久以来没试过这样做。从前拍电视剧比较长篇,经过几十集之后可以谁入角色好深好深。反而拍某些电影,未必有充分时间准备,未必可以走得这样样深入,可能只是从表面碰一碰。

拍《风再起时》前,对你饰演的蓝刚有特别的想法?

今次情况比较好一点,虽然故事用上好多原型人物及历史事件。但基本上整部电影都是创作,尤其人物的关係和感情都跟现实没有太大关係,所以开始时我只有剧本,以及一张蓝刚的相,就这样便开始去投入。

原先我对他没有甚么想法,只有尽量串联彼此间过往的一些经历。我们有些相近的背景,例如我们少年时都是接受西方教育,小时候我妈妈有很多兄弟姊妹,我阿姨又跟外国人拍拖,我经常也会进入那个西方圈子,这是我与蓝刚很相似的地方。蓝刚这个角色也不像一般枭雄,他其实好安于现状。他前半生做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他的爸爸,下半生就为了一个女人,没有主见,没有太大野心,只是一个受西方教育的中产,可能也代表著当时香港某类型的人。

过去拍电影前经常都做足准备,今次又为《风再起时》准备了什么?

最主要是导演逼我弹琴,拍戏后自己也喜欢,又再找老师继续学。因为弹完琴后,发现乐器不是弹给别人听,其实是弹给自己听,是一种属于自己的抒发,不同情绪弹奏时效果可以好不一样,所以很好玩。琴可能是最困难的乐器,但我这个人在初级时学习好快,但没有耐性。为了拍戏我可以日日练八小时,但我平时就不会这样练,弹到就算。

导演要求我弹三首歌,其中一首是Jazz,要弹得很快,很辛苦。我用了很多时间,每日都要练上七·八小时,非常疲累。直到真正拍戏时,就给我一部古董琴。竟然弹不到声,那一刻感觉很棹忌。弹琴没有声,怎样弹?

有些键又按不到下去,因为是古董。加上那场戏是我弹琴,郭富城跳舞。唯有之后配回琴声。但这样放著歌来弹奏更痛苦,因为自己弹可以跟自己节奏,这样追住那个音乐更难。加上琴是弹不出声,几沮丧。我记得那天是没有一次弹得正确,每一次总有些东西出错,虽然我知道他们最后会剪接的。

早前《地下情》在电影节上映难得现身,对关锦鹏导演及这部戏有何特别感谢?

那次是一个很好的经验,当时第一次认识张叔平、关锦鹏及邱刚健。我觉得是一个很好的经历。当初接拍时我没有刻意调整自己,我都只是捉住自己角色的性格来演。现在看来,《地下情》的演出不算很成熟,很多方面都可以做得更好,当然也有许多珍贵的回忆。关锦鹏是一个很容易合作的导演,他对好多地方都敏感细腻。

你从前也演过不少喜剧,如早期的《鹿鼎记》和《阿飞与阿基》,那时候有没有特别想令观众开心的想法?有没有一套截然不同的方法来演喜剧?

没有的,我一直只想令自己开心快乐一点,拍喜剧会令自己开心多于想别人开心,我没有这样伟大。有时想折磨自己,就想拍一些很heavy的drama、有时觉得顶唔顺,需要调节一下,又去拍喜剧让自己开心些。(你是想被虐待多一点?)演员通常都是被虐待狂较多。

关于演喜剧、我相信都是timing及节奏。我有个弱项是,bodylanguage。麻麻地、当初在训练班时,每星期有不少课堂都是关于练习形体控制,譬如跳舞,对整个bodylanguage会好一点。因为经常都不肯去练习,所以没有大进步。

八十年代,初次拍尔冬升社会题材的实况剧情片,有没有特别感觉?

好记得尔冬陞是一个火爆的导演,经常在现场发脾气闹人,直到《大魔术师》都依然这样。记得当年拍《癫佬正传》,我只参舆其中一部分,感觉还好。好幸运他没有闹我。我根本不理会其他人,埋位就做我自己的部分,做完我就走开去,他发脾气都不关我事,我又不是来social的,我来拍戏而已。

九十年代,与台湾导演如侯孝贤、李安等合作,他们又与香港导演有何不同?

侯孝贤会提供很多素材给我,要多少都有。我记得拍《悲情城市》时,他给了我一尺高的书来看,又经常舆他聊很多天。侯孝贤不会逼演员一定要做到甚么,有时他订下一些标准,只要求我们努力去发挥,做不到他也不会勉强。因为演员有时就是这样,情感这回事,去不到就是去不到,可能需要一些镜头或其他方面的帮助,演员不是神。也拍过内地导演如张艺谋,我觉得都是一样。他们给我很多空间。不会给我们很多限制,有时我也可以给意见及改动,他们都会接纳。

反而李安不同,好像拍《色戒》他预先告诉我有亲热戏。但永远不会知道当中的程度。就像拍《尚气》本来导演都説好不需要打,只要飞出那十个环。结果一埋位就要打了,演员是可以几辛酸的,哈哈。李安平日好和蔼,在现场他会变成另一个人。会一直试探你,逐少步逐少步推你去悬崖,一直逼你把所有东西拿出来为止。他会不断质你、整你、拮你,让你消耗所有精神和髓力。(所以你就有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易先生出现?)我相信是的,但拍的时候没有意识知道是这样的。

对电影美学的追求是什么?你觉得美是怎样一回事?

审美这回事,每个人都不一样。我觉得美学对我来说,靓就是靓囉。我没有想起小时候一个觉得很美的画面,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美艺价值观是怎样发展出来的。我相信是经常看美丽的束西,经常看画、看不同雪影,慢慢就会建横一个审美眼光。拍电影时我不会坚持自己的美艺观点,因为我在电影的岗位入面不是做这件事,这一定是阿叔或导演或摄影师的责任。加上我在现场永远没有say指出不够美,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连有人为你庆祝生日都会感到尴尬,偏偏常要成为万人瞩目的主角或焦点,有没有想过有其他工作更适合你?

我不觉得有工作更适合,以我的个性,最好就是不用工作(轻声笑)!(日日都去滑水滑雪?)我可以的,但久不久也想拍戏。我喜欢拍戏,因为在镜头下可以宣洩自己压抑着的情感,这是我开始拍戏的原因。电影对我来説就是一个宣洩情感的渠道,观众那部分我完全不理的,我只会做好自己演员那部分。我没有当自己是一个焦点,但要成为焦点也没所谓。我很喜欢演戏呢,又不是经常都想,有时演完一轮,就想休息不拍戏俩年、三年。但突然又会有个计划或事情很想做,好随心。运动或音乐都可以宣洩,但拍戏有拍戏的独特性。

觉得命运是怎样的一回事?会否从少年期开始,就觉得自己是个好运气的人?

命运是自己选择,经常觉得不只是由上天决定,反而觉得有很多可能性,当中你所选择的,就是命运。人生本来应该就是有很多可能性。

绝对觉得自己好运、绝对是,不只是青年期,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好运气,一直得到很多机会去尝试。我觉得我的顺利及幸运,在于每做一件事都很认真。每次我对待一部电影或一个角色、都会全力以赴,无论出来好不好,人们都愿意下一次再给我机会去尝试,我相信是这样的。

因为好懂得情绪管理,所以平日比较平静?

大家都知道我的过往,年纪好小的时候父亲离开了家庭。不容易告诉别人我有多不快乐,童年有多不开心。其他同学朋友经常提起自己父亲,我没有,整个成长阶段也欠缺了一部分。所以长大后经常想知道怎样可以开心、可以快乐。所以觉得演戏是治愈了我,平衡了我某方面的情绪。所以之后拍喜剧、拍严肃戏、看宗教书,全部都是对我的治疗。可以説,一直以来都在解开那个结,努力了这糜多年,总算好像解到了,感觉愈来愈好,不会像小时候经常鑽牛角尖,情绪被压抑。某程度上演戏对我有很大帮助,否则也不会演戏演足四十年。

你好像倾向收藏自己的情绪和喜恶,有这么多人对你著迷,有否一刻开心或兴奋过?

开心就一定有,但不是特别很兴奋。因为我只是做自己应份的事,我不会因为别人喜欢我做那件事,我就会继续做,因为这样可能会没有了自己。

明年将踏入六十岁,亦是入行第四十年。如何看年龄这回事、看过去?

没甚麽特别感觉。体能上相信是维持状态,但我也觉得,近十年八年自己比起以前成熟了,没那么容易发脾气。或者待人处事方面,但我觉得最重要是保持自己的童心。这样很重要。(要很亲密的人才看到你发脾气?)我相信是喇(笑),加上我很少发人脾气。通常是发自己脾气、我不懂得发人脾气。

你觉得自己本质是小动物,抑或是过份疑虑的猛兽?

我觉得是小动物多一点。会容易收埋自己。小时候担心被人伤害会想像收埋自己在某个角落,就不会被人再伤害了。(慢慢变得更勇敢了?)当然有进步,但一直以来进步的幅度不算大。当然今天看来某程度上已经开放了很多。

有没想见回的亲人或朋友?

没有。

本文转自《美纸》2021年九月刊:想吃掉梁朝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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