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聯社5月12日訊(編輯 瀟湘)投資美國國債仍然是一個安全的押註嗎?

過去幾十年裡,答案似乎是“YES”。美國國債代表著全球最大的債券市場,支撐著世界各地的退休計劃、企業資產負債表和投資賬戶。在動蕩時期,投資者蜂擁購買美國國債,因為他們認為這是保障資金安全萬無一失的方式。

但在這期間,人們顯然也曾經歷過懷疑。標普評級在2011年曾首次剝奪過美國的AAA主權信用評級,因為在那之前,美國嚴重的債務上限僵局,一度令政治攤牌拖延到瞭觸發違約前的最後時刻。

而如今12年的輪回過後,在又一個農歷兔年,美國政府顯然處於又一次債務上限的決裂式對峙中,一些分析傢認為,這一回不排除會再度出現美國主權信用評級被調降的可能性!

時隔12年的歲月輪回

Whalen Global Advisors銀行分析師R. Christopher Whalen在5月10日的一份分析報告中就寫道,“美國國會眼下還在債務上限問題上耍花招。而我們認為,美國舉債的數量本身就已經足以令其信用評級被下調瞭——僅僅是償債成本的增加就足以成為采取評級行動的理由。”

2011年,當標普評級有史以來首次下調美國主要信用評級時,該機構同時提到瞭財政和政治問題。當年8月2日——就在美國財政部資金即將耗盡、觸發債務違約X日的最後時刻,時任美國總統的奧巴馬簽署瞭一項提高聯邦借款上限的法案。

然而,標普評級認為當時奧巴馬簽署的法案仍並不能令人滿意。三天後的8月5日,標普將美國主要信用評級從AAA下調至AA+,展望為負面——這意味著可能會進一步下調評級。

標普當時表示,“在我們看來,美國國會和政府最近達成的計劃未能達到穩定政府中期債務動態所需的水平……最近幾個月的政治邊緣政策凸顯瞭我們所看到的美國的治理和政策制定變得比我們之前認為的更不穩定、更低效、更不可預測。”

而12年後的今天,美國的財政狀況客觀上其實正變得更糟。

美國政府的舉債規模已經從2011年的15萬億美元激增到瞭今天的逾31萬億美元。聯邦債務總額占GDP的比例已經從2011年的65%激增至95%。美國國會預算辦公室(CBO)預測,10年後這一比例將進一步升至132%。與此同時,美國醫療保險和社會保障將開始缺錢。

過去十幾年,美國數萬億美元國債的利息支付一直相對較低,因為基準利率長期保持在歷史低位,這在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美聯儲15年來的貨幣寬松政策。但美聯儲在去年已將利率大幅調升瞭500個基點,這是歷史上最為激進的加息周期之一。

就在近期,美國國會還批準瞭2020年和2021年約6萬億美元的新冠疫情紓困計劃,其中大部分資金來自舉債。因此,美國的借貸成本正在迅速飆升。

一組對比顯示,2011年,美國所有債務的利息支付總額為4250億美元。而到瞭2022年,利息支付達到瞭7100億美元。2023年第一季度的年化利息支出更是來到瞭9290億美元。事實上,美國政府現在花在利息支付上的錢已經與國防支出一樣多!

評級機構開始磨刀霍霍

雖然穆迪和惠譽在2011年時,並沒有跟隨標普下調對美國的AAA評級,但這兩傢評級機構在當年也曾將美國的評級展望從穩定調整為負面,這表明接下來下調美國評級的可能性更高。

這三大全球評級機構在此後均重新將美國的評級前景重新調整為瞭穩定。但是自那以來的十多年裡,標普就一直未再恢復過美國的AAA評級。

值得一提的是,對於美國今年所面臨的最新債務上限僵局風險,標普和惠譽在近幾個月都曾發表過評論。

在3月16日對美國財政狀況的最新分析中,標普確認瞭對美國的AA+的評級,展望為穩定。該機構表示,“穩定的前景假設國會要麼會提高債務上限,要麼會(延期)暫停債務上限……我們預計國會將采取邊緣政策(拖到最後一刻),但最終通過債務上限立法,就像之前80多個先例一樣。”

不過標普也提到,“如果意外的負面政治發展對美國機構的償債能力構成壓力,它可能會調降美國的信用評級。一旦不能提高債務上限,或者出現某種形式的違約,便可能會勾選這一選項。當然,標普也仍可以恢復美國的AAA評級——如果有效和積極的公共決策導致財政狀況的改善,大大扭轉瞭最近公共財政惡化的話。"

惠譽聽起來則似乎更為“磨刀霍霍”。

惠譽在4月23日的一份備忘錄中表示,隻要美國國會在不損害金融市場的情況下解決債務上限僵局,其將維持美國AAA評級。然而,如果違約成為一個嚴重的風險,”美國的評級可能會被列入負面觀察,並可能考慮采取進一步的評級行動。”

惠譽還更進一步地抨擊瞭美國整個提高債務上限的過程,許多分析師已認為這個每年要經歷的債限戲碼幾乎毫無意義。該機構表示,“債務上限在指導財政決策方面沒有任何意義。圍繞債務上限的辯論引發的一再接近違約的情況,可能會削弱人們對美國政府的償還能力是否能夠抵禦政治功能障礙的信心,並可能影響惠譽對美國主權信用狀況的看法。”

事實上,大凡國際政治、經濟等領域一旦繃緊事態神經或者危機風險乍現,標普、惠譽和穆迪這三大國際評級機構幾乎都會立馬跟進並祭出“鋒刀利刃”。例如,在去年俄烏沖突發生後,它們就迅速將俄羅斯和烏克蘭的主權信用級別從投資級快速拉到瞭投機級,惠譽上月底還頗為意外地下調瞭法國的主權信用評級。

當然,人們也都知道,這三大評級機構的“真正大本營”在美國,很多情況下美國政府需要它們公開出面為政治與經濟進行強勢背書。而這也意味著這三大評級機構在美國的主權評級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往往會更為石破天驚。

標普500指數在2011年標普下調美國評級後的首個交易日曾暴跌近7%,而歷史是否會在又一個兔年踏入同一條河流?人們不妨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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