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
繼第一篇從數據的視角切入，第二篇將對話一傢A股上市公司——德生科技。德生科技作為當今數字經濟龍頭股，此前分別在三個不同的時間點，對行業重新進行瞭一個系統性的思考，並且根據市場環境的變化，改變瞭行業既定發展軌跡。因此，我們希望將德生科技作為數字經濟領域的經典案例，對未來的創業者和公司提供一些借鑒和參考。
南方財經全媒體記者 石恩澤 北京報道
自年初數字中國頂層設計規劃發佈，數字經濟成為A股市場追捧的新熱點。德生科技(002908)作為A股數字經濟概念龍頭股，備受市場關註。
德生科技並非一傢平地起高樓的數字經濟公司，成立於1999年，早期定位是一傢“賣智能卡”的公司。但從近2年的發展來看，德生科技已經成功轉型成為瞭一傢民生領域的數據服務商。
近日，在2023全球數字經濟大會·中國網絡與數據法治50人論壇上，南方財經全媒體記者發現德生科技副總經理、董秘兼財務總監陳曲，作為參與《數據經紀從業人員評價規范》團體標準的公司代表，出現在瞭該團標的發佈儀式上。
會後，南方財經全媒體記者對話瞭陳曲，瞭解德生科技此前20年的轉型思考。從對話中能發現，德生科技成為數字經濟民生領域龍頭股，絕非偶然。這是一傢每隔幾年都會對行業有著重新思考的公司，並且3次突破行業天花板。
而此次陳曲參會的主要目的，也是德生科技有瞭新目標——做一個AI時代下的“賣鏟人”。
賣卡始終都有天花板
“一開始德生什麼卡都賣過，就連會計證都做過。”在談到早期“智能卡”創業階段，陳曲笑言。
公司實控人兼CEO虢曉彬是軍人出身，據公開資料顯示，虢曉彬曾就職於廣州軍區技術局。陳曲也在采訪中透露，當年虢曉彬在技術局裡研究的方向就是數據密碼學。
作為公司的靈魂人物，2003年，虢曉彬看重社保卡具備唯一性和實名性的特性，並認為社保卡是架起政府和民生服務的一座橋梁，開始將公司智能卡業務聚焦於社保卡。往後10年時間，歷經一代和二代社保卡業務迭代全過程的德生，站穩瞭社保智能卡業務市場。
在這期間，虢曉彬已經不滿足停留在賣卡的生意上。“他認為卡隻是一個介質，背後應該有著更大的生態。畢竟就算賣10億張卡，終有一天會碰到天花板。”陳曲說。
為跳脫出物理世界，2014年起，德生科技開始切入社保卡背後的信息化平臺業務，配合社保部門對數字化工具管理的需求。自那時起，德生科技的角色開始逐步從“賣卡人”向“IT服務商”轉變。
而德生數據業務的崛起，也與國傢的戰略息息相關。
2017年，全國開始試點發放兼具金融卡、醫保卡、交通卡、旅遊年卡等多重屬性的第三代社保卡，同時社保信息化平臺也要升級為“一卡通”平臺。
虢曉彬不僅在市場戰略上眼光獨到，在執行力上有著軍人般的快準狠。2017年，德生通過入圍四川省第三代社保卡生產廠商，成為全國最早一批具備第三代社保卡生產能力的廠傢之一。
之後近3年時間裡，德生陸續幫助蕪湖市政府完成瞭國內最早的城市一卡通平臺建設；幫助北京完成瞭迄今為止國內最復雜的民生一卡通平臺。而這兩個標桿業務，也讓德生後續接連拿下銅仁、東莞、清遠、滁州等城市的一卡通項目。
目前全國已有近50個地市在運行一卡通服務平臺。同時，截至2022年底，德生科技社保業務覆蓋28個省級行政區、150多個地市。在橫向地市拓展上，德生仍有空間。
在縱向的業務場景上，德生通過三代卡背後的“一卡通”平臺卡位。一卡通平臺不僅是政府數字化服務的最佳介質，也是通往城市裡多元化應用場景的最佳載體。尤其是這張具備金融屬性的三代社保卡，隨著數字人民幣的全面推行，還將打通更多應用空間。
挖掘“一卡通”用卡場景金礦
但若隻是一直造信息化平臺，德生最多也隻能算從“賣卡人”轉變為一傢社保領域的IT服務商。“就算所有智慧城市業務都是你建的，也會有終結的一天。”陳曲說。
趕在這個時間點，德生又一次跳脫現有行業框架來思考問題。“我們發現社保的信息化系統起來瞭，但是就業的信息化還是一片藍海，並且各方對此需求很迫切。”陳曲說。
德生科技大數據業務部總經理簡偉光對南方財經全媒體記者舉例道，此前德生接到一個三線地市政府的需求，要為當地一傢車企招1.5萬名工人，但苦於當地工人量不夠，因此想借助德生在全國150城市運營社保數據的能力，跨市搜尋待業工人，再有組織地輸送到該市。
“當完成這一單後，我們驚訝地發現，遠不止一個地方政府對勞務經紀人業務有強烈需求。”簡偉光補充道。也正因解決就業問題已經成為一種剛需，德生科技開始從“IT服務商”轉向“數據服務商”。
今年5月，德生科技發佈公告，公司自研的四款數據產品“地區就業情況分析”、“個人職業背景調查”、“失業保險業務核驗”、“養老保險業務核驗”先後上架福建大數據交易所、貴陽大數據交易所。同時，德生科技還正在將此模式復制到更多的數據交易所。
但目前數據交易所相關的合規和生態也有待完善。“因此，在這部分業務上，我們講求的是小步快跑，而不是像以往那般大步跳躍。但是我們又不想等規則建立起來再入局，那就太晚瞭。”陳曲說。
值得一提的是，在就業的應用上，此前有券商在研報將德生的成長軌跡，與ADP公司放在一起比較。ADP是美國最大的人力資源公司，通過定期發佈全美就業報告反映真實就業情況。正因ADP數據的權威性，其報告甚至可影響美聯儲做決策。截至7月9日，ADP公司市值超900億美元。
對此，陳曲表示，“目前在場內數據交易業務上，這個模式很新，我們暫時將這塊業務放在大數據服務中，等未來一卡通場景運行平穩，我們希望人社運營和大數據服務業務可以至少占到總收入的30%以上。”
此外，一卡通的用卡場景是一座“挖不盡的金礦”，除瞭就業以外，還有就醫、交通、文旅、數字人民幣等場景上的應用，這都將是一片星辰大海。
在就醫數據方面，德生科技與中國銀聯共同打造社保金融創新產品“信用就醫無感支付”，並在長三角一帶已實現跨區域信用支付的數字化升級。截至目前，“信用就醫無感支付”已接入全國超1400傢醫療機構，累計交易金額近1.3億元。
在數字人民幣探索上，德生科技找尋的場景是惠民惠農補貼。目前，公司在深度參與北京民生一卡通項目基礎上，與中國郵政儲蓄銀行北京分行、北京農信互聯科技共同探索惠民惠農補貼數字人民幣應用。同時，公司還在推動數字供銷平臺建設，開拓農村商貿業務場景，助力鄉村振興。
要做AI時代“賣鏟人”
從硬件到軟件、再到服務商，德生科技在調整公司定位的同時，也對自身業務結構有一個大的調整。
從公司歷年財報也可看出，2020年之前，德生財報裡產品營收結構是以“社保卡”為核心，主要分為社保卡、社保服務終端及耗材、社保信息化服務和身份證服務終端產品及軟件。其中，社保卡業務占整體營收近四成。
2022年，德生的產品營收結構調整為一卡通及AIOT應用、人社運營及大數據服務和傳統社保卡及讀寫設備三塊，其中傳統社保卡及讀寫設備占比在5%以下，而前兩塊與民生數據服務相關的業務則占95%。
但德生科技並未打算止步於民生領域服務商。在與德生科技德生科技副總經理、董秘兼財務總監陳曲對話過程中，南方財經全媒體記者瞭解到，德生科技下一步目標是要成為優秀的“數據經紀人”。
對比數據服務商，數據經紀人可以整合更多數據資源。“一般數據服務商上架的是自己研發的產品，但數據經紀人則可與其他數據服務商合作，共同開發上架更多維立體的數據產品。”陳曲說。
以德生最新上架的“地區就業情況分析”產品為例，陳曲表示，該產品整合瞭多方的數據資源，除瞭常規的政務數據，還有公共數據、社會數據，以便更加精準、實時地定位人的動態。
目前德生科技已與華為、騰訊雲、三大運營商、中國銀聯、平安智慧、中國電子等夥伴建立瞭合作關系。對此，陳曲表示，數據產品的開發不是有數據就行，而是要從場景反推需求，再到多渠道數據資源的相互整合。因此，大傢需要共同合作完成產品的開發。
此外，德生除瞭在民生領域的數據服務上有卡位優勢之外，還磨練出一套從需求中提煉產品的能力。而這套能力也將是未來數字經濟浪潮裡的必備技能。
“往後在AI大模型的訓練中，所需要的數據不再是單維度的，而是多維度立體的數據”陳曲表示，這也是為何德生會選擇加入數據經紀人隊伍，並聯合主要的數據交易所、及重要數據公司一起打造《數據經紀從業人員評價規范》團體標準。這就好像是房地產交易之前，要先有一批正規的中介人，才能將交易流通的成本規范化、最小化。
而德生科技也將第三次打破行業邊界，跳出單維度的社保民生數據領域，朝著AI時代所需的全方位、多維度數據“賣鏟人”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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