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王傢衛執導的開年大戲《繁花》播出至今持續火爆。劇中,胡歌飾演的阿寶白手起傢,通過十年奮鬥變成瞭寶總。解讀阿寶這個角色,胡歌說這是一個雄心萬丈的人,在奔騰的時代裡非常勤奮,所以抓住瞭時代的機遇。而《繁花》的故事最終放大的是時代大潮下人與人之間的情義無價。
王傢衛刪繁就簡定下“阿寶”一個核心
《繁花》是王傢衛導演的首部電視劇作品,也是胡歌首次與王傢衛合作。“我從中學就開始接觸王傢衛導演的作品,從沒想過能有機會見到他,更沒想過自己會在他的作品裡出現。這次拍《繁花》,就像做夢一樣。”胡歌說,剛開始時自己很忐忑,一直在自信和不自信之間徘徊,“慢慢地會發現,隻要他在,你就會很安心,很像談戀愛的樣子。”
2017年,胡歌第一次見到王傢衛,“當時我接瞭一個電話,說王傢衛導演想見我一面。到達約定地點,我就看到戴著標志性墨鏡的王導。說實話,當時我非常緊張,因為他是我心中的偶像。”那天,王傢衛和胡歌聊瞭對《繁花》小說的看法,也聊瞭胡歌的成長經歷。王傢衛一度想讓胡歌一人分飾三角,同時飾演《繁花》小說中的滬生、小毛和阿寶,每個人都列為單獨的篇章。“因為當時有人看瞭我演的話劇《如夢之夢》,覺得在舞臺上看到我的很多個面相,所以王導就想到瞭這個方案。”胡歌說當時自己一下子壓力很大,不過最終王傢衛刪繁就簡,定下阿寶一人作為核心人物,這也讓胡歌得以專心回到阿寶的世界。
“在正式進組之前,我們有一個三年的籌備期,在王導的帶領下,大傢搜集到很多關於那個年代的資料,並邀請來股票方面的專傢、外貿公司的‘老法師’等,作為‘腦力擔當’。開機之前,演員也都是提前進場,全身心沉浸在上世紀90年代的氛圍當中。”
90歲高齡的遊本昌是劇組另一個“寶”
《繁花》的劇情主線是時代弄潮兒阿寶的成長經歷和愛情糾葛。在胡歌看來,玲子(馬伊琍飾)和阿寶是孫悟空和豬八戒的關系。“阿寶是豬八戒,玲子是孫悟空,總是在前面為豬八戒披荊斬棘,讓豬八戒坐享其成。”
汪小姐(唐嫣飾)和阿寶則是秒針和分針的關系:“你看秒針和分針是不是60秒相遇一次?錯。是61秒。因為秒針轉一圈的時候,分針已經往前跑瞭一格。但其實也不是61秒,要比61秒再多一點點,因為秒針再走1秒的時候,分針又往前動一點點。所以他倆的交集,永遠比大傢認為的要再遠一點。”
至於阿寶和李李(辛芷蕾飾),胡歌認為就像天空和大海,互為鏡像,又充滿神秘感。劇中胡歌和辛芷蕾之間的對手戲對峙感強,張力很大,“導演在現場要求辛芷蕾給我壓迫感,我也不能屍從。後面會發現,她背後有一個很長的故事,在這個故事裡好像又看到瞭我自己。”
《繁花》裡有兩個“寶”,“一個是阿寶,還有一個是我們的寶貝遊本昌老師。他今年已經90歲高齡,在拍攝現場和年輕人一樣,不管嚴寒酷暑,一直在堅守。在他身上,我們不僅看到什麼是精湛的表演,也看到什麼叫德藝雙馨。”胡歌說,《繁花》講的不是寶總一個人的故事,而是那個時代的一幅群像。
相信觀眾會被劇中人物的情義感動
《繁花》之於胡歌,是一次對父輩記憶的追尋,也是一次對過去歲月想象的補足。“《繁花》講的就是我父母那一代人的故事。我從小就對父母的成長經歷感興趣,但每次我試圖向他們瞭解時,總能感覺到有一些事他們不願說,甚至不願去回憶。所以當我看到《繁花》時,一下子就被吸引住瞭,感覺是以另一種方式瞭解父輩的過往。”
《繁花》講述的是上世紀90年代的故事,胡歌那時正上小學。“從一個孩子的視角去看時代變遷是非常有限的。不過我後來回憶瞭一下,那時大人都好忙。像我爸爸,他當時也和一幫朋友做生意,試圖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改變生活,在傢的時間也很少。有時我會聽到父母講,身邊的什麼人一夜暴富,就像劇裡的旁白說的:有人一夜暴富,有人半日歸零。”
王傢衛導演營造出的時代氛圍,勾起瞭胡歌的少時記憶。比如劇中1比1復原搭建的黃河路,就讓胡歌頗為感慨:“我雖然沒有在黃河路吃過飯,但我途經過黃河路,印象中的黃河路就像劇中呈現得那樣,霓虹養眼,萬花如海。”
《繁花》拍攝期長達3年,胡歌在劇組裡過瞭3次生日。漫長的周期也影響著演員們的情緒,而王傢衛則提供瞭穩定的情緒慰藉。胡歌說:“拍攝到後來,大傢都處於崩潰邊緣,各方面壓力都很大。但是看著在現場精力旺盛、事無巨細的王導,看著他每天拍完戲後還回去開會、寫劇本,所有的疲倦感一下子就消除瞭,感覺自己又可以瞭。”
王傢衛曾經提點胡歌,演繹阿寶時,要有當年在仙俠劇《仙劍奇俠傳》中飾演李逍遙的感覺。胡歌相信在改革開放的大時代裡,有很多年輕人和阿寶一樣,想在時代浪潮裡抓住機遇,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命運和人生,“但經歷瞭起起伏伏後會發現,最重要的還是情與義。”
劇中,爺叔就告誡阿寶說:“你就是被人情徹底套牢瞭!”重情義,是阿寶的可貴之處,也是他的軟肋,角色的沖突就在於生意和情義無法兼顧。胡歌透露,無論時代浪潮如何,阿寶心裡最重要的是情義,“我相信,觀眾在結尾時是能夠被他這個人物所感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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