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8日21時30分,凜冽寒風中,等待主創簽名的觀眾已從天橋劇場大廳排至劇場外廣場。貝多芬第九交響曲的旋律回蕩在耳邊,220人陣容共同帶來的璀璨舞臺印象,依然讓人心緒難平。這個周末,中央芭蕾舞團最新創作的交響芭蕾《歡樂頌·星海璀璨》舉行全球首演。該作既慶賀偉大音樂傢貝多芬的最高成就《d小調第九交響曲》首演200周年(2024年),也試圖以芭蕾語匯奏響“促進世界和平與發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樂章。

  在貝多芬的經典旋律之下,芭蕾、交響樂、獨唱、合唱共同演繹宏大磅礴的主題,這也是中芭繼《黃河》《世紀》後,再次用交響芭蕾形式進行的藝術探索。“聽見舞蹈,看見音樂”是交響芭蕾的魅力所在。“相較於敘事芭蕾,它的創作難度也更高。”著名舞評傢歐建平在連看兩場後談瞭自己的感受。他說,交響芭蕾的創作要求創作者具有極高的音樂素養。創作者不僅要熟“聽”作品,更要研究透音樂的總譜。“不同的樂器有不同的質感和情緒,相應的,演員選擇也有所不同。”他舉例,比如大號出現時更適合身材強壯的男演員來表現,小提琴的抒情則更適合女性演員展示柔美舞蹈。而且,樂章的豐富性、不同段落之間的細微差異也需要通過舞蹈再現。“這非常具有挑戰。”

  要以芭蕾形式演繹一部交響樂巨作,也非常考驗整個舞團的演員實力。《歡樂頌·星海璀璨》對應著貝多芬的音樂分為四個樂章,分別是《恒星——光之源》《流星——沉與浮》《繁星——愛之語》《星際——歡樂頌》,以一系列意象化的舞臺視覺呈現與舞蹈肢體解讀,詮釋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主題。在第一樂章《恒星——光之源》裡,悲壯、震撼的快節奏音樂,要求約30人的群舞陣容始終繃緊神經不停起舞。開場短短幾分鐘後,無論群舞演員還是主演都已被汗水濕透。涔涔不斷的汗水在燈光照耀下,令演員的肢體呈現出令人動容的艱辛感。

  第二樂章《流星——沉與浮》中,邱蕓庭等三位演員的三人舞則讓觀眾的感受分為兩極。有觀眾認為,“貝九”的這段諧謔曲表現起來風格難以把控,邱蕓庭等優秀演員能在快節奏的音樂中靈活調度身體,非常成功。還有些觀眾認為,曲風雖然詼諧,但對樂曲的解讀不能簡單處理為“有趣”。一些帶有童真感、幼稚感的動作語言將樂曲的表現簡單化瞭。

  全劇的高潮在第四樂章。當下半場的燈光亮起,來自中國國傢交響樂團的80人合唱隊伍肅穆站立在舞臺兩側,瞬間將氛圍拉滿。舞臺後方一條弧線亮起,宛如晨曦中的地平線。前三樂章的演員們紛紛再次登臺,回顧人類從原始的蠻荒中走來團結抗爭、建立文明、不斷反思、孕育愛與尊重、創造和平與美好的“經歷”,最終全體演員共同暢想攜手共赴星辰大海、展望美好未來的宏偉藍圖。當熟悉的《歡樂頌》旋律輝煌唱響,整場演出的氛圍被推向瞭高潮,全體演員共同以充滿奮進與執著的舞步,舞動出滿懷希望的絢爛圖景,舞臺之上“人類命運共同體”以璀璨的星空呈現在人們面前,代表著和平締造的歡樂,亦是包容與愛帶來的歡樂,更是同心協力、攜手未來的歡樂!

  《歡樂頌·星海璀璨》在天橋劇場持續上演至11月19日。由此開啟的“第六屆中國國際芭蕾演出季”也將在天橋劇場為觀眾們陸續帶來一系列精彩的芭蕾演出,為冬日的北京增添一份藝術的溫暖。(記者 李洋  方非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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