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這次特展，沒有一個中國人能笑著走出大英博物館

近日，英國大英博物館舉辦瞭一場中國大型特展“晚清百態”。展覽涵蓋瞭從1796年到1912年的歷史時期，展出瞭慈禧的鳳袍、光緒皇帝的兒時龍袍、李鴻章像鼻煙壺等300多件珍貴的中國文物。

而在展廳的一個角落裡，展示著英國與清政府簽訂的《南京條約》原件，展品下方寫著：中國與列強簽訂的第一個不平等條約。許多來看展的中國人在發現這是《南京條約》的原件之後，都表示是大為震撼。英國人本地人永遠無法體會這件展品意味著什麼，畢竟從一開始我們和他們就是對立的。

可以說，這次展出展示的精美文物都源自於這份條約，中華民族的近代百年屈辱史也都開始於這份條約。對於來大英博物館參觀的外國人來說，這次特展絕對是一場文化盛宴。但對於每個中國人而言，這是一段屈辱的民族記憶，這些流失海外的文物，深深刺痛瞭每一個中國人的心。

01

「藏在博物館裡的中國」

有人說：“中國最好的文物不在故宮，而在大英博物館。”這句話也不是亂說的。本次“晚清百態”特展所展示出的中國文物，隻占到大英博物館館藏的一小部分。據官方數據顯示，大英博物館是目前世界上，收藏中國流失文物最多的博物館，館內共存有2萬3千多件中國文物與6萬多部中國文獻古籍。

這還隻是官方數據，有學者研究稱，實際上大英博物館收藏的中國文物數量很可能超過二十萬件，橫跨整部中國史，幾乎包含所有藝術種類，但由於這些文物的來源頗具爭議，以至於他們不得不藏匿真實數據。

由於藏品數量實在太多，長期陳列的中國藏品隻有2000多件，但即便如此，這些文物也填滿瞭大英博物館的33號“中國館”展廳。

33號館中最受矚目的展品，無疑是中國東晉顧愷之創作的《女史箴圖》。作為中國美術史上的“開卷之作”深受歷朝歷代帝王的喜愛，乾隆甚至在上面敲瞭37個章，並題字“彤管芳”，寓意此畫將流芳百世。但在1899年，八國聯軍入侵中國時，這幅《女史箴圖》被英軍上尉約翰遜盜走，之後為掩蓋自己的“強盜行徑”，他甚至對外宣稱，這幅圖是滿清貴族為表感謝贈予他的。更離譜的是，他根本不懂這幅畫作的價值，隻拿走瞭畫軸上的玉扣，卻把畫以25英鎊的價格賣給瞭大英博物館。

在33號廳的走廊盡頭，展覽著來自敦煌的壁畫，這一人類偉大的石窟繪畫藝術品，是在1900年前後，被英國人斯坦因，通過“忽悠”敦煌當地人騙來的。更令人氣憤的是，之後他還通過同樣的方式，陸續騙走瞭一萬三千件敦煌文物。

除瞭上述展品，這裡還有蘇軾的《墨竹圖》、唐伯虎的《西山草堂圖》、商代青銅雙羊尊、西周康侯青銅簋、邢侯簋、敦煌壁畫、漢代玉雕馭龍、唐代黃玉坐犬等絕世孤品。

為瞭偷運，被硬生生切割的巨型壁畫，龍紋琉璃墻壁上的清晰裂痕，斷手無掌的隋朝佛像，這些流失海外的文物，就像是一群離傢的孩子。看著它們在異國他鄉孤苦伶仃，累累傷痕的樣子，不免讓人心痛。

02

「世界文明的血淚史」

大英博物館成立於1753年，藏品多達800萬件，其館藏數量遠超法國的盧浮宮、美國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位居全球榜。但在這偌大的博物館中，有多少文物是屬於英國自己的呢？答案是僅有10%左右。

在大英博物館內，除瞭共有2.3萬件來自中國的古代文物外，還有來自埃及、希臘、意大利、印度、伊朗等多個國傢的藏品。這些本不屬於英國的各國文物，大部分都是通過掠奪而來。對此，前英國首相卡梅倫也不曾否認“如果歸還瞭這些文物，那麼有一天你將會發現大英博物館什麼也不剩瞭。”

1815年，隨著英國在亞非拉全球各地的擴張，大量異國文物源源不斷地流向瞭英國。著名的古埃及羅塞塔石碑，古希臘埃爾金石雕，都是在這一時期流入英國的。

然而，這些異國文物大部分都是由英國的軍隊掠奪所得，難道英國將這些掠奪來的文物展覽出來，不會感到羞恥嗎？實際上，當時號稱“日不落帝國”的英國將這些文物展示給公眾，正是在文化上“秀肌肉”的另一種方式。而英國民眾也會因為沉浸在博物館展覽的“帝國榮光”中，繼續納稅，支持本國的對外侵略戰爭。如今，大英博物館所展示的，不僅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文化瑰寶，同時也是在炫耀自己曾經的侵略罪行。

為瞭讓自己所展示的“贓物”名正言順，英國的皇傢學會還積極贊助瞭一批專門為大英博物館的展覽提供辯詞的學者。他們為大英博物館的文物獲取來源，提供瞭相當多“歷史佐證”。他們表示，“人類各個民族都起源於同一個地方，而西方國傢繼承瞭希臘與埃及的衣缽，因此這些文物也是英國等西方文明國傢的文物，所以收藏這些文物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這些專傢學者的蒼白辯詞，在今天看來，是多麼地荒謬可笑。但長年累月的洗腦灌輸，導致大多數的西方民眾對此深信不疑，同時讓文物的回流工作更加困難。

03

「流失文物歸路艱難」

在歸還文物方面，大英博物館就像“把頭埋在沙子裡的鴕鳥”，遲遲不肯響應。不隻是中國要求英國歸還這些文物，埃及、希臘等不少國傢都曾紛紛向英國表示抗議，要求大英博物館應該“物歸原主”。

2022年11月，埃及考古協會曾發起瞭一次請願活動，超過兩千名學者響應，他們要求大英博物館，歸還屬於埃及的羅塞塔石碑，石碑最初由法國人發現，在英法戰爭中被英國人非法占有，它記錄著古埃及的象形文字，是破解古埃及文明的鑰匙，對於埃及而言這塊石碑的意義非凡。而大英博物館則辯稱，移交文物協議是英法之間私相授受與埃及無關，拒不歸還石碑。

自詡為希臘傳承的英國，對待希臘文物也是毫不客氣。古希臘的象征帕特農神廟雕像，有相當一部分藏在大英博物館。希臘政府也是要瞭很多次，但英國每次都東拉西扯。2021年，為慶祝希臘獨立建國200周年，希臘政府又加緊瞭追討。但前英國首相約翰遜表示“理解希臘人的心情，但我們的立場很堅定，雕像是埃爾金伯爵合法獲得，符合當時的法律我們並不打算歸還雕像。”

1963年，英國就通過瞭《大英博物館法》，這部法律明文禁止大英博物館歸還任何收藏品。因此，這些流失文物的回傢路可能還要走上很長一段時間。

04

「山河無恙，傢國永安」

知乎上曾有一篇文章提問：“博物館中讓你感到最震驚的一件文物是什麼？”獲得最高贊的回答是：大英博物館一個角落裡的一個石枕，上面寫著“傢國永安”。是啊把“傢國永安”這四個字放在枕頭上的含義可能隻有我們中國人才懂。

自1949年以來，我國通過執法合作、司法訴訟、協商捐贈、搶救征集等各種方式，堅定追索流失文物，積極推進文物返還進度，目前已成功促成300餘批次返還項目，共計15萬餘件流失文物回到祖國。

國運興則文化興。文物流失，漸成過去。文物回歸，正在進行。相信在不遠的將來，在社會各界的努力下，那些流失海外的文物都將回到祖國的懷抱。

【編輯：沁鍇   審核：鄭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