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丨keva 報道丨鄒大銳 吳之螢 朱麗娜 楊軼 王亞飛 中國電影百花齊放,新春電影紅紅火火! 賈玲自編自導的電影《熱辣滾燙》已於大年初一正式公映,她飾演的樂瑩從生活的困境中決心改變,敢於向命運揮拳的勇氣感染瞭無數觀眾。賈玲從“大碼女孩”到女拳擊手”的蛻變也令無數影迷動容。本期電影頻道春節檔特別策劃《藍羽會客廳》特別節目專訪瞭賈玲,聆聽她成為“樂瑩”的心路歷程。 賈玲:大傢好!我是演員賈玲,祝大傢新春快樂。 藍羽:《您好,李煥英》之後,我記得您說過自己不一定未來還要繼續做導演瞭,什麼時候開始有瞭創作欲望想再去執導一部電影? 賈玲:感覺有激情想要表達的時候吧。為什麼是這樣一個故事,我覺得是人走到某一個階段想去用電影這個載體去講述一件事情,它都是臨時發生的,都屬於激情創作。
藍羽:您這次應該是先增瞭三十斤? 賈玲:三四十斤。 藍羽:然後又減重瞭一百斤? 賈玲:好像一百斤零幾兩。其實我增重是因為我本身的銀幕形象,我給大眾的感受一直是快快樂樂的,觀眾又比較包容我,再長胖一點,觀眾覺得可以。再長胖一點,也可愛,我很難打破我自己那種可愛活潑的形象。我希望脫離以前的銀幕形象,我需要做一些突破。瘦也不是我最終的目的,我也不是說一定要瘦成什麼樣,我總問我的教練,我說我能抗住餓,我可不可以一年不吃飯。他說你要肌肉嗎?我說我要。他說如果要肌肉的話,就隻能練,吃得很健康,不斷地練。我想讓觀眾看到她很積極的樣子,她開始愛自己的樣子。 賈玲:我記得我那段時候我每天很累,總是在問自己,問自己這個人變得更堅定瞭,變得更從容瞭,變得更自信瞭,是瘦子的功勞嗎?還是胖子的功勞?她們倆到底是過去的人還是現在的人?她們誰是更棒的人?我覺得她們倆都是很棒的人。 藍羽:說著都要哭瞭。 賈玲:我有一天在照鏡子的時候為自己感到驕傲,我很為自己驕傲,我就沖著鏡子對自己豎瞭一個大拇指。我就在思考,我是在給我的現在豎大拇指,還是在給我的過去豎大拇指?我覺得這兩個人都值得。我有時候會想,我自己拍瞭一部電影,如果連我自己都沒有辦法改變的話,那我的表達是不是會有一些缺失。 藍羽:全身心的驗和投入創作當中,您才是教科書級別的體驗派。 賈玲:是的,我是體驗派。 藍羽:我看到有一個側拍,攝影指導當時問您那個酒窩還在嗎?身材變化的過程當中,您會在意酒窩還在不在嗎? 賈玲:我這個在意,酒窩得在啊。因為我有內測電影,有一天我就戴著帽子進去現場,觀眾不認識我。我聽到有兩個男孩說瞭一句,她不樂我都沒認出她來,我當時想,我的媽呀,還好酒窩在,這酒窩要不在瞭,自己可能也會有一點措手不及吧。因為我本身想象給觀眾是,哇,是這種感受。內試的時候看到觀眾,觀眾說,那是她嗎?我心裡一下就感覺,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藍羽:這一次還是自己做導演又做主演,在現場會是非常忙碌的狀態嗎? 賈玲:我拍戲會有一個奇奇怪怪的小習慣,因為我既是演員又是主演,所以我會提前把戲提前測拍出來。它沒有景,也沒有其他的演員,我們大碗娛樂的人來替,比如說替雷子(雷佳音)、替楊紫、替張小斐,張小斐有時候她自己會來演,也是我們公司的人嘛,也不要錢的,我就給她拉過來先把戲演瞭,這樣就能減少我在現場導演的工作。 藍羽:這部電影當中,樂瑩在性格上也有大傢完全想象不到的一面。為什麼給瞭她這樣的性格設定。 賈玲:我覺得她本身其實很內斂,世界上有很多不擅長表達的人,其實深愛著這個世界,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的內心波濤洶湧。我拋棄掉瞭很多身份的問題,她不是誰的父母,也不是誰的兒女,不是誰的愛人,甚至不是男,不是女,是自己,就是一個獨立的人。我希望這是我的夢想,希望自己開始關註自己,就是要愛自己,要關註自己。 藍羽:您覺得現實生活當中的賈玲,有樂瑩的一面嗎? 賈玲:當然有瞭,否則我不可能在這個電影裡找到幹她的一些連接,隻不過我更活潑一些,我可能會有那種性格,但是會轉瞬即。有時候也會有很敏感,又會很共情,有時候很快又忘瞭。但是當去創作這個角色的時候,想脫離賈玲遠一點。 藍羽:以前您給大傢的印象都是充滿瞭歡聲笑語,大傢都說沒有賈玲接不住的話。 賈玲:這個也是我的一個壓力,萬一有一天接不住的話,心裡壓力會很大。 藍羽:喜劇給您帶來過壓力? 賈玲:喜劇沒有給我帶來壓力,如果有一天我不能使人快樂,我會有很大壓力。因為喜劇演員都會有一點點在意我們是否能夠為觀眾提供快樂,有沒有提供觀眾快樂的時候,是會自責。 藍羽:我記得您曾經說過做喜劇人是有使命感的。現在對於大多數的這個觀眾來說,大傢印象當中您還是原來的樣子,會擔心大傢適應不瞭一個全新的賈玲嗎? 賈玲:有一次我躺在床上想瞭一下,我心想萬一以後觀眾不喜歡我瞭,我沒工作瞭可怎麼整,後來想瞭一下,一個人會變嗎?她的性格很難改變吧,我覺得表達的方式,說話的方式可能會變,但是她為大傢帶來一些東西的心是不會變的。 藍羽:這部電影當中,打拳擊是完全學習瞭專業的拳擊嗎?真正接觸之後,和您想象中有什麼不同? 賈玲:學瞭一年多。沒啥不同,就是疼。挺疼的。以前不會去想,為什麼拳擊一回合才兩分鐘大傢就累的都不行瞭,後來真的自己打才知道那兩分鐘有多長。漫長到每一秒都那麼煎熬。我感覺如果您想讓自己生命線更長一點,可以一直打拳擊,就會感覺到日子真難熬。那兩分鐘真的太難瞭,得時刻保持警惕,臺上就我們兩個人,每一拳都有可能成為重拳,每一拳都要用爆發力。 藍羽:是真打的是吧? 賈玲:對,有一場是真打的。那一場是真打之後,人就會有一點點自己跟自己較真,我當時心想,如果我能抗住打的話,我就能擁有第二場的場面。後來我覺得我第二場那場鏡頭是真打的話,那我第一場就得是真打,這樣觀眾才能覺得是真打,那我的第三場就不能是假打。如果要換成別的演員的話,作為導演來說,我會很愧疚,但還好,導演和演員都是我自己,那我就自己跟自己說,如果我能扛得住,我就能擁有這個鏡頭。 藍羽:有沒有人勸您,不要真打? 賈玲:有,大傢都在勸,但是我有對自己作品的那個要求,我知道大傢都在保護我,但是我當時跟我的那個對手,桂玲是全國女子拳擊的冠軍,因為如果找武行兄弟的話也能打,但是他會打出來在那個長鏡頭裡它會顯得有一點點假,我不想在那個時刻讓觀眾跳戲,因為我想讓在那場拳賽裡有我自己的想要表達的東西。一定要是一場真實的擊打,一定要讓觀眾覺得這個女孩在拼盡全力愛自己,她在拼盡全力為自己而戰,她在拼盡全力去證明自己。 藍羽:對手演員是職業的拳擊手? 賈玲:她叫桂玲,人特別可愛,她很熱愛拳擊,她能讓我感受到運動的那種魅力。她在打的時候,很多人都跟她說,一會別把導演打傷瞭我就過去跟她說,我說桂玲您一會一定要真打,要用盡全力,我們有可能才會一條過,我說如果您收著勁的話,我就不會過這一條,我不過這一條,就代表我們還要再打一次,我說我能抗住。 藍羽:您也是把自己隱藏瞭很長一段時間,您怎麼看待網絡上的一些聲音。 賈玲:因為我不想引起身材焦慮的這一個問題,我也不想討論一個人的胖瘦,特別是因為我本身表現的就與這個無關,但是又確實是通過外形的變化來展現,我隻是希望觀眾看瞭覺得確實跟胖瘦無關,她隻是變強瞭,我隻是想要傳遞這個。 藍羽:您能想象到那您將迎來一些什麼樣的聲音嗎? 賈玲:謝楠看完電影以後給我的回饋讓我覺得好滿足。她的原話是,我剛看完電影,她說我就不跟你說任何關於情緒上的東西瞭,我現在去聯系瞭我以前想學書法的班,也聯系瞭表演課的老師,我以前覺得我可能沒時間去學表演,但是我現在開始行動瞭,我開始要去做那些我想要去做的事情。 你會感覺大傢因為你的作品變好瞭,就像當年《您好,李煥英》,我沒有因為票房多少而(改變),因為它沒有那麼重要。《你好,李煥英》最打動我的是,有一傢人本身不想回去看父母瞭,然後看完瞭《您好,李煥英》以後他們開車回去瞭。 我當時就覺得我是一個有意義的人,那種意義不是因為我是相聲演員,或者喜劇演員。我以前有一個很純粹的目標,如果我以自己的能量為一些人帶來薄薄的快樂,我都會覺得自己好棒。藍羽:您接下來給自己的計劃是什麼? 賈玲:接下來我跟楊紫還有張小斐有部電影,題材關於傳銷的。 藍羽:喜劇方面呢,您還會有什麼樣的新的計劃嗎? 賈玲:我覺得得看看題材,得看表達,我現在對電影瞭解可能沒有那麼多,但我認為我可以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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