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香港是高度開放經濟體,目前面臨的經濟問題,與全球的宏觀經濟形勢變化密不可分,其中美息變化更直接影響短期資金流向。
近期,有學者提出香港國安法讓國際投資者“充滿戒心”,建議調整國安法以吸引外資回流、改善特區政府財政盈餘。從理論和現實兩個維度嚴謹分析,這一觀點不合邏輯、不符事實,既解決不瞭香港當前面臨的問題,更不利於香港的長期穩健發展。
回歸祖國以來,“一國兩制”實踐在香港取得舉世公認的成功。二十馀年來,東方之珠一步一個腳印,紮紮實實地成長成為一座生機勃勃、活力綻放的國際金融都會。回顧發展之路,社會穩定與商業自由的完美平衡是香港經濟金融的活力源泉和成功秘鑰。基於“一國兩制”、“愛國者治港”的制度框架,香港優良穩健的法治優勢得以充分發揮,為香港高度自由的商貿和資本政策提供瞭有力保障。香港國安法的實施,更是香港完善法治、維護穩定、保障自由的關鍵一步,其力挽狂瀾的中流砥柱作用可謂有目共睹。
根據國際權威的列格坦繁榮指數(Legatum Prosperity Index),香港在“投資環境”方面,從2019年的全球經濟體第五位,一路穩步提升,到2023年首次榮登全球第一位,從一個側面反映出國際有識之士也紛紛認可國安法對於香港投資環境的長期加持。2023年,有香港境外母公司的駐港公司數目達到9039間,已經恢復到疫情前水平,企業的“用腳投票”也在體現出香港投資環境的持續向好。
保障投資者安全與收益
首先,從經濟常識和全球經驗看,法治與穩定對於吸引投資具有關鍵意義。投資者在確定投資流向時,考慮的無非是兩方面因素──安全與收益。社會的法治水平,對於保障投資安全乃至整體經濟發展,都有著至關重要的決定性影響。人們提到20世紀人類經濟社會的經濟繁榮,都會將法治作為制度層面的根本原因。相反,單單強調資本自由而忽視法治與穩定,卻是無法持續吸引資金流入、推動產業繁榮的,歷史上失敗的教訓不一而足,一些新興市場經濟體都曾受其拖累。
香港國安法的實施,從理論上講,有效填補瞭香港特別行政區在國傢安全法律方面的空白,不再給別有用心者破壞香港穩定以可乘之機;從實踐來看,及時遏制瞭黑暴亂象,恢復瞭社會秩序,讓企業雇員可以正常上班,公共交通能夠有序運轉,辦公場所不受暴徒侵擾。這難道不是任何一個在商言商的國際投資者所需要的麼?怎麼會反而成為外資流出的原因?在邏輯上講不通,在事理上更是站不住腳。
誠然,當前的確存在一些外資流出香港的情況,但與此同時,香港銀行存款仍在增加,截至2023年11月末,香港銀行業存款規模按年增長4.7%,顯示資金隻是離開資本市場,並未離開香港金融體系。任何經濟現象的歸因都不能過於簡單、武斷,更應該透過現象尋找本質,看到真實的原因所在,而不是盲目指責、胡亂投醫。
短期走資歸因加息與避險
作為典型的高度開放經濟體,香港面臨的經濟問題,總是與當前全球的宏觀經濟形勢密不可分。一方面,當前正處在美聯儲加息周期的頂點。自2022年3月本輪加息周期啟動以來,美聯儲在過去兩年已經加息共11次之多,累計加息達到5.25厘。本輪加息的頻率和利率攀升的陡峭程度史上罕見,特別是在進入2023年之後美聯儲仍然進行瞭4次共1厘的加息,令2023年初市場偏鴿的預期落空。
而歷次美聯儲加息周期均會導致非美市場面臨資金外流和金融緊縮的壓力,例如1982年的拉美債務危機、1994年的墨西哥比索危機,其大的背景都是美聯儲加息周期。此次也不例外,美聯儲的超預期激進加息,導致發達經濟體與部分新興經濟體之間的利率差異有所放大,中美利差也出現瞭短期倒掛的現象,而香港市場作為敏感的國際資金活躍點,也不可避免地會受到貨幣變局所引致的資金外流壓力。
另一方面,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正以意料之外的方式徐徐展開,全球地緣政治動蕩加劇,進而使得全球市場避險情緒處於相對高位。如此背景下,歐美資金通常都會出現回流本國市場的趨勢,具有避險屬性的美元資產和黃金投資也往往更受到國際資金的追捧。
在上述加息周期和避險情緒雙重因素疊加影響之下,香港資本市場面臨短期的資金外流壓力是正常的經濟現象,恰恰說明香港市場的資金進出仍然高度自由。因此,經濟周期和利率周期作用下的國際資金流動,自有其形成機理和內在規律,將短期資金流動歸因於長期法制環境變化,顯然本末倒置。
此外,從實證的角度看,國安法導致資金外流的觀點更是站不住腳。眾所周知,國安法於2020年實施。而根據彭博的數據,在2020年初,除中國以外的新興市場整體曾經有過較大幅度的股市、債市資金流出情況,而中國市場卻並未出現。而在2020年下半年也就是國安法推出之後,包括香港在內的中國市場也並未出現大幅資金流出的情況,並且同全球新興市場整體一樣,處於資金淨流入狀態。再從美聯儲開啟加息周期之後的數據來看,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的報告,自2022年以來新興市場整體在多數時候處於資金淨外流的狀態,可見香港的情況並非特例。因此,無論是在香港國安法剛發佈的時期,還是在2022年以來的美聯儲加息周期,國際資金的流向在中國市場和除中國外的新興市場並沒有顯著差別。國際資金流動主要由全球宏觀經濟環境決定,把經濟現象簡單政治化是缺乏邏輯的。中國有句古話,“雄雞一唱天下白”,顯然公雞打鳴並不是早晨天亮的原因,現象並存並不意味著互為因果。僅僅因為國安法實施與加息周期下的資金外流,二者在時間上存在一些重疊,就說二者存在因果關系,是沒有道理的。
至於特區政府財政結餘的變化,則是另外的話題瞭,也並不是由外資進出能夠起到決定性影響的。近期特區政府財政赤字的確有所擴大,但主要是由於土地相關收入和印花稅收入不及預期所致,背後是樓市和股市的雙雙不景氣,大的宏觀環境則是新冠疫情疤痕效應的存在和全球經濟的整體疲軟。
實事求是地看,財政壓力和債務風險的放大,也是當前全球大多數經濟體所面臨的普遍挑戰,並不是香港獨有的情況。一些經濟體在過去幾年中以增稅來緩解財政壓力,而香港並沒有這樣做,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出特區政府以民為本的信念和維護香港簡單低稅率環境的決心。
長治方能久安 全力拼經濟
總之,不管從邏輯出發,還是從實證來看,國安法的實施對於香港的法治與穩定均有著關鍵的促進意義,對於進一步改善香港的投資環境、維持香港長期繁榮起到瞭重要的積極作用。短期內國際資金的進進出出,是全球宏觀經濟周期起起伏伏的伴生現象,不宜牽強附會地過度解讀。唯有團結自信、開拓進取,香港才能在即將到來的全球減息周期中吸引來更為豐富、更加多元的外資流入。風物長宜放眼量,“長治”方能“久安”,身處2024年全球經濟和貨幣環境的重要拐點,我們相信,致力於拚經濟謀發展、惠民生添幸福的香港一定能夠爬坡過坎、行穩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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