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惠州緊挨著深圳,被稱為“深圳後花園”。

  距離深圳僅數公裡的惠州大亞灣街上,隨處可見巨幅房產廣告,幾乎每個十字路口都有一個“金碧輝煌”的銷售中心,伴隨著一幢幢已完工的住宅。從大亞灣往淡水方向,一路上還有泥水車來回穿梭,仍有大片工地正在開工。看著窗外疾馳而去的樓房,司機老劉告訴記者:“別看白天挺漂亮的,一到夜晚,到處都是黑漆漆的空房子。”惠州緊挨著深圳,以“深圳後花園”著稱,曾吸引著全國各大開發商和購房者到來掘金與置業,但風光過後也成為瞭典型的高庫存三線城市代表。/大公報記者 盧靜怡 (文、圖)

  惠州曾在2020年沖至全國重點城市土地出讓金增幅第一位,全國百強房企中,近70傢佈局該市。在惠州遠離城區偏遠的農村區域,一幢幢空空蕩蕩的高樓並排而立。“這些樓盤都是當年開發商瘋狂搶地留下的。”從業20多年的惠州中原地產總經理徐智勇回憶道,當年開發商圈地連邊緣地區都不放過,憑空造一個社區,非常瘋狂。這些邊緣地帶的樓盤,連醫療、教育配套都沒有,現在即使按原價的三分之一掛牌也難以售出。

  住宅庫存1678萬平米 去化周期逾33個月

  根據惠州合縱聯行9月資料,惠州住宅庫存1678萬平米,去化周期達到33.2個月,遠超12個月以內的合理去化水準。

  經歷2018年“房住不炒”被確定為樓市調控主基調;2020年的疫情加上經濟下行影響,房地產更是雪上加霜。2021年頭部房企恒大資不抵債的骨牌效應下,多傢房企的財務狀況浮面,更大大打擊人們的置業信心。為瞭賣房,開發商可謂各出奇謀。

  距離深圳直線800米的樓盤冠華城,在銷售中心沙盤上有5、6臺客戶,但銷售代理遠比客戶多。代理告訴記者,備案價147萬元(人民幣,下同),不僅總價能打折到103萬,開發商還能送20萬首付,算下來總價降至83萬。買傢隻需準備兩張銀行卡:一張交房款、一張收開發商打來的首付。另一個臨近深圳的樓盤卓洲.綠景南莊更是零首付,連定金都不用,送一年月供。代理隱晦地表示,這是為規避“降價幅度不能超過備案價15%”的要求。

  開發商推優惠刺激成交的同時,也引發老業主不滿。惠州已出現不止一次老業主抗議維權。今年“十一”黃金周,連央企保利陽光城也打出五折賣房,同樣引來業主抗議。記者近日來到保利陽光城,隻見樓盤有多戶人傢掛出上面寫著“急售”的橫幅。業主秦阿姨說:“我們是2017年買房的,當年均價1.4萬(每平米),現在已跌到六、七千元,我能理解那些維權的人。”

  “樓價似乎還能跌一跌。”易小姐今年3月看中惠州一套房,當時砍價10萬,代理不賣。“前天又刷到那套房,掛牌價都降瞭16萬。”相對開發商大幅降價賣樓,置業人士觀望氣氛更重,去庫存談何容易。

  吸引企業落戶 創造就業刺激樓市

  廣州華南城市研究會顧問宋丁分析,惠州買房的主要是投資者而非剛需客,是造成大量庫存的主因。宋丁建議,惠州應著力調整產業結構,通過與深圳聯動,引入更多高科技制造業及相關高端服務業,營造內生性居住需求。“惠州早年光建房子不建配套,缺少支柱產業,支撐不瞭就業、人口內循環需求。”

  徐智勇看到,惠州這兩年盤整土地,重新規劃做工業用地招商,吸引更多先進制造業進駐。“這都證明惠州正在發生轉變,不再唯‘土地財政’是圖。”

  有在惠州辦廠的港商回想惠州樓市飆升那幾年,原計劃斥數千萬元擴建惠州工廠,“那時當地政府一心搞地產,對我們這些做實業的‘廠佬’愛理不理。今年感覺政府服務態度更好瞭,腳踏實地,對投資項目特別重視,不再獨沽一味搞房地產。”該港商表示,今年已將惠州項目擴建的計劃提上瞭議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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