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S公公去世,许久没被拍到的大S露面了两个小时参加葬礼。围绕她生发出好多话题:她的黑衣服在闪光灯下透了,疑似看到胸贴;她戴了白蝴蝶发夹,别人都没戴白花;这件衣服是不是汪小菲付的账?她胖了,上次看到她的照片还是苗条的,是怀孕还是在哺乳期?她居然染的红指甲没有卸,算不算失礼?

以前我以为徐家的顶流是熙娣,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熙媛才是带熙娣入行的那个。她都退圈了,群众还是对她的蛛丝马迹放在显微镜下审视,异常活跃的前夫和前婆婆如果不提她,酸辣粉都不好卖。

虽然眼鼻口都捂上了,但在镁光灯的逼视下,能看到她头顶丝丝缕缕的白发。这还是我们记忆中的大S吗?一个紧绷到变态的女明星,已经连很明显的白头发都懒得染了。

年轻的时候,大S出过一本书叫《美容大王》,连伊能静自封“美丽教主”都比大S晚。书里面讲了她为追求她心目中的白瘦幼,对自己做过哪些事。例如吃泻药,打美白针,一天就吃一根香蕉还是苹果之类的。不允许任何人包括男朋友压到她的秀发,要搂她必须从头发下面穿过,估计罗大佑对她唱《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也要挨打。

那时候看这本书就觉得这人有病吧,虽然她也强调很多是青春期时过分爱美爱臭屁瞎折腾,把身体搞坏了,可语气里难免有点沾沾自喜。她从不吝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非常难搞的女明星。

不知道从何时起发觉大S没有那么珍惜容貌了,她说是从备孕时开始吃荤,怀第一胎时发福,但因为那几年她不怎么出现在公众视野,因此还是那个不晒太阳的扁平女人。

直到她参加夫妻综艺,又和姐妹淘搞了个旅游真人秀,当时网上骂她的特别多,主要是指责她对阿雅的言语霸凌。我不知道网络舆论会不会刺激到大S,反正之后她很少露面。看节目的观众比较年轻,所以不太会对真人秀里的她感到吃惊,她看起来像白白的面团发了酵,整个人浮肿虚弱。不敢想象当初和姐妹们一起上康熙来了,站在C位,胸总是挺得倍直的那个人,也是综艺里这个行动迟缓,有气无力的人。

再婚后她上了杂志封面,看起来完全回春了,瘦而精致,小脸和30岁时一样紧绷,气得前夫喝多了直播骂街。接下来这一年大约因为不用出镜,她又很像她妈妈了。

人是从几岁放弃同衰老、体重做斗争的呢?普通人也许是四十岁,明星大约是五十岁吧!记得我上中学时,还因为我妈妈穿着大裙子高跟鞋参加家长会,在教室里走出一串咚咚的声音而感到羞愧,她在四十几岁时发愁自己双眼皮耷拉想去拉皮,在我不在意的时光里,不知何时起她完全放飞了,对买衣服毫无兴趣,把桌上的汤汤水水一扫而空。

看梁朝伟这些年的容貌变化,差不多是50岁后开始巨变的,《色戒》之前他是可以演青年的,没几年就突然变老人了。

女明星也是,好象除了白灵这种妖精似的人物,白发、地心引力和肥胖,能战胜一个就心力交瘁了。仅仅形体这一项,就要每天固定耗费三四个小时以及常年对味蕾的苛刻。

相比之下,染头发是最简便和见效的抗衰方式了,可是美容大王都懒得用了。这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当你的体重增加了两斤、五斤、十斤,超过20斤像脱缰野马一般,你会想:何必和上天作对呢?基因注定要发胖,人是打不过基因的。人年纪越大,物欲、性欲、食欲都会大幅度下跌,为什么不趁着还想吃的时候吃两口呢?

白头发也同样,这两年我的白发从几根变成了几十根。古语有云:拔一根长十根,所以我都是用剪刀剪,没过几天,那些又冒出来的白茬非常刺眼,想剪又拈不起来,只能看着它得意地茁壮成长,而且永远比黑头发粗壮,仿佛抢走了更多养分。如果有天它变成了几百根,我应该就投降了。

女明星能不断折腾,是因为要频繁出镜。照镜子能在脑海中自我美化,镜头可不会。我已经很少照相,因为他拍不美颜的效果实在太刺激了,每拍一次就会刺激到少吃两碗。明星天天受刺激,才能不抛弃不放弃。

保养是人的社会性与动物性的斗争。动物性要我们享受、舒服、吃饱喝足晒太阳,社会性则要求我们为了工作、社交去让渡自由。国中时的大S可能以为她的爱美需求发乎天性,其实是她那时内心里要在社交中占据高位,要当女明星的趋动。

当她已经当腻了女明星,没有出镜需要后,确实没必要减肥和染发。每天吃喝、躺着、不打扮,那是绵长恒久的幸福,苗条美貌只是上镜的一刹那,为了这一刹基本丧失人类大多数本能的快乐。

人们常说一句话:和自己的外貌和解。没有镜头和他人的批评,我们都不用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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