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靈犀/mRNA疫苗：從對抗新冠到治療癌癥\李靈修

　　圖：新冠疫情爆發“無心插柳”，推動mRNA技術提前落地五年至十年。

　　本周來到諾貝爾頒獎季。其中，生理學或醫學獎“終於”頒發給瞭卡塔琳．考裡科（Katalin Kariko）和德魯．韋斯曼（Drew Weissman），以表彰他們在核甘堿基修飾方面的發現，這一成果使得mRNA（信使核糖核酸）疫苗的開發成為可能。而就在2020年，兩款針對新冠病毒的mRNA疫苗上市，宣告瞭該技術正式進入商業化階段。機構預測，至2035年，mRNA疫苗／醫藥市場總規模有望達到230億美元。

　　筆者兩年前撰文《mRNA技術：諾獎級別的醫學突破》指出，mRNA疫苗在研發之初，原被業內寄予厚望用以攻克癌癥。新冠疫情爆發“無心插柳”，推動mRNA技術提前落地5年至10年。如今mRNA疫苗已在全球范圍接種，為接下來的癌癥疫苗推廣打下瞭堅實基礎。

　　顛覆傳統疫苗研發路徑

　　從原理上來看，mRNA疫苗將攜帶病毒關鍵蛋白的mRNA註射進人體，使之“編譯”出相應蛋白質抗原片段，誘使免疫系統識別後產生抗體，因為可以同時引發體液免疫與細胞免疫，因此保護率通常在95%以上。簡單來說，就是將身體作為“製藥工廠”，讓免疫系統“自食其果”。特斯拉創始人馬斯克就曾形容，“它就像一個電腦程序，你可以對其進行編程以執行所需的任何操作。”

　　mRNA理論上能夠表達任何蛋白質，可以防治多種疾病，具備低成本、高保護率、易於大規模生產等特性，完全顛覆瞭疫苗產業傳統研發路徑，被視為一種極具潛力的通用技術平臺。目前mRNA技術可應用於傳染病預防、腫瘤免疫治療、蛋白替代、CAR-T、基因編輯等領域，總體分為三大類：預防疫苗、治療疫苗、治療藥物。

　　據生物醫學數據庫PubMed預計，2035年mRNA市場總規模230億美元。其中，非新冠產品有望達到180億美金，2025-2035年復合年均增長率（GAGR）為68%。另據推算，mRNA治療疫苗2035年市場規模達到70-100億美元。假設個性化腫瘤疫苗的銷售峰值為50億美元，單一腫瘤疫苗的銷售峰值為13億美元。

　　截至目前，行業兩大巨頭─Moderna與BioNTech在癌癥疫苗領域均有所發力。今年7月26日，Moderna聯合默沙東宣佈，mRNA個性化癌癥疫苗mRNA-4157和抗PD-1單抗（Keytruda）組合療法已推進到3期臨床試驗，這亦為全球首隻進入3期臨床試驗的mRNA癌癥疫苗。

　　疫苗化療免疫治療聯用

　　公開資料顯示，mRNA-4157疫苗主要用於治療黑色素瘤。此前披露的中期臨床數據顯示，對於高風險黑色素瘤患者來說，相較於單獨使用抗PD-1抗體，上述聯合療法能夠將患者復發或死亡風險降低44%。

　　而在5月10日《自然》雜志刊發瞭，BioNTech開發的胰腺癌疫苗在紐約Sloan Kettering癌癥中心開展的小型臨床試驗結果。在治療胰腺癌的Ⅰ期臨床研究中，該疫苗表現出良好的安全性和出色的療效，50%的患者對疫苗治療產生應答，且mRNA疫苗與化療和免疫治療的序貫聯用，使胰腺癌的復發和患者死亡風險，較未實現應答的患者下降瞭92%。